周倚桥收回寒魄,将其放入储物戒指中,迈步朝巨树之下那成堆的妖兽晶核走去。
沿途经过的每一个散修,都不需要周倚桥有任何动作,自觉的让出一条道路。
他矮身检查了一遍身前的妖兽晶核,随后当着众人的面,回头朝慕容云鹤高呼道。
“慕容道友,你看这些妖兽晶核怎么处理?”
慕容云鹤听见喊声,扭头看了一眼,脸上露出一抹淡淡的笑意。
“这些妖兽晶核是周道友的战利品,理应由周道友全权处理。”
听闻慕容云鹤所言,周倚桥沉吟了半晌之后,开口说道。
“既如此,诸位各自上前领取被散修联盟抢夺的份额,剩下的再由我分配,如何?”
慕容云鹤笑着点头,随即还扬了扬下巴,对着祁烈说道。
“阿烈,你一直待在此地,应当清楚众位道友被散修联盟抢夺的份额,就由你来处理此事。”
“若是有人胆敢冒领,你且告诉周道友,师兄与周道友不介意多拿一些妖兽晶石。”
慕容云鹤此话一出,祁烈老实点头,其余那些动了歪心思的宗门修士,也是偃旗息鼓,清除了脑海之中不该有的想法。
在祁烈忙着交还众修士被抢夺的妖兽晶核时,周倚桥三人已经聚到了一起。
陈凡看着一旁群龙无首,噤若寒蝉的众位散修,笑着看向周倚桥与慕容云鹤。
“剩下的这些散修,两位打算如何处理?”
“若是想要一劳永逸,陈凡可以代替二位出手。”
刚才之时应慕容运河的请求,帮助二人解决了李诚志,就令陈凡清晰的感受到,他亏欠周倚桥二人的因果有了明显的削弱。
所以现在,他对收拾这些散修的态度,比之周倚桥二人都要热切许多。
慕容云鹤自认根本没有出手,不打算亲自做出决定,只是朝着周倚桥做了个手势,示意道。
“一切由周道友决定,不论周道友如何抉择,慕容都站在周道友的身后。”
周倚桥听到两人的对话,转头看向一旁的诸位散修,一双幽黑的瞳仁之中,闪过晦涩的光芒。
以他一直以来的性格,当然是想将眼前这些蝼蚁完全剿灭,以免养痈贻患。
当然,周倚桥向来是好人做到底,不会轻易开口说出将众散修完全清理这句话。
他只是朝着陈凡不动声色的点了点头,后者便露出一个会心的笑容,
下一瞬,他猛地提升体内的丹田真气,属于圣宗亲传弟子的实力瞬间爆发,朝着在混乱时想过趁机出手的几名散修发难,拳拳到肉,眨眼之间就将几人轰成了渣滓。
尚且滚烫的鲜血泼洒在其他散修身上,剩下的所有人都像是鹌鹑一般,身躯颤抖着低垂脑袋。
“陈......陈道友饶命,在下愿献出全部家当,只求陈道友能够饶我一命!”
一人终究忍耐不住恐惧,跪倒在地,磕头求饶。
有人带头,越来越多的人跟着跪在地上,一一跟风,向陈凡表达归顺意愿。
最后,除了一两名痴情与叶氏姐妹的拥趸强梗着脖子死撑之外,其他的散修皆是向陈凡投降效忠。
“周道友你看......”
陈凡自己拿不定主意,回头寻求周倚桥的意见。
“辛苦陈道友。”
周倚桥笑眯眯的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再不将注意力放在这一边倒的屠杀之上,与慕容云鹤一道回到了祁烈的身边。
关于妖兽晶核的分配之事已经到了尾声,祁烈将最后一位修士的损失的晶核全数奉还之后,拿着剩余的妖兽晶核,迎上了周倚桥二人。
即便祁烈知晓了周倚桥与自家师兄之前大打出手是为了掩人耳目离开大部队,此刻面对周倚桥,仍然感到有些别扭。
他没有看向周倚桥,反而是将手中的妖兽晶核递到了自己的师兄面前。
慕容云鹤知道自己师弟还不习惯与周倚桥和睦相处,也是不嫌麻烦的从自己手中转了一轮,才交到周倚桥的手中。
“慕容从始至终都不曾动手,这些妖兽晶核理应完全属于周道友。”
“慕容道友此言差矣。”
周倚桥摆了摆手,并未伸手去接。
“慕容道友虽然未曾出手,但也为了我宗门修士与那些散修贼人力理据争,理当与周某平分这些妖兽晶核。”
与慕容云鹤一同抵挡过血月兽潮之后,周倚桥打心底里认为对方是一个值得结交之人。
面对值得结交的修士,周倚桥向来大方。
更何况刨除众修士被散修联盟掠夺的妖兽晶核,剩下的数量还不到周倚桥自身储物袋中所搜集数量的三分之一。
能够用这么点妖兽晶核拉拢与慕容云鹤的关系,对周倚桥来说完全是可以接受的买卖。
慕容云鹤听言,眉梢微挑了一下,似乎没有料到周倚桥会给他晶核,不过很快就又恢复正常。
双方一番客套之后,慕容云鹤总算是妥协,接过了一半的妖兽晶核。
陈凡亦是在此期间收拾完了所有的散修,将所有从散修身上摘下的储物袋丢到周倚桥的脚边,笑着挑了挑眉。
“好久没有杀得这般痛快过了,还要多谢周道友给陈某这个机会。”
周倚桥同样笑着收起所有的储物袋,出声恭维。
“陈道友的手段周某同慕容道友全都看在眼里,当真是英姿飒爽,令人艳羡。”
对于陈凡,周倚桥就没有了一点结交拉拢的心思。
对方自中洲圣域而来,一身实力即便是他与慕容云鹤绑在一起都不是对手。
在周倚桥的眼中,陈凡更像是一个微服私访的皇子,而他与慕容云鹤则像是两位富家子弟,双方根本就不在一个层次之上。
强行同陈凡结交,有时候对于自己反而不是什么好事。
所以周倚桥干脆不费这份心思,随意夸奖几句,就敷衍了事。
“此间事了,秘境大门也到了开启的时候了。”
所有的威胁都确定清除之后,周倚桥一身的压力终于松弛下来,长吐一口浊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