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霍恩发表了一篇论文。
《论金币的本质》
一开始大家还以为霍恩发表什么经济学着作，然而当大家打开这篇公开论文后，发现并不是这么一回事。
上面确实详细剖析了神弃大陆所用金币的本质，但却是从魔法方面展开的。
全文的论点在众人看来是意料之外，也是情理之中。
那就是——神弃大陆所用的金币当然也不是单纯的金币，而是蕴含着神力的“法则金币”。
这种无法融化破坏的金币从一开始霍恩就觉得不简单。
金币从一开始就体现出了，无法破坏的特点，后来随着霍恩对法则和神力的理解越发深入。
霍恩发现这金币本质竟然就是金元素和等价交换法则的结合体，每一枚金币都蕴含着神力。
而这个法则追究其本源可以追溯到上古的贸易之神上，所以霍恩合理怀疑，老系统的核心之一就是贸易之神的神格。
这样的猜想也就能解释很多东西了。
阿嘉莎的记忆中，贸易之神是和她一样的特殊神明，其全盛状态是不需要什么信仰之力的。
只要这个世界有贸易，那么他就能从中获得本源之力，然后再通过他自身萃取为神力。
然而就上古来说，贸易并没有那么发达，所以贸易之神只是一个底层神明，他何时失踪都没有神明注意到。
就连阿嘉莎看了霍恩的论文后，都忍不住感慨。
“没有弱神位，只有弱神！”
如果霍恩的论文是正确的话，那么老系统不仅是靠着平日里玩家死亡抽取的灵魂之力，更是靠着贸易之神的神权在收集本源之力！
一个又吸收灵魂之力，又收集本源之力的东西能是什么？
更何况这老系统还有许多不为人知的秘密，比如霍恩都知之甚少的地狱模式玩家们，特别是那位“不明”身份的深渊庇护所新手村村长，老系统指不定布置了什么任务在暗搓搓搞事。
想到这当时正在写论文的霍恩都忍不住浑身一颤。
他发现他阻止不了老系统的大部分手段！
贸易什么就不用说了，智慧生物怎么可能不贸易！
至于阻止老系统在玩家死亡时抽取灵魂之力，这也不现实。
他是能阻止联盟玩家使用老系统的复活功能并且完全改用副脑系统，但天下又不是他一个联盟说了算的。
不说狮心帝国那边，就连卡尔曼老哥那边都还在犹豫之中，兽人高层内部更是吵翻天了。
卡尔曼老哥到底是实诚人，三天两头找到霍恩这愁眉苦脸地道歉。
“老牛我对不起你啊，实在是内部反对声音太强烈了。”
“没事没事，都是小事，身居高位身不由己嘛！”
霍恩表示很理解，到最后卡尔曼老哥硬是塞了一大堆土特产（装备【闪电之球】，地精地雷，兽人战鼓，治疗守卫等等），弄得霍恩都不好意思了。
所以霍恩能怎么办？
当然是原谅他啦~
人家卡尔曼老哥可不是什么表里不一的家伙，真的是把心掏出来给霍恩看了。
论文写到最后，霍恩发现这是一场竞赛。
并且他也非常实诚地把事情始末在论文中写了出来。
他可不是什么憋着一大堆秘密含恨而死的人设。
论文一经发表自然是引起了，整个联盟的哗然，顺带着其他新手村，甚至蓝星的相关舆论都炸了。
联盟内部自然不用说，大家都知道自家领主不爱撒谎。
但外人就不这么认为了...
北原城。
此时的卡尔曼老哥正像小学生一样，板板正正地坐在联盟进口的金丝楠木椅上，被几个亲信轮流训话。
卡尔曼的助理，狐族少女菲娜在卡尔曼身后憋笑憋得小脸通红，旁边的牛二这莽夫都看呆了。
而卡尔曼的父亲，北原部落大长老斯拉木则闭着眼睛似乎睡着了，摆明了不想发表意见。
训话的主力，部落督军牛图图满脸都是痛心疾首，整个牛脸都挤在一块了。
“大酋长，我不是说您，您怎么把自家家底也给送出去，您送其他东西也就罢了，但那是您为什么要送兽人战鼓啊，您可是足足能提升周围三千米范围内所有友军15%战斗力的七阶口袋装备，您竟然商量也不跟我们商量，就直接送出去了？！！”
卡尔曼一张牛脸上满是倔强，张了张嘴想要说什么就被一旁的从美色中回过神来的牛二打断了。
“就是就是，都送给人家这么久了才告诉我们，我以前被您批评说败家，我还自我反省了，现在我悟了，原来我败家的源头就出自您啊！“
一句话说完，所有人都看向牛二，满脸无语，对他的厚脸皮感到深深地震惊。
北原部落有哪个不知道你牛二败家啊，就连死对头苍狼部落都知道你牛二万夫长能有今天全是靠败家怼起来的。
不说卡尔曼给牛二一开始配备的狼骑大军，后来更是给牛二的部队专门从联盟定制昂贵的装备并且开始配备了全新的双足飞龙坐骑。
（双足飞龙：七阶魔兽，有着龙和狮鹫的血统，机动性，速度极高，。但未继承龙和狮鹫强壮的身板所以防御相对较弱，擅长用锋利的爪子和牙齿近战攻击敌人，同时乘坐在上面的兽族骑士可以投抛浸毒的长矛攻击敌人）
这也就算了，牛二在几次游击后似乎得了火力不足恐惧症。
之后每次打仗都喜欢带满个人空间的各种投掷物或者地精炸弹，以超敌人数倍的金钱投入埋了对方。
现在苍狼部落看到牛二的部队都开始“放起风筝”来了，坚决和牛二保持距离。
这种行为也就搞内政经济一把好手，人又宽厚老实的卡尔曼能受的了。
换其他领导，早把他咔了。
不过这点牛二自己也知道，不过遇到这种好领导，当小弟自然也会放飞自我一些。
感觉气氛有些不对，牛二瞪着有些无辜的双眸。
“咋了，我说得不对吗？”
“闭嘴！！！”x N
最终，几个人大眼瞪大眼，几双牛眼互相瞪来瞪去，别提多滑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