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原府之处,因为大家都知道,大启和北齐的战斗事关大启的国运,所以枢密使尹洛亲自过来坐镇太原府,按道理来说应该是狄苍将军过来防御北齐的事情,但是!大启历来都防范武将甚过于防虎,所以狄苍被派到了相对于来说不算那么重要的西凉战场上。
尹洛问新来的太原府知府王安礼说:“王大人你知道五台县那个地方吗?”为什么是王安礼是太原府知府,也是因为之前狄苍、李星群、知府等人太过于熟悉,这不是朝中重臣等人所希望看到的。
王安礼回答说:“我当然知道,五台县知县李星群当初因为在朝中答辩的时候,得罪了朝廷中的大臣,所以被罚在这里。”
尹洛打断说:“你说的这些都不是关键,关键是我听说五台县那边的户口有很多,据说足足有接近十万户口,也就是至少2、30万人。这2、30万人至少能征调接近万人的军队出来,为什么你们放弃征调那里的壮丁?”
王安礼回答说:“因为他们花钱买了自己的差役,所以没有征调他们。”
尹洛仔细看了王安礼一眼说:“这是之前知府陈升之收的钱,王大人你并没有收钱,王大人你知道我的意思吧?”
王安礼点头说:“尹大人这样做不好吧?”
尹洛回答说:“现在我们的任务是守住这太原府,其他的问题都不是问题,如果我们不能守住这太原府,我们全家的性命都没有了,哪里还顾得上别人的性命。”
王安礼经过一阵挣扎之后说:“下官知道怎么做了。”
尹洛想了一下说:“嗯,如果那些人能够活下来的话,明年劳役的钱,他们就不需要缴纳了吧。”尹洛想了一下还是点头说。
王安礼回答说:“尹大人仁慈。”
“呵呵,就算那些人过来只是服劳役,不用亲自上战场,但是!真的活下来又能有多少呢?”尹洛继续布置城防的事情了。
当天下午,李星群就收到了尹洛的征兵令,李星群皱眉对使者说:“使者大人,我们今年的劳役钱不是交了吗?”
使者回答说:“我家王大人说了,你们是交的上一任陈升之的劳役钱,而不是现在他王安礼的劳役钱,而劳役钱我家王大人的今年不收,必须出人!”
李星群为难的说:“下官这就召集城里的大户,让他们过来商议此事,使者大人,现在战火不断,您应该也是不着急回去吧?能不能请使者大人出面帮我们说明一二。”说完后,在李星群的示意下,官家李全,端上足足有100两银子托盘上来,交给了使者大人。
使者看到白花花的银子,也是笑开了花,回复说:“这件事情好说好说,哈哈,大人放心我,我一定会出面解释的。”
李星群感激说:“那就多谢使者大人了,李全安排使者大人到客房暂时休息一下,李安你去召集成立的各大家族。”
很快的,包括张家、杨家、乔家、柳家等人都赶了过来,还有吕宋的诸多代表,在李星群的试一下,使者很快的说明了事情的经过,李星群开口说:“事情你们已经听到了,这件事情是从太原府下发下来的,并非是本县为难你们,大家自己分担一下人数吧,经过那么久的发展,只属于我五台县的散户并不是很多,最多不过300户,也就是大概8、9000人左右,按照劳役的规则来说,我这里出800人,你们看看,你们各自分摊多少人?”
张家回答说:“我手底下有多人,青壮年比较多,能出5000人。”张家祖地就在太原府,所以张家愿意出大力。
乔家回答说:“我们乔家主要人都在太原府之内,我们没有多少工人在这里,我们乔家出人500人。”其他人都保住了自己的人数,这些人手下都是壮年,也都愿意拿出至少3成的人出来服劳役。而吕宋等人却是默不出声,就连最支持的翁俊民这个时候都犹豫了起来。
李星群故作和煦的姿态说:“各位,你们那里出多少人。翁俊民你来表个态吧。”
翁俊民硬着头皮出来说:“我部落有人,我这里愿意出500人吧?”
李星群问使者说:“使者大人,王知府那里需要多少人?”
使者回答说:“回禀大人,大人这里有人口21万3000人,按照知府大人的要求,十取其一,那么就需要2万1千3百人,现在已经有了多人的,剩下的不过是5000多人。”之所以有那么多人,是因为那些商铺肯定要的都是壮年,而不是老弱病残之类。
李星群对苏加诺说:“苏加诺先生,5000人,你们那里凑一凑应该也能出5000人。”
苏加诺出列说:“大人知道我们都是吕宋人,我们没有义务为你们大启人卖命吧?”
李星群皱眉说:“你们到了五台县就是大启的人,你们也享受到了大启人民的待遇,为什么到了现在又说我们大启的安危和你们没有关系?”
苏加诺辩解说:“很简单,我们是被大人带过来,应该是大人对我们负责,如果大人认为有问题,完全可以让我们返回吕宋人,诸位说说,在下说的是否有道理?”
“对,对,没错。”除了之前说好的许立文等人,所有人都闹了起来,而老话说的好,沉默就是默认,说明许立文等人也是很不高兴。
看到眼前的这一幕,李星群想起了昨天的对话,昨天李星群吃了早饭之后,还是继续之前的话题,昭姬对李星群说:“星群你知道为什么云莘兰同意那些人独立出去?”
