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木子宸冷哼一声,他抢在宁世的面前说话:“就是为了防你们,我才换鱼苗的。”
“什么鱼苗?”轮到沈长安脸色难看了。
他这几天,跟公子世没少捞池里的鱼来吃。
现在告诉他,这些鱼可能不能吃?
“当然是换成不能吃的啊。”看出几人的慌乱,木子宸决心一炸:“你们不会吃了吧?”
明眼人都能看出他们无意中透露出的慌乱。
指定是吃了,这是没跑的。
“不是吃了,而是没少吃。”林璇替他们回话。
这就是吃独食的下场。
木子宸:“……”这群兔崽子下手还挺快的啊。
正在这时,宁世目光看向幸灾乐祸的林璇,不禁失笑道:“徒儿,你等下有时间吗?”
这几天一直不见她人。
今天她自投罗网,他怎么可能放过这个机会。
“没空。”林璇面不改色撒谎。
就算她有空,也要装出一副没空的样子。
“徒儿要干什么去?”察觉到她有意避开他,宁世虽然心里不舒服,可还是不动声色。
要徒儿接受不是一时半会的事。
她盛情邀请:“去如厕,师傅要一起吗?”
“……”在场众人沉默加无语。
本以为宁世是个在乎自己名声的儒雅公子,会毫不犹豫拒绝,岂料他不要脸天下无敌了。
“那为师就恭敬不如从命,陪徒儿一起去。”
非但不拒绝,还欣然接受?
“……”他听不懂好赖话吗?
林璇生怕他真的要跟来,撒丫子跑路了:“我怕会控制不住自己的手,给师傅一棍子。”
是搅屎棍。
所到之处处处留香,可以打遍天下无敌手。
宁世:“……”挨一棍子应该没事吧?
“啧,你是真的没脸没皮。”木子宸跟他相识那么多年,从没有见过他不要脸的一面。
今日一见算是长见识了。
宁世示意他少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
“……”
歇了几天,林璇打算回去修炼,她已经摆烂很久了,再不修炼,她修为又要垫底了。
在回院子那条路。
意外碰上有两面之缘的南久翊,打了一声:“许久不见,好像城主大人比之前圆润。”
“是不是宗门伙食太好了?”
沉浸想事情的南久翊见到她,也有些意外。
“宗门的伙食好不好,你难道不知道吗?”
这也算好的话,每年也不会因为伙食问题,借着外出历练的喙头,悄无声息跑了不少人。
“也是。”这个林璇赞同。
南久翊想起了夫君,问:“你家夫君呢?”
“红烧了。”
“……你舍得把你自己的夫君吃了?”不知为何,他现在说起这个名字,还是莫名的想笑。
把兔子当夫君,真有她的。
林璇叹气:“逗你呢,我也不知道它在哪里。”
它属于放养状态,在江年床上的可能性大点。
谁让它好色。
“我建议你放在身边养。”南久翊有些欲言又止,像是知道内幕,又不知道该如何说。
“它不跟我,我也没有办法。”
“我只是提个建议。”他摇了摇头,走开了。
他临走之前的一番话,林璇听得稀里糊涂的,反正闲来无事,索性去把死兔找回来。
林璇摸进江年的院子。
里面一个人都没有,只有一只死兔在觅食。
她做出抓的举动,趁着它干饭,一把拎住它的耳朵:“肚皮都圆滚滚的,又吃胖了。”
兔子吱吱乱叫,使劲的挣扎。
“……别挣扎了,你越是挣扎我就越兴奋。”
兔子有灵性,它听懂她的话,真的不挣扎了。
那么乖,林璇猛亲它一口。
兔子对她是嫌弃的,用爪子顺了顺她亲过的地方,如果它会说话的话,第一句可能是。
“呸呸呸,男女授受不亲。”
可惜它不会说话。
抱起兔子,她准备回去睡觉了:“你是我的夫君,成天跑别人床上像怎么一回事?”
是移情别恋了吗?
回去路上,兔子安安静静的也不挣扎了,林璇手比较欠,她想辨别一下兔子的性别。
手在它那里捏来捏去。
兔子一直蹬着腿,想一脚把这个死变态踹开,它内心是抓狂的:她怎么比它还变态?
摸索好一阵子,林璇始终辨别不出是公是母,生怕把它玩死,就不敢再去招惹它了。
“没有蛋应该是母的。”
兔子张牙舞爪:“……”真想把蛋扣下来甩你脸上!
林璇一回去直奔床上,来不及脱鞋倒头就睡。
已经忘记兔子还在她身上。
兔子从她的虎口逃生,红色的眼眸具有人性化,不是像以前逃走,而是窝在她的身边。
一同睡去。
……
不知睡了多久,林璇伸了一个懒腰,总觉得神清气爽,她已经好久没有睡得那么舒服了。
无意中,她的手碰到一个滑溜溜的东西。
那触感有点像蛇。
林璇不明所以地低头,有一瞬间的窒息,一声卧槽飙出来:“卧槽,这什么情况?”
那滑溜溜的东西是个人。
是个没穿衣服的人,大概有十七八岁的样子。
那少年也被惊醒了,它睁着猩红的眼眸,看着语无伦次的林璇,感到一瞬间的无语。
“你大惊小怪的做什么?”
林璇心里默念着非礼勿视,颤抖着手把被子扔他身上:“你小小年纪耍什么流氓啊。”
什么都没穿,光溜溜的,比顾云霆那老贼还变态。
也不嫌害臊。
“是谁先耍流氓的?”少年翻了一个白眼:“刚才也不知道是谁,对我的蛋又是捏又是掐的。”
“好悬没让我断子绝孙。”
林璇大受震惊,她何时对他做过那样举动?
到现在还不知道他是谁,少年没见过蠢得无可救药的人,只好露出毛茸茸的兔耳朵。
他还补充一句:“看清楚了吗?”
“妖怪!”兔耳朵一出现,林璇翻身下床,一边找扫把一边大喊:“有妖怪啊。”
她反应总是慢一拍。
在潜意识中,根本没把兔子跟他联想到一块去。
“妖什么怪。”少年气急败坏,一把拽住她的衣袖:“我是你夫君,是你有名有实的夫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