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歌的生活一直如梦幻般美好。
副队长待她很好,带着她一起完成联盟的任务,将她送到高阶木属性异能者林森森处,学习木属性异能的运用方法。
她与副队长一起去各地,为联盟催生药田,催生一些不知名的农作物。
木属性异能是联盟中最受重视的异能。
她走到哪里都受到了来自其他异能者的爱护和尊敬。
她靠着催生植物,就能获得联盟给予的不菲的贡献点。
张歌加入异能者联盟四年,她隐隐知道,自己这些异能者无法见光。
从资深队友偶尔的只言片语中得知,如果被官方维序机构知道了自己等人是联盟成员,他们立即会遭遇到来自官方的追捕或击杀。
张歌心里有些害怕,她试图向副队长了解更多。
副队长安慰她,在科澜纳异能者的数量稀少,多数是他们这种野生异能者。
官方有自己的异能者,但他们的异能是用专门药剂激发,战斗力极差。
只要做好隐藏,日常外出时记住敛息,联盟成员基本没有暴露的可能。
万一身份暴露,联盟会协助成员转移救援,帮大家重塑身份,开始新生活。
张歌这才放下心来。
副队长是高阶异能者,是战斗力极强的金属性异能。
他参与了多次救援野生异能者的任务,其中一次他带上了张歌。
他手把手地教授张歌,用异能为官方异能者设置了一个陷阱。
张歌亲眼看到一位年轻的一阶水属性异能者被自己的藤蔓缠住双腿,副队长上前一刀结束了这位异能者的生命。
张歌这时才清楚地意识到了自己等人与其他人的不同,自己加入的组织到底是什么样的存在。
张歌有意识地增加了与非组织辖下种植园的接触频率,寻找既能锻炼异能又能与组织保持一定距离的工作场所。
在张歌成为异能者联盟成员的第四个年头,意外的情况还是发生了。
事情发生在一次副队长外出执行救援任务时,这一天副队长在辖区内收到了联盟成员发出的求救信号。
副队长立即带人前往救助。
那天张歌正在一家主营经济花木的农场从事植物养护工作。
除了完成必要的任务及与副队长一起生活,她已渐渐不再与队员们接触。
副队长外出执行任务已经一周。
四队的两位队员找上了张歌,一位是之前对副队长心存爱慕的女队员,另一位是张歌曾经的追求者。
他们为张歌带来了副队长可能在任务中遇险的信息,邀请张歌一起去副队长执行任务的地点救援。
张歌听到他们传递来的信息,心中焦急不安。
但她已不再是初出茅庐的傻白甜,她对那位女性队员心存戒心。
她直接联系了四队队长,确认确有其事,外出前对亲友、联盟和队长都留了言。
事情结果就像她担心的一样,副队长确实在任务中中了官方异能者的伏击,不过他凭着过人的战斗素质,硬是杀出重围。
在张歌和两队员离家不久,他就逃回了异能者联盟的总部。
张歌等三人到了现场附近时,另两人暴露了他们本来的面目。
女队员得到副队长已安全返回的信息后,她与男队员联手抓住了张歌。
他们早在出发前,已对张歌的处理达成了共识,男队员要人,而女队员希望男队员在达成目的后,立即杀掉张歌。
女队员担心男队员得手之后舍不得下手除去张歌,离开两人后,她做了些手脚,将官方异能者引至两人所在的地点。
官方异能者当场击毙了男队员,将已被控制住的张歌带回了协会。
张歌开始经历她人生中最黑暗的时光。
最初,她被送往异能协会的信息收集基地,协会的刑讯者反复拷问,逼她说出所有关于野生异能者的信息。
张歌在吐真剂、各种刑讯工具的威逼之下,死去活来,但她却无法对官方的刑讯者吐露任何关于异能者联盟的资料。
明明她已经非常难受,为了缓解精神和肉体上的痛苦,她什么都愿意说,但她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她只能痛苦地惨叫,连一个多余的表情都没有办法向刑讯者传达。
在她昏沉之际,迷迷糊糊听到周围拷问者们之间的对话:
“这个野生异能者已经被脑域异能者下过禁制,问不出什么来了。”
“真可惜,这么漂亮,本来想多问些日子。
畜牧厂这几天催着要人,便宜他们了。”
她心中想总算可以从这个地狱里离开,然而到了畜牧厂,她才知道,更悲惨的生活还在等着她。
畜牧厂里关押着一百多名野生异能者。
从现场的植备和当地的气候,张歌判断这个畜牧厂在科澜纳中部的森林地区。
畜牧场里放牧的牲畜就是他们这些野生异能者。
他们每日按不同的异能属性,被官方异能者驱赶,做各项测试。
在这里他们是牲畜,他们没资格穿衣,没有资格交谈。
为了收集不同属性的异能者,对不同种类、不同程度伤害的承受能力,他们按要求奔跑、打斗,被割去部分皮肤,被折断手脚。
女性牲畜强迫与男性牲畜结合繁衍。生出的孩子将被送往专门的机构,从小经受各种实验,测试不同等级的刺激,对自我觉醒异能的作用。
张歌非常幸运并没有怀孕。
在这里的异能者保鲜周期不超过1年,不少异能者半年就已被折磨至半死。
这些作为实验品的异能者中有一位与他们不同。
这是一位身量不高的高阶异能者。
他有着一张看不出实际年龄的脸,说他三十岁、四、五十岁都有人相信。
他穿着质量很好的衣服,有自己独立的居所,和比其他异能者要丰富了很多的食物。
研究人员见到他也相当客气,虽然每天他与其他异能者一样,被切割,被取样,被折断骨头,承受着与自己等人一样的伤害和折磨,但他从来没有流露出任何不满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