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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天书吧 > 其他类型 > 驱魔师她见钱眼开 > 一百一十、绚烂烟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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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下雪了。”阿蝠站在檐下哈气。之前忙着赶路,哪有空关注景色。即便有些路过的地方下雪,也不过匆匆一瞥。之前做的绒花,而今戴上。毛茸茸的,可爱又漂亮。

阿紫提着一只刚拔毛的鸡过来:“真的啊。再过些时日,池塘的水会冻上吧。”

“我听说有些地方喜欢冬钓,我们要不要也试试?”阿蝠拿着的篮子里,放有剪刀红纸等物。过年气氛最重要,剪福字,贴窗花。他们的身份也不信什么神,敬神一项去了。

然而水盈坚决反对:“不信。必须买大大的香烛,最好的贡品。这神得拜!”

“小盈信神?”水盈重重点头:“财神!只要他大显神威,我愿长跪不起。”

“……也是哪。”阿紫抓着鸡脖子道:“我看院中种有梅花。雪中赏梅,倒也不错。”

天气严寒,槐树的叶子已掉光。只剩光秃秃的枝干,倍感寂寥。但若雪落其上,又是另一番美景。阿蝠走向前院:“等雪下大,绣庄也该关门。趁着休息,我正好多绣些东西。”

“啊。他戴上了。”阿紫看到前方的阿白惊喜。阿蝠瞧过去,果然见阿白墨发上插着一支墨绿竹簪。是阿蝠用绒花手艺做的,搭配白底翠竹纹衣袍相得益彰。

翩翩公子,清冷矜贵。阿蝠掩唇轻笑:“送过去时他未看一眼。我还以为他不喜。”

“哪里不喜了。我看是不好意思当你面表达喜欢。”阿紫还得炖鸡,先回厨房。

冷风嗖嗖吹。水盈将正厅的门关到只剩一扇。炭盆放在桌下,上面盖专门制作的烤火被。手脚放进去,暖烘烘的。桌上摆着花生瓜子和糖,再添一两样水果。能坐一天。

阿黑走进来:“我刚给阿笛那边添了炭。烤火还是盖上暖和,敞着能烤个什么。”

水盈剥个橘子:“这么冷的天,肯定没生意。悠闲一整天,吃吃睡睡。”

今儿的她头上装饰毛茸茸的圆球,衣领衣袖都带毛。看着暖和,穿着也暖和。

阿白先来,阿蝠随后。四个人四方桌一人一边。水盈和阿黑负责吃和闲聊。阿白看书。阿蝠做绣品。一阵寒风吹来,水盈打个寒战。阿黑起身,将门虚掩:“寒风刺骨啊。”

“谁说不是。下雪还不算冷,化雪时才冷到骨子里。”水盈继续嗑瓜子。

坐回去,阿黑随便聊聊:“开年去长月。等暖和一点走吗?”

阿蝠边绣边说:“过了元宵节就去吧。正好生意不多。之后会忙起来。”

确实要考虑绣庄的淡旺季。水盈想想:“太冷不想动啊。还是稍微暖和点去吧。”

“几天的路程,不耽误什么。”阿黑捏开花生,“对了,阿碧呢?”

“……”大家这才注意到阿碧不在。水盈不怎么在意:“估计在哪里玩吧。”

话音刚落,一只白猫从房梁落下。它脚步轻盈,正巧落在桌上:“小盈,烟花,烟花没买。张婶的杂货铺进了好好看的烟花,去买嘛。等到晚上一放,火树银花。”

“我去瞅瞅。”水盈站起就走。大家伙都跟去看看。杂货铺前挤满买年货的人,张婶一家忙得脚不沾地。阿碧跳上前招爪子,踱步到堆放在店面前的烟花:“这里这里。”

水盈等人过去观察。从外表看不出和别的烟花有什么不同,白天想看效果也看不出来。

张婶一脸笑迎上来:“小盈,你们来了。买烟花?新到的货,说是放出来是蓝色的。”

蓝色的……水盈当场拍板:“买。给我来两桶先看看。好看我再来买。”

“好。”张婶赶紧去装货。阿碧抬头瞅水盈:“阿笛虽然姓蓝,不一定喜欢蓝色吧。”

“啊?我觉得阿笛喜欢蓝色啊。”阿蝠不解,“蓝色衣裳和配饰也更衬他。”

“……”阿碧无话可说。阿黑兴冲冲举手:“有没有黑色的烟花?我想看?”

