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枚黑色耳钉是她在异能者拍卖会上拍回的异能者专用的物品。
火属性的异能者激发这两枚耳钉,当场可以产生不逊于一百公斤强烈炸药的杀伤力。
由木属性异能者激发耳钉的效果却会差上一些,但也足以与对方同归于尽。
张歌漫不经心地看着镜子中的自己,她的脸色因为兴奋有些泛红,如果不能用正常的手段杀死对方,那就一起死吧。
张歌在做战靴内侧别上了硬塑材质的匕首,踏出了家门。
一辆黑色的不起眼的汽车正停在她家门口。
张歌瞳孔微微一缩,全身绷紧。驾驶座的车门打开,一个男人走下车,他平静地看着已经全副武装的张歌:
“走吧,我陪你一起去。”
张歌有些抗拒地后退了一步,这是她准备已久的仪式,这是独属于她一个人的复仇。
“今天下午你接下了追杀那位野生异能者的任务。”英伟达冷静地看着她。
“你现才刚刚进阶六阶,与对方的等级差距不大,你不希望假他人之手解决问题,我能理解,所以我不帮你。
只要。。。。。你没有遇到危险。”
张歌最终还是上了车。
八点半的街道上,行人如织,张歌靠着副驾驶座的车门,冷冷地望向窗外。
目的地就在前方,张歌却没有在第一时间下车。
她注视着眼前这栋楼最西侧三楼的窗口。
屋子中的人没有休息,窗户上拉着窗帘,灯光从窗帘的缝隙中透出,如每一户普通人家一般,看上去祥和温馨。
她深吸了一口,推开了车门。
“栋栋栋”门口传过来了三声轻轻的敲门声,里面一声清脆的女声回应。
“谁呀,请等一下。”
门被打开了,室内的光线很亮,将眼前这位张歌在这些年回忆过千百遍的女人照得纤毫毕现,这几年时间她一点都没有变。
女人见到张歌的瞬间,嘴巴张大成了个o型。
她的难以置信地看着面前张歌。
张歌对她露齿一笑,一声尖叫还没有从她的口中成型。
她的本能已经驱使她对着眼前的人,释放出了她攻击力最强的异能。
门前的张歌像只是她的幻觉,突然自她眼前消失了。
女人全身一紧,四肢已被藤蔓牢牢绑住,藤蔓封住了她的嘴巴,插入她的内腹,那声尖叫没有找到机会喊出,即被堵回口中,她的力量和异能在藤蔓入体的瞬间被抽取一空。
女人重重地倒在地面,撞翻了边上的桌椅,发出了砰的声响。
张歌走进房间,身后的藤蔓,像触手一样张开,大门在她身后关上。
张歌慢慢走进房间,这里至少居住了三个人。
张歌在无数场厮杀里磨练出敏锐的感知,告诉她进门右侧的房间里有人,此人已抑制不住杀气,在数秒钟之内会发动袭击。
女人在地上扭动着身体,张歌收紧了藤蔓,藤蔓下的身体发出了骨骼碎裂的声音。
张歌抬起右手,击碎了客厅上方的监控。
房间内所有木质房门也都同一时间化成粉末,坍塌到地面。
一根金属的链爪,自房间里飞出,爪刃闪着寒光直袭张歌面门。
张歌晃动身形,避开了这一击。右脚一勾,将地面的女人的身体勾起,抛向爪刃的方向。
金属爪刃似有眼睛一般一把抓住被束缚的女人,想将她救回房间。
张歌没有阻止爪刃的动作,她不慌不忙为自己戴上了护目镜,翻手将一枚催泪麻醉弹,弹进了房间。
她唇角上翘,屏住了呼吸。
房间里传来了窗户被打碎的声音。
想跳窗逃跑?早在进门之前,这间房屋所有的出口都已被藤蔓封死。
张歌脸上的笑意更甚。
张歌在客厅中选取了个最佳的位置,身后的霸王藤如一条条游走中的毒蛇,爬向烟雾缭绕的房间,张歌悠闲地找了张沙发坐下,等着屋内的人自己出来。
白色的烟雾从房间里蔓延到了客厅。
一个小男孩从另一个房间里跌跌绊绊地奔了出来,孩子手中握着一柄小小的水果刀,他眯着眼咳嗽着向张歌身上扑去。
张歌挥了挥手,小男孩被藤蔓绑得结结实实地重重地摔在地板上,男孩发出了一声凄厉的惨叫,紧接着是绝望的哭声。
男人终于熬不住浓烟,踉跄地自屋里跑出,他全身上下罩着金属的铠甲,手上抱着同样被铠甲包裹着的女人。
他却没有注意藤蔓已自他铠甲的缝隙中穿入,已经在他不注意的时候爬满了全身。
他在门口向外甩出了三排甩手箭,还没有来得及查看战果,被不知什么绊住了双脚,连人带铠甲摔向地面。
他松开了抱在手中的女人,即使摔倒,即使双目看不到敌人,他还是凭着本能,操控异能,扭曲了所有屋内的金属,他不相信来人的身上没有携带一件金属物件。
冰凉的触手从铠甲的缝隙钻入,狠狠地扎进了男人的皮肤。男人的气力和异能在被触手扎入的瞬间全部消失,生机迅速从他的身体内被生生抽离。
男人无力挣扎,瘫倒在地上。
男人覆盖在脸上的铠甲被打开,他艰难地抬起头,他的心脏被触手插入,生命正在飞快地消逝。
身旁是孩子的哭声和妻子的呻吟,他吃力地张开眼睛,他要看清楚这个让他家破人亡的人。
一张雌雄莫辨却绝美的脸出现在他的面前,美人带着似笑非笑的表情,居高临下地望着他。
张歌收回了卡住他脖颈的藤蔓,这么多年没见了。
“张歌。”一边的妻子的声音嘶哑,她咬牙切齿地念出了眼前人的名字,她平躺在地上,显然已经无法再移动分毫。
男人吃力地抬起头想看清眼前的美人。
张歌脸上带着掩饰不住的笑意,她没有给地上三人多余的眼神,低头顺手关掉了手中的一个信号屏蔽仪。
身后的藤蔓一张一缩,清除掉了刚刚从屋内探查出的一些小电子物件。
“小歌,你是小歌,你没死。”男人难以置信瞪大了眼睛,他喘着气吃力地喊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