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殊时刻,钱永发顾大局,不和他计较。只问他:“现在怎么办?”
言昶馑嗤笑一声:“钱老板,我只是个保镖,只保护你们的人身安全,其他的,在保镖的职责范围以内?”
钱永发噎住,一言难尽的看着一脸痞样的言昶馑。
钱永发的手机响了。
钱一锦的。
“喂,儿子啊。”
“发生的事情我都知道了。如果上官家不要一一,正好。”
“可是,”钱永发皱了一下眉:“看上官修的样子,好像不想放手。”
“那也许只是执拗的心态在作祟,就算他不计较,上官家族能不计较?”
钱永发点头,上官一格本来就不满,订婚宴都没来,这下发生了这些事,上官修想一意孤行,估计难。
“就是一一的名声-----。”钱永发有点不甘,自己好好的一个闺女,本来是海城的第一名媛,订个婚就形象骤变。
钱一锦低沉的声音从手机中传来:“现在这个社会,以钱为尊。”
是啊,现在什么都和钱挂钩,名声,尊严,风骨,一文不值,钱家,海城的首富,最不缺的就是钱了,能堵住一切人的嘴。
不过钱永发还有担心:“上官家这下丢了好大的脸,会不会-----。”
钱一锦冷哼一声:“最多五年,我会抗住一切。”
钱永发在忐忑中挂了电话。
看着钱一一道:“你个让我们今晚先住这,明早五点来接我们回家。”
“五点?”
钱永发点头,五点夜黑人稀,就算有蹲守的记者,也是最松懈的时候。
钱永发看着坐在沙发上的言昶馑一副什么事都不管己的模样就来气,对着他道:“你和我去书房。”
“你愿意了?”
“我既然答应你了,肯定会兑现的,这是一个成功商人的基本素养。”
言昶馑不屑的表情出卖了他对这句话的内心真实情感,不过他没有出口反驳,起身跟着钱永发去了书房。
钱一一看着书房的门“砰”一声关上,言昶馑都没有回头给她一个眼神。
黯然神伤。
本来都还是好好的,就在前两天两人还甜的蜜里调油,你侬我侬,还想着和爹爹说明白,和上官修说清楚,还想着天长地久。
可这才多久?事情就完全成了地球的南北两极。
钱一一捂脸,泪水顺着指缝悄无声息的滑落。
言昶馑大咧咧的坐下,看着钱永发道:“说吧,看看你能说出什么花来。”
显然对于以前钱永发给他的承诺已经彻底不相信了。
钱永发缓缓道:“我以前答应你的,肯定会给你的,不过你答应我的-----。”
“放心,我答应的肯定照办,关于这个你不是还去公证的?不要怕我跑了。”
言昶馑的冷嘲钱永发没有介意,他走到落地窗前,看着繁华的城市灯光璀璨,真是好一副都市夜晚喧器图。
言昶馑坐在沙发上不耐烦:“钱老爷,你还有说的没有?你准备我们这样到五点?”
钱永发没有回头转身,抬眼远眺了一眼远处的黑夜,开口道:“你还记得你的母亲吗?”
言昶馑气势一下沉了下去,一双眼冷着看向钱永发。
钱永发依然没有回头:“还记得你母亲临死前把你托付给我?”
言昶馑的声音冷漠无波:“钱老爷,今晚虽然出不去,可我们两个也不是适合深夜怀旧的人。”
“你母亲是海城人,你成年后,应该调查过她的身世吧?”
言昶馑眉头紧皱,他确实调查过,可什么都没有调查出来,她一死,就真如一缕青烟,什么痕迹都没有在世上留下。
干净的让人起疑,可无从下手。
言昶馑皱着眉道:“你清楚我母亲的身世?”
“我和她是中学的同学。”
言昶馑“嗖”的一下站起身:“你认识她,以前你从未说过。”
钱永发哼笑一声:“要不你真以为我是路见不平做好事的好人?你母亲临死一句嘱托我就带你回家?”
“我后面救过一一。”
“哼”钱永发不屑:“救命之恩,可以给很多的钱来报答,不会有任何的后遗症,而把你带回家,可不仅仅是用钱的。”
“那-----,为什么?”
“因为------。”钱永发转过身看着言昶馑:“因为我和她从小认识,我知道她本是好好的一个高才生,是怎么沦落到给人做小三,还未婚生子,差点冻死在雪夜,后来拖着个拖油瓶,又是怎么被人追杀惨死在巷口的。”
“我,我查过,什么都没查到。”言昶馑的嘴有点哆嗦。
“你当然查不到,我还有那个人,早就把一切都抹的干干净净。那个人是不想有任何的麻烦,而我,是不想你母亲死后还被人议论。”
钱永发走到沙发上坐下:“其实,你本是可以查到的,我给你师傅潜龙打了招呼,什么都可以教你帮你,就这件事不能。”
“为什么?”言昶馑一下暴跳了。
“你对上那个人,那个家族,毫无对抗能力,一碰就死,一碰就碎,我是保护你。”
这番话显然不能说服暴跳的青年,依然一副仇深的样子瞪着钱永发。
钱永发好不在意,拍了拍身边的位置,“故事很长,要不要坐着听?”
暴跳青年毫无动静。
钱永发也不管他了,双手交叉着放在腹部,看了看言昶馑酷似他母亲的脸,缓缓道:“你的母亲,姓梅,名清玉。”
言昶馑眼一下瞪大了,母亲不叫这个名字啊。
钱永发看出了他的困惑,轻笑道:“很惊讶吧?从小相依为命的亲生母亲真正的名字都不知道吧?”
言昶馑哑口无言,只有愤怒的瞪着他。
钱永发轻嗤:“不用瞪着我,要不是我,你早就死在那个雪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