“大晚上放黑色的烟花,能看见什么?”水盈无语至极。不纯纯浪费钱。

“说的也是。可惜。啊,那有没有白色的?”阿黑兴致勃勃。水盈想想:“有吧。”

阿黑高兴不已:“买白色的吧。多一点颜色,放起来也更好看。”

“好吧。”水盈又买两桶白色的。“有白色的耶。你不好奇放出来什么样?”阿黑凑在阿白身边念叨。无奈按住对方的脸推开,阿白兴致不高:“放出来不就知道了。”

阿蝠轻笑出声:“你们感情真好。不管阿黑如何闹腾,阿白再不耐烦也有回应。”

微皱眉,阿白似乎有些苦恼。挽住胳膊,阿黑满脸笑:“毕竟我们是师兄弟嘛。”

“也是呢。”阿蝠了然。他们互为伴生,又是共同学艺的师兄弟。长久岁月彼此为伴,比任何人都亲厚。真羡慕啊。比亲兄弟还好的关系,不知道她以后会不会遇上这样一个人。

买了烟花,大家回家。等天黑,飘雪下他们燃放烟花。蓝色、白色炸开,宛如巨大的花朵绽放。转瞬即逝,却很美。阿紫心痒痒:“有没有紫色的啊?我想看紫色的。”

“有啊。各种颜色买一些,存着过年放吧。一次性看个够。”水盈决定大出血一回。

“耶。放烟花,放烟花。”阿紫几个人笑闹成一团。蓝笛唇角微扬:“烟花,很美。”

水盈心情极好:“就知道你会喜欢蓝色的烟花。明儿我都买点回来。”

摇摇头,蓝笛解释:“不是因为蓝色美。是因为你专门为我买的,所以它才美。”

愣住,水盈张嘴不知道说什么。不知何时起,凡事先考虑阿笛已成习惯。出行必思虑如何护卫阿笛的安危,买东西第一时间想阿笛的喜好。吃穿用,样样想给他最好的。

水盈微笑,眼神却很悲伤。她知道不该的。可怎么办?好像有点控制不了自己。

阿白转头看两人。檐下灯笼的光拉长他们的影子,看起来好似依偎在一起。

这世上最不能动情的人。水盈,明白自己在做什么吗?阿黑含笑靠近:“真好啊。”

眼眸悠悠,阿白并不觉得好。注定的悲剧,何必开始。阿黑搭上他的肩轻声道:“阿白,离女王复苏还很久远。我们应当享受当下。蓝笛一介凡人,寿数不过百年。有何关系。”

“百年……若被某些人知道,他连明日也活不过。”阿白愁眉紧锁。

“呀,阿白还是这么温柔。原来在为他们着想。反正我们在,瞒一瞒有什么大不了。不让她享受人生,未免太残酷了。哪怕短短几十年,也该随她心意。”阿黑含笑看向水盈。

瞒……阿白垂眸:“必得瞒住了。不然他们两个将被追杀。”

手指缠绕对方的发丝,阿黑勾起一个笑:“你知道吗?当初水盈邀我离开冰雪异地之巅,其实我很乐意。守护女王的人那么多,不缺我一个。没什么乐子,无聊得要死。”

“你想到凡间玩,谁能拦得住。”阿白摇头,顺便抢回自己的头发。

阿黑双手捏他的脸:“笨蛋。我的意思是我俩镇守的地方太远,一个东一个西。我自个到凡间算什么?有你作伴才有意思啊。吃遍山珍海味,走遍天涯海角。万事不问。”

“幼稚。”阿白别开头,不由想起他们初见时的模样。两个皆刚破壳便是人形,拜见女王的路上遇见。“哇,你也是龙。一身白好漂亮。我啊一身黑,黑得发亮哦。”

不管什么时候,都是个自来熟。“我们拜同一个师父,以后就是师兄弟了。我先拜的,我是师兄。”“不,我才是师兄。”“……你会说话啊。我俩一起拜……算了,让你吧。”

对方轻松的态度,让他的坚持仿佛是个笑话。“师兄,以后要罩着师弟我。”

到如今,他们已相伴许多许多年。阿白反手捏阿黑的脸:“没大没小,动手动脚。”

“我投降。”阿黑半分不硬气。“什么什么,你们在玩什么?”“我也要玩。”

阿碧扑到阿白肩膀,两只爪子按上去。“……”爪子好像不能捏脸。

“哈哈哈哈。”阿紫笑得肚子痛。阿黑把猫提溜下来:“好了,别抓花他的脸。”

“对对对,收起你的爪子。抓花阿白的脸你赔得起吗?”阿蝠立即附和。

“什么?”阿碧暴怒。它一爪子甩开阿黑,气势汹汹冲她而去。阿蝠一惊,转身就跑。

水盈十分无奈:“下过雪路滑。你们要是因为玩闹摔跤,可真丢妖脸。”

话音刚落,阿蝠脚下一滑摔倒在地。空气瞬间安静,而后大家笑出声。

阿碧踩上她的脑袋:“丢妖脸,丢妖脸。你这脸可丢大了。”

赶紧过去,阿紫扶起阿蝠:“好了,玩闹结束。回屋换套衣服吧。”

“嗯。”阿蝠起身,抓一点地上的泥土丢阿碧。灵巧闪开,阿碧洋洋得意。

“冷风吹起来,进屋烤火吧。”水盈回屋。蓝笛紧随其后,拿起苹果削皮。

阿黑和阿白也进去。几个人围一桌,阿紫进来加张椅子。阿碧一跃,跳上桌:“干坐着多无聊,玩成语接龙怎么样?阿紫去拿酒。输的人罚酒一杯,然后从他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