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鸣玉看着手里的两百块钱,心中冷笑不已!
果然啊!一谈及利益的事情,父母的态度就不一样了!
她从小就知道自己的爸妈重男轻女,自从弟弟出生后,家里什么好的都先紧着这个胖得跟肥猪一样的弟弟。
在外人眼里,她是过着如公主般的生活,可只有她自己知道,她永远不是真正的公主,而是一个父母精心养育长大为徐家政治联姻下的工具而已。
唯一庆幸的是,司家的条件都符合她的要求,司晏还是她一直从小心心念念之人,嫁给司晏,哪怕是利益联姻,她也愿意。
不过提到与司家的利益联姻,她就想到了宋可心那个可恶的女人,眼底闪过一抹阴毒的光芒。
“妈,今天我们在姨妈家的时候,那个宋可心,她是长阳大学的老师,司晏是她的学生,她故意接近司晏,我原想着用我爸的身份压压她,没想到那女人来头不小。”
徐鸣玉今天见到那个宋可心身边的男人时,便知道那天宋可心跟她说的话没有骗她。
“她是什么来头,不就是一个大学老师吗?”
何曼巧回忆起今天上午见到的那个长相妖媚的女人,一看就不是什么好货色!不过是读了点书而已。
“她说自己是团长夫人,今天她旁边那位年轻的男人应该是二六九部队赫赫有名的陆团长,陆云诚。”
“什么?团长夫人?”何曼巧也是震惊不已,她只当是位普通的大学老师,知识分子而已,没想到还是整个长阳最有实权的团长夫人,她往日见到可是巴结都来不及呢!今日倒好,把人得罪死了!
而且旁边还坐着一位年长的老兵显然是那陆团长的上级,那人与聂和元看样子是老战友。
她一直以为姐夫就是一个没有实权的退役老兵,是国家仁慈,让他在部队养老而已,没想到是扮猪吃老虎,是真正的大佬。
亏她回长阳见到自己二姐后,还总是在二姐面前炫耀,说自己这官太太过得如何自在舒服,还奚落她二姐日子过得清贫。
现在想来,不过是二姐不跟她一般计较而已,一想到她今天居然跟个没见过世面的土包子一样在真正有实力的人面前显摆,她就觉得脸上如火一般烧着。
又想起聂明义今天说她无知愚蠢至极的话,虽然难听,但却没错!太丢脸了!
尤其是临走时,还说要跟二姐断绝姐妹关系!现在悔得肠子都青了。
她还想着要在徐高杰面前告一状呢!还好没告状,以徐高杰的性格,但凡影响他政治生涯半点的事情,他都不会放过她们母女两人。
思及此,何曼巧只觉得后怕不已!
“小玉,这宋可心不是已经结婚了吗?即便她故意接近司晏又怎么样?以我对你司阿姨的了解,她是不会同意宋可心成为司晏将来的妻子的。”
“所以,你好好读你的书,多花点心思在司晏身上,我相信司晏迟早会看到你的真心的。”
这个宋可心现在是团长夫人,不是一名普通的大学老师,若只是一名普通的大学老师,她倒是好对付,随便找点关系打发掉就行了。
可人家现在是团长夫人,实力摆在那儿,况且徐高杰那人,她跟他同床共枕这么多年,什么性格她一清二楚,将自己羽毛爱惜得紧,绝对不会因为这种小事出手的。
否则,在面对一轮又一轮的政治严查还能稳坐那把椅子,心计之深远,连她这个枕边人都觉得可怕。
徐鸣玉见自己母亲脸上神色丰富至极,也猜到了她心里在想什么。
“妈,这宋可心虽然是团长夫人,可她已经结婚了,就不应该与司晏不清不楚的,况且司晏已经对她有了好感,我再努力也没有用啊!”
徐鸣玉打定主意要将自己的妈拉入自己的阵营里,就不会让她妈轻易退缩。
“可你现在只是这样觉得,又没有什么证据,以前也因为很多接近司晏的女人,妈也帮你处理过,最后不都证明只是那些女人一厢情愿吗?司晏的眼光高着呢!”
何曼巧觉得女儿太草木皆兵了,见到一个与司晏走得近的女人就觉得是对司晏有意思。
“妈,我……”
“好了,小玉,这事不用再提了!也不要跟你爸提今天发生的事情。”
何曼巧不耐烦的打断了徐鸣玉的话,她现在心里已经够烦了,看着一双儿女,没一个是省心的,叹了口气上了楼。
徐鸣玉见自己母亲不肯帮自己,心底愤恨不已。
徐向上看着坐在餐桌上暗自生气的徐鸣玉,问了一句,
“姐,你吃饭吗?”
徐鸣玉憋了一肚子气正没处发泄,看着吃着一脸油腻的弟弟,脱口而出道,
“吃吃吃,你就知道吃!”
说完气得转身也上了二楼。
徐向上看着冲自己发火的姐姐,一脸莫名其妙道,
“不吃就不吃嘛,冲我发什么火!动不动就生气,难怪司晏哥看不上你。”
快到二楼的徐鸣玉听到自己弟弟的嘀咕声,气得差点脚没站稳从楼梯上摔下来,还好她及时扶住一旁的木扶手楼梯。
她的指甲紧紧扣住木扶手,咬紧牙关,压下心底的翻涌的怒火。
看不上她吗?司晏看不上她又如何?
司家少太太的位置只能是她的!得不到他的爱,那便得到那个位置。
宋可心,你是团长夫人又如何?对付不了你,那我就对付你身边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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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江将自己调查的情况刚汇报完给司晏,他低头着,感觉到自己头上那冰冷的目光划过头顶,感受着来自己主子的冷气释放。
“你说她辞职了?”
司晏的声音很轻,语气里夹杂着一丝丝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
“是的,刚递辞呈不久!学校秘书长一直留着她的职位,但宋老师去意已决,人也搬出了学校的别墅区。”
司晏闻言瞳孔微沉,晦涩不明,紧握的薄唇隐隐裹挟着一股子沉怒,他猛然起身,拔了手上的针管。
沈江见状,立即上前劝止,
“主子,您现在伤口未愈,不宜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