李星群长叹一声说:“就和唐代末期一样,中央的势力不够,所以地方势力就想独立出去。”
昭姬点头说:“你说对了一半,如果按照这样发展下去,就会成为唐末那种情况,那些人会加入各大门派之中,所以,云莘兰必须要打断这个趋势,类比朝廷的情况来说,就是在那些地方势力分裂出去之前,提前就为他们确立名分,有了这些名分之后,就有了那么一份恩情在,这样至少百草谷还是这群诸侯之中的周天子,这才是云莘兰的打算。”
李星群摇头说:“昭姬怎么想起和我说这个事情了。”
昭姬回答说:“吕宋那些人从最初就是我们的敌人,我们本来就应该用对付敌人的手段对付他们,只不过我们的势力不足以消灭他们,所以才拖延到现在,这些人还不如直接丢出去。”
李星群沉吟了一下说:“他们说的分家?”
“没错,既然他们提出了就是一个机会。”
苏哈拖这个时候站出来说:“我们苏家愿意派出6000人去太原府。”苏哈拖的话让在场的人都惊呆了,随着苏哈拖的话语落下,其他人也都纷纷发言了,而这时候李星群才发现,普拉德沃并没有来,来的是普拉德沃的儿子-维多多,维多多说道:
“我们这里也愿意出6000人。”这样他们吕宋人就派出了足足接近2万人。想不到是意料之外的收获。
李星群点头说:“好,那么这件事情就这样了,还请各位自己签下榜单,到时候公开张贴在城门之上,让所有人都知道这件事情。李助,之前的快板表演确实不错,还要多多的宣传,昭姬,你让香香和上官治美商量一下,写一个剧本出来,让那些表演戏曲的人,这段时间不要表演别的戏,就表演现在这个事情。好了,就请大家自己安排人吧。”
听到了李星群的话语后,大多人都离开了,翁俊民尴尬的站在那里,等其他人走的差不多了,李星群让李全招呼翁俊民到书房之内,李星群亲切对翁俊民说:“翁先生请坐,今天还是多谢翁先生出面帮助。”
翁俊面愧疚的说:“大人,我……我确实。”
李星群摆了摆手说:“我知道,你们对大启的归宿感不够,突然让你们出人确实不合理,其实这一次也没有那么多人,只是一个态度罢了,我相信翁俊民先生,所以和先生说这件事情,其实这一次不会有什么人过去的,只不过是一次试探。所以不用想那么多。”
翁俊民大喜的说:“大人你说的话是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不过还请翁俊民先生替我们保密,不过翁俊民先生你知道为什么那么多被流放过来的人,都想着回家,很简单,同样都是服劳役,在大启的大后方就不会有现在这样的麻烦,翁俊民先生你们能躲得过这一次,难道能躲得过下一次?实不相瞒,我的任期也只剩下3年了,所以这样下去是不行的。”
翁俊民问道:“那大人我现在应该怎么办?”
李星群点头说:“当然是去大启中心去买房子,建造工厂,这样子的话,一方面你们可以免于劳役,另外一方面我们也能更好的扶持你,不然就像今天派过来的使者那般,谁都惦记我们五台县有多少的人,只有千日做贼,没有千日防贼的道理。翁俊民先生你说呢?”
翁俊民露出为难的表情说:“我过来的时候,真的不知道大启那么麻烦。”
李星群笑着说:“呵呵,在这里只要不是边境地区,花钱能买劳役名额,在你们那个地方,翁俊民先生你就是最大的劳役头子不是吗?”
翁俊民点头说:“大人说的对,不过大人让我们迁移出去,我能做什么呢?”
李星群对翁俊民说:“翁俊民先生,你也是第一批过来的人,在这里也有的接近6年的时间了,应该知道之前内人经营大启银行的事情吧?”
翁俊民吃惊的说:“大人的意思是让我经营银行是吗?可是大人,我对那个什么金融方面了解的不多。真的能做到吗?”
李星群解释说:“我说了,我们会提供支持,其中包括资金和技术上面的支持,一直在五台县这里吃大锅饭,大家一起分钱也没有什么意思,还不如自己出去打拼一次,打拼成功了,吃肉,打拼不成功再回来吃大锅饭也有底子,我的工厂肯定会找人的,翁俊民先生你就放心吧。”
翁俊民忐忑的说:“那大人这些东西我需要付出什么代价呢?”
李星群大笑着回答说:“哈哈,这一次算是那件事情彻底了断了,我们出钱500万两银子,出专门的技术支持,为翁俊民先生提供至少3年时间的技术支持,我们你至少占地一成的股份,算做我们也参与进去了,而那一成的股份,之后我们也不会增加资金,到时候你可以把股份稀释掉。这样你说可以吗?”
翁俊民有点不相信,代价居然那么低,翁俊民吃惊说:“大人你说的都是真的吗?”
李星群点头说:“哈哈,我们也算是认识了6年的时间了,难道我的信用你还信不过吗?谁不知道,我李星群一诺千金。”
翁俊民心里一狠的说:“李大人我愿意去做这件事情。”
“既然你愿意做这件事情,那好,你们现在就过去,大名府那个地方富人不少,我也有熟悉的人在那里为官,可以为你们提供庇护,在那里你们也好做事。”
“那大人我什么时候过去为好?”
李星群考虑了一下说:“好,如果可以的话,今天都可以,不过可来不及收拾了,我只能回答说尽早吧。当然先说明这不是驱赶你们,你们的家人愿意留在这里,我一定会照顾好他们。当然如果愿意离开的,我也不会阻拦,但是我还是要说一句,这并不是驱赶你们。”
翁俊民说:“我的族人有接近一万人,年轻人大概在2000人左右,我就带着这2000人过去,剩下的人就麻烦大人了。当然大人也放心,这些人我会吩咐他们,绝对不会参与苏加诺他们的事情中去。”
“嗯,相信有了翁俊民先生的示范,有一些心怀不安的人,也能安心不少。”
“大人放心,我知道了。告辞。”
“麻烦先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