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花瓶看着年代有点久远了,看着不像是近代的。”
“你是说……它是古董。”乔思惊讶说道。
“嗯”林俊辉看着乔思点了点头,然后又道:“这东西它不适合摆在这里,收起来吧。”
乔思伸手从林俊辉手中接过花瓶,转身进了放杂货的那间房,一进房间她就把花瓶放进了空间。
如果真是古董,现在确实不适合摆出来,等再过几年就不怕了,如果是古董,那她可就发大财了。
这个花瓶看着挺好看的,以后说不定可以卖个好价钱。
乔思从房间出来,林俊辉已经把饭都盛好了,这会正准备坐下来,平安踮着脚正在摆筷子。
等他摆好筷子坐下来时,目光盯着桌上的红烧肉,眼睛微微眨了眨。
心想:好可惜,娘做的红烧肉可好吃了,元鸣哥都吃不到。
他伸长筷子给自己碗里夹了一块,然后大块朵颐起来。
吃着吃着,平安突然抬起头来,试探着问:“娘,这红烧肉能给我留几块吗,我一会半夜饿了可以吃。”
半夜吃
乔思吃饭的动作慢下来,这小家伙什么时候半夜吃过饭了,睡得都像小猪仔似的,哪还能醒得过来。
不过既然平安都这样说了,乔思微微点头说道:“行,娘给你留几块。”
说不定这小家伙是馋肉了,要留到明天吃。
平安听到这话,高兴的笑了。
这样,明天元鸣哥就有红烧肉吃了。
同一时间,何连长家也在吃饭。
此时,厨房里,赵元鸣正在灶间刷锅,因为他身高不够,只得踮起脚尖吃力的用水瓢去瓢刷完锅后的水。
旁边就有一把木椅子,他连看一眼都不敢看,刚来的时候,他就是踩着椅子去刷锅的。
那一次,他被陈婶子死命掐手臂,两条手臂被她掐得青紫一片,那次,他整整痛了好几天。
自那次之后,他再也不敢站到椅子上干活了。
等他好不容易刷完锅后,他从厨房门的空隙,静静的看向门外那一桌正在吃饭的几人。
他不能上桌吃饭,要等他们吃完了,他才能上桌吃,只能吃他们吃剩下的剩菜剩饭。
这年头粮食都不够吃,哪有什么剩饭剩菜剩下来。
这一个月,他几乎是饿着过来的。
幸好后面遇到了平安,他才好过一些。
刚开始来到他们家时,这家人倒还算正常,能正常吃饭正常睡觉,吃饭也会叫他。
但是慢慢的,他们的态度就越来越差了,后来连饭也不让他跟他们一起上桌吃了,要等他们吃完,他才能吃他们吃剩下的饭菜。
剩饭也不是餐餐有的,刚开始时还能留些剩饭给他,后来故意没煮他的份,等他们吃完,连菜汤都没有了。
这样他只能饿着肚子。
赵元鸣坐在厨房里,想起下午平安给他的包子。
他现在才不稀罕他们的饭菜呢,平安下午给他的包子,是他这辈子吃过最好吃的食物了。
他从来没吃过这么美味的包子,等他们睡下后,他就可以吃上了。
他期待他们快快吃完,然后早早睡觉,他就有好吃的包子吃了。
陈婶子一家四口吃完晚饭后,陈婶子冲厨房喊了一声。
“出来吃饭,然后收拾碗筷。”
听到这个刻薄的声音响起,赵元鸣身子动了。
他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轻手轻脚来到客厅,看着饭桌上空空如也的饭碗。
锅里也没有留饭,吃得干干净净的。
他早就料到会是这个结果了,他也没说话,开始收拾起桌面来。
因为他个子不高,怕摔了碗,做收拾起来并不快。
刚开始时,他就因为不会而摔了碗,被陈婶子用柳条抽打了好久,那种滋味,赵元鸣可不想再承受第二次。
真是痛得入心入骨,那一晚,他痛得都没办法入睡。
看到他们一家人悠闲的坐在椅子上休息,赵元鸣一点脾气都不敢有,他怕到了最后,他连睡觉的地方都没有了。
这样他就真的没地方可去了,爸爸死了,妈妈又不要他。
何鸿锋看到赵元鸣看过来的眼神,凶狠的瞪了他一眼。
“扫把星,看什么看,好好干你的活,不服是不是,我奶说了,你吃住在我们家,不能白吃白住,做点事怎么了!”
陈婶子听到这话,特别受用,抱过乖孙。
“ 鸿锋说得对,还不快做,可别又摔了碗,不然有你好看的,吃白饭的白眼狼。”
说完连看都不看赵元鸣一眼,抱着亲孙子一个劲的夸他。
左冬霞看到这种情景,暗暗握了握手,没眼看,转身进了房间。
她想去帮忙,但是不敢。
婆婆的做法实在让他反感,拿了人家的钱,居然连吃的都不给人家。
但是,她是女人,在家里做不了主,丈夫又什么都听婆婆的。
要不是她还能挣点钱,在这个家里,她可能跟赵元鸣一样。
自从生了鸿锋这个儿子后,这么多年来,她一直没怀上,已经遭了婆婆的嫌弃,她只能把这些事视若无睹,实在看不过眼了就离开。
来个眼不见为净。
实在是她现在都自顾不暇了,娘家哥哥说她一直占着老师这个职位不走,最近一直找她的麻烦。
要她把老师这个岗位给她嫂子,现在已经到了针锋相对的地步了,一到村里就没好脸色给她。
到时她要是连老师都不能当了,她在这个家里不知要如何过下去。
洗完碗后,赵元鸣又回到厨房待着,他们还没睡觉,都在客厅坐着,他宁愿在厨房待着也不愿到客厅去。
对着哪几个人他就害怕,有时还会被骂,所以躲在厨房更安全。
很快,夜色晚了,首先回房的是陈婶子,接着就是何连长。
何连长住的是楼房,是个三室一厅的布局。
原本何连长只能申请到两房一厅的房子的,但是因为陈婶子到部队吵起来,后来看住房不是太紧张就给他们家安排了三房一厅的房子。
三个房间,一间何连长夫妻住,一间陈婶子和她孙子何鸿锋一起住,最后一间陈婶子女儿何莲住。
何莲这间房间一个月才回来住两天,原本是可以给赵元鸣睡的,但是因为上次何莲回来看到赵元鸣在她房间,她就闹了起来。
哪怕赵元鸣只是在何莲房间地上打地铺也不准。
没办法,现在的赵元鸣都是在客厅地上铺一张破席睡觉的。
现在是夏天倒是无所谓,天气若是冷下来就不好办了。
很快,客厅里的灯光就暗下来,赵元鸣又坐了一会,听不到外面的动静后,他才从厨房里出来。
然后轻手轻脚的从一个地方拿出藏起来的包子,本来想进厨房再吃,但是看到三间房都黑漆漆一片,没有透出光来
这是他们已经关灯睡觉了,这种时候,一般不会再起夜了。
赵元鸣把包子放到他放衣服的袋子里盖起来,也不敢开灯,把破席拿出来摸索着铺上。
席才铺到一半,突然何连长的房间门打开了,赵元鸣听到动静,转头看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