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让你早点起来吃早餐,怕你肠胃饿坏了是我的错?说的时候知道错了,你改了吗?坚决不改是吧,你哪回不是敷衍!说好了早起说的好好的就是不起来是吧?醒着躺床上玩手机就是不起来,床上有结界吧?那你别答应啊,答应了的事情又不做到有意思吗?你想想答应了的事情有几件你是做到的。”
安:“我哪件事没做到?我答应你什么我没做到嘛?”
简:“呵,还生气,还板脸,还踢凳子,凳子惹你了?你是想踢我吧!”
安:“我擦我那是不小心撞到的,我不小心碰到的!”
简:“还跟我吼,还说没有,你现在就是这种爱过不过的态度,那你干嘛还跟我过,你干脆别过了啊,这种态度干嘛呀?有气无力要死不活的,搞的好像我非拉着你跟我过我强迫你似的,你有意思吗有必要吗?一说你你还来劲。”
安:“我哪有吼嘛,我就解释两句还就生气了,那我就不能说话了!那我就当哑巴!我到底什么态度了嘛?我态度怎么了?什么叫爱过不过啊,我怎么爱过不过了?我这不好好跟你说跟你过嘛……每次真是,说话有没有一点逻辑?东拉西扯的,我说这你说那,明明什么都好好的非无中生有无事生非,闲的无聊,你们女的就喜欢作,闲不下来是吧,搬砖去。”
简:“……”
好了,彻底不聊了。
你用拼音打媳妇看看,全是折腾。
鸡毛蒜皮,芝麻绿豆,无中生有,陈年旧事,全凭想象。
总想把对方掰正,总想按自己的来,吵到最后总是“你什么意思嘛”“我哪有什么意思”“你到底什么意思”“我什么意思也没有”......清净几天,再反复循环。
或者除了“意思”还有“你变了”
简:“真感觉你……你当时怎么不在你们公司小姑娘里培养发展一个呢,最好工位挨工位的,一扭头就能说上话那种。”
安:“真有那人还有你什么事儿。”
气极反笑:“就是感觉咱俩离太远了,你这出差频率也太勤了。”
简:“你这样容易招老王。”
安:“还招老王,狗腿给你打断!没看到我的十四米长大砍刀是吧!”
安:“要近的那我跟我自己过就行了呀,我影子多近,我左手右手更近。”
安:“要那么近干嘛,距离产生美,小别胜新婚,整天待在上海你又要巴不得我出差了,三天新鲜一过就开始跟我找茬,你看看现在。”
简社畜啧啧两声:“还我找你茬,你就永远意识不到你自己的错误。”
安:“我哪里错嘛!”
简:“嗯,你好得很。”
安:“打着灯笼都难找。”
简:“人家老公天天在身边瞻前马后的陪着,你呢?一搞出差半年不回来!”
安:“还半年,那正好,你不是要去找老王吗!”
简:“我找老王?不晓得谁找老王!不是说陪伴是最长情的告白嘛,老出差不在一起你不知道我在干嘛我也不知道你在干嘛,时间久了距离就出来了。”
安:“我能干嘛?我出差能干嘛,鸟不拉屎乌龟不上岸的地方。”
简:“那谁知道,搞不好过两年就给我领一个回来了呢。”
安:“脑子里想的什么,我生的娃啊?”
简社畜摇摇头:“你不生娃,你睡觉。”
“……”这事还过不去了。
安社畜确实还真没什么特过不去的缺点和不能为外人道的怪癖,无非懒了点,无非直了点,无非不懂浪漫了点。
截止目前夫妻两人最大的矛盾在安社畜早上起不来,安社畜这个人,晚上脑门贴“生前何必久睡,死后自会长眠”早上脸上写“生平不立鸿鹄志,唯有长眠是夙愿”。
平时上班还好,再爬不起来还知道要搬砖,七点五十出发,简社畜七点起床洗漱穿搭化妆,安社畜七点半起床洗漱,穿衣服走人,但多数七点五十出不了门,因为临走时他要上厕所。
简社畜简直了:“你就不能早点起来,要出门了你要上厕所!”
安:“你以为这是随想随拉的啊,那我现在要上厕所我也没办法呀,人有三急,还能不让人上厕所了?管天管地还管人拉屎放屁!”
这可真是!时间在这时会走的格外快:“你就不能去公司上吗,现在去你公司顶多二十分钟。”
安:“肥水不流外人田,急什么,你九点上班嘞,我八点半上班我都不着急,你先去买早餐,在楼下等着我。”
“......”看看人家那气定神闲的样子,但凡去公司能在八点半之前都是对自己社畜人生的极度不尊重:“你要多久。”
安:“快的,很快。”
简:“走晚了堵车啊大爷!”
安:“所以你快去买早餐啊,别等会儿又排队等很久。”
简:“......”
这场景每每出现后,简社畜先还挣扎一段时间,把他七点二十从床上薅起来,或者死拉硬拽非让他去公司上,然并卵,七点二十除非地震了,否则绝不可能把他弄起来,而不让他拉,要么板一路的脸死催,要么让你在路过的派出所停下......算了,总算他还记得自己要搬砖,总算他要起来的,不是别折腾他,而是不想再折腾自己。
更煎熬的是不上班的节假日,好像这个斗争从来没停止过,刚开始时安社畜那根随叫随到的神经还没麻痹,大早起来收拾洗漱,出门吃饭逛街遛马观光到处晃,虽然神志迷茫,好歹三五分钟后能爬得起来。再慢慢的,逐渐就成了“再睡十分钟,十分钟,马上起”“马上起,马上就起”“嗯好,好,好,嗯,嗯,嗯,嗯,嗯,嗯,嗯,嗯......”
简社畜反复在炸毛边缘暴走:“你倒是起来呀!光是嗯嗯嗯好好好,答应的好,你起了吗?长床上了吗?还要我叫多少遍嘛!”
被子拽了一遍又一遍,整个人都快拖到地上了,人家只要脑袋还在床上范围,一骨碌仍能麻溜儿缩回去,任你气你的,连眼睛也不睁一下,光嘴巴动动:“起——起——起——马上起,好吧。”
简社畜觉得自己需要救心丸,什么抖被子关空调搞噪音都是小儿科,大冬天的开吹风往被子里灌冷风:“你起不起来?起不起?快点,限你一分钟,快点,快点!”
连买最让他惊悚的榴莲回来蹲床头“好香,真的,你起来尝一口,真的好香,起来”也只是让他哼哼唧唧的扭个身。
脑子秀逗扒短裤咬屁股:“让你不起!咬死你!”
用安慰的话说:“你用一切手段证明了一件事,我哥的节假日,上午是长在床上的。”
嗯,是的。
闹也闹过,吵也吵过,冷战过也离家出走过,好不了一个星期,该赖床人家还赖,简社畜开始深深的寄希望于凭空意念:“希望以后你生的崽也这样,八点钟上学七点五十还在床上,九点钟高考八点半才起床!”
见鬼!开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