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番成功筑基,方中诗的身体终于具备了血炼的可能性。
丁元一按自己的理解试着为方中诗进行了血脉改造。
改造后的方中诗,身体强度比之前增长了数倍,速度、力量都有了明显提升,方中诗这样的土属性异能者,也能做到断肢再生。
丁元一在筑基期中期时用火属性异能者专用手枪的特殊子弹将自己的小腿打得血流如注。
方中诗在筑基初期用血炼之法改造过身体 ,同样的攻击最多在方中诗的身体上留下一道烧灼过的痕迹。
这个新成就让方中诗大为兴奋,他不时用小刀在自己身上指指戳戳,看着光洁如新的皮肤,不由产生了一种刀枪不入的错觉。
方中诗很好奇原本就生命力旺盛的丁元一现在是不是已经活成蚯蚓,可惜丁元一没有给他实验的机会。
三年的游历,即将到了结束的时间,科澜纳不允许两位异能者长期在外游荡,别的国家也同样不愿意,国外的不安定因素长期在本国滞留。
丁元一和方中诗终于决定打道回府。
江天天从工位上站起身,走到窗户边,伸了个懒腰。
深夜,从异能协会56层楼的窗户向外看去,半个艾德市璀璨的灯火尽收眼底。
江天天看了一眼个人终端,此时是十一点半,他收拾了一下桌面的文件,关闭了电脑。
江天天走出办公室,不由自主地回头望向楼道尽头。
会长办公室的门半开半掩,灯光从门的缝隙中透出,在地上打出一道昏黄的光影。
江天天犹豫了一下,走向这唯一亮着灯的去处,轻轻地在门上敲了两下。
“请进。”一道低沉的男声响起。
“会长,您这边还有没有什么事要吩咐的?”江天天走进了办公室。
异能协会的会长办公室与协会的整体装修风格一致,金光闪闪,富丽堂皇。
硕大的办公桌上零乱地堆放着十几摞文件。
身着浅色衬衫深色长裤的英伟达从文件中抬起头。
英伟达的面色红润,已经不见数年前的形销骨立。
他头上已安装了人造仿真头盖骨,原先的金属头盖骨被他放入一个透明的盒子,端正地陈列在会长办公室一侧的柜子中。
“小江你先走吧,我要将这份《异植师执业规范》的议案看完。”英伟达面带微笑地对江天天说。
英伟达高调回归,以绝对优势的票数当选了异能协会的会长。
他一改之前战斗英雄时期低调的作风,高调地出席各项活动,为异能者权益奔走于各大组织之间。
在他的推动下与民众生活关系最密切的异能者医生首先获得了正式的执业资格。
异能者医生不再仅仅服务于某些拥有特权的团体,正式面向大众。
金、水属性的异能者,在外科微创手术治疗方面具有先天优势。
经过训练的金、水属性的异能者医生,可以无外部创口,切除患者体内的小型肿块。
异能执业医生不但需要普通医生的执业牌照,异能细节操控也必须达到考核标准。
目前在科澜纳也只有在艾德市、海市等中心城市的大型医院里,才配有为数不多的拥有执业资格的异能者医生。
即使异能者医生的收费较普通医生高出许多,异能者医生的诊室仍人满为患。
协会目前正出台措施鼓励金、水属性的异能者修行医学类课程,各大医学院也陆续开办了针对异能者医生的专业课程。
但由于异能者本身数量稀少,而学医对于学生本身的个人素质要求极高,学有所成需要的时间周期较长,真正能成为执业医生的异能者仍属于凤毛麟角。
这种情况在异植师这个行业中,就不会那么明显。
木属性异能者成为异植师的门槛相对低了很多。
有高中学历的木属性异能者即可以申请成为低阶的异植师。
不少培育高端经济作物的农场,都愿意聘请低阶异植师养护高价的花卉或珍贵的药草。
高阶异植师,需要拥有植物或农业方向的高等专业学历。
他们发挥自身异能优势,优化植物基因,培育出能在干旱,多雨,腐蚀等环境生存,更高产、抗虫害植株。
与丁元一、姜无土同期参加基础培训班的木属性异能者鲁班强现在已是三阶异能者。
他入学南省农林大学,取得了硕士学位,正在攻读博士。
研究生在读期间,他已经在果树培育方面取得了重大的成果。
他成功培育出了可以在沙漠环境成片存活的果树,一号沙果。
该植株在绿化沙漠的同时,提升了沙漠农业的经济效益。
一号沙果口感甜爽,营养丰富,一经推出就受了市场的欢迎。
鲁班强也成为异能协会为广大民众树立的异能者先进典型,在各大媒体里广泛宣传。
异能协会正在牵头细化异植师的等级评定标准,木属性的异能者也成为所有异能者中平均收入最高的人群。
英伟达目送着江天天离开,这个年轻人是顾沉州新纪元小队的总务,顾沉州将他外派到协会协助工作,是希望随时了解掌握协会的动态。
这位年轻人非常聪明,工作能力很强,用得好,可以发挥更大的作用,可惜本人不是异能者。
顾沉州是维序部的异能者,他的维序部属性决定了他不可能与现在的异能协会有过多交集,想想真的有些可惜。
英伟达习惯性地用右手,摸了摸自己的头部。
新植入的头盖骨已与他的头部严丝合缝,英伟达并没有在上面植入毛发。
不再只是摸到光滑、冰冷的金属,英伟达微微一笑。
成小怜左手抱着本《高级电力系统分析》,右手无聊地对着地面放出一道道电弧,在灰色的水泥地面上落下了一道道黑色的印记,非常难看。
江天天深夜回到厂房,见成小怜又在大厅里,涂毒好好的地板,有心想喝斥两句,想起她对队里的巨大贡献,终究还是忍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