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九这十几年在白展雄手底下做事,也一路跟着水涨船高,在西城慢慢有了自己势力,只是白展雄一直很信任程九,没想过他会背叛自己,直到西城其他的心腹传来情报,白展雄才发现程九背叛了自己。
“义父,玉堂愿意前往西城,为义父清理门户。”
白玉堂神色严肃道。
白展雄没说话,阴鸷的双眼里深不可测,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一下又一下,寂静的书房里只听到轻微的敲击声。
气氛沉默了半刻钟后,白展雄阴沉着脸说道,
“你秘密前往西城,暗中查清程九背后势力,等把咱们的势力转移后,再借刀杀人。”
“借刀杀人?”
白玉堂轻声重复,似在推敲白展雄话里的意思,白展雄脸上划过一抹奸诈的笑意,
“我在京城添把火,借国家这把刀,把程九这个叛徒给清了,同时也能暂避锋芒,待他日再卷土重来。”
白玉堂闻言,顿时一脸钦佩道,
“义父高明!这程九跟义父作对,简直是自找死路。”
白展雄冷笑道,
“老子能捧他上天,自然就能将他拉下来踩在脚底。”
白玉堂闻言不禁有些同情起程九来,程九这人虽然有几分勇谋,却跟老谋深算的义父比起来,简直是小巫见大巫不够看。
白玉堂离开书房后,便打算回房收拾行李,正好遇到从外面逛街回来的白妙晴,见白妙晴神色带着不悦,便关心道,
“小妹,这是怎么了?逛街不开心吗?”
白妙晴让佣人将购物袋拿到房里去,撇了撇嘴道,
“嗯,碰到了宋可心那个女人,三言两语就成功将我和谢姗姗的友谊给挑拨离间的没了,闹得不欢而散。”
“又是宋可心!”
白玉堂微微挑眉,看着小妹脸上恨不得除之而后快的表情,白玉堂对这位宋可心倒是越加好奇起来,毕竟在京城还没有人三番两次让小妹这般生气。
“可不是!算了不提这事了,哥,你这是要去哪儿?”
白玉堂微微一笑,大手轻轻摸了摸白妙晴的头,
“我准备出趟远门,估计要离开一阵子,你在家里听义父的话。”
“出远门?”
白妙晴看了看大厅墙上的日历,脑海里瞬间回忆起前世的事情,脸色一白,她立即抓住白玉堂的手急切道,
“玉堂哥,你是不是去西城?”
白玉堂神色一惊,他去西城的事情是刚才跟义父在书记临时决定的,并无第三人在场,小妹怎么会知道?
白玉堂眼光飞快看了一眼书房的门,见门口紧闭,四周无人,才拉着白妙晴去了自己的房间。
“你是怎么知道的?”
白玉堂一脸严肃的看着白妙晴,逼问道。
白妙晴闻言垂眸不语,她上次第一次见到陆云诚的时候,已经失言跟玉堂哥透露了一些只言片语,聪明如她大哥,或许心底早就怀疑她了。
“小妹,我问你是怎么知道的,你跟我说实话!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白玉堂见白妙晴低头不语,神色纠结,他温润的眸子也染了几分冷意。
“玉堂哥,我梦到过一些事情,梦里发生过的事情,在现实生活中都一一发生了。”
白妙晴见隐瞒不了,便婉转的将自己所知道的事情告诉白玉堂,如果不给她大哥一个合理的解释,她相信她大哥会去西城,而此行一去,便是永别。
前世也正是因为白玉堂死了之后,父亲把所有的重担都压在她一个人身上,她成了父亲背后的那把刀,替父亲清除政治路上的一切障碍,包括陆家!
所以,白妙晴不愿意走前世的路,这一切不愿意与陆云诚再因为各自的立场不同而站在对立面。
白玉堂闻言神色一震,探究的目光落在白妙晴的脸上,联想到最近表妹的一些行径,瞳孔缩了缩,忽然嗓音幽幽地问道,
“小妹,在梦中我此去西城是不是凶多吉少?”
白妙晴点点头,何止是凶多吉少,怕是一辈子都回不来了。
白玉堂温润的脸上退去了血色,有些自嘲道,
“小妹,如果我真的回不来了,你要好好照顾自己,替我给义父尽孝。”
即便明知此行凶险万分,白玉堂还是要去,也只有他去,义父才放心。
“大哥,别去!你明知道有危险为什么还要去?”
白妙晴有些不可置信,她都已经把危险说出来了,难道还是改变不了她大哥的命运吗?
“小妹,每个人有每个人要承担的责任,我亦如是!”
白玉堂倒希望此次去能真正解脱,即便用死换来的自由,他也愿意!
“小妹,你做梦能预见事情成真的事情不要对任何人提起,包括义父,明白吗?”
白玉堂很清楚,他义父若是知道小妹有这样的天赋异禀,绝对会好好利用,而小妹往后的人生,怕是也被毁了。
白妙晴点点头,她自然知道大哥的意思。
“我明天一早就走,今天晚上我们一家人好好吃一顿团圆饭。”
以后可能没有这个机会了呢!
白妙晴闻言眼底隐隐有泪花在闪烁,白玉堂笑笑,一脸宠溺的揉了揉了白妙晴的头发。
……
京城七区干部家属小院
何曼巧高兴的数着箱子里的钱,脸上的笑容都快咧到耳后根了,她看着徐高杰悠闲的坐在一旁喝着茶,笑道,
“老徐,你这是走了什么财运啊,这么多钱,咱们可是要发了啊!”
何曼巧将那些钱拿着鼻子处闻了闻,只觉得无比香。
徐高杰扫了一眼何曼巧那副享受的样子,不以为意道,
“这点钱算什么?等着,以前风光的日子还会回来的。”
毒品在常陶的帮助下已经顺利进入京城七区,目前也锁定了一批有钱人家的纨绔子弟,只要这些人一直需要,他的生意就能一直做下去。
与此同时在常陶的家里,常陶的媳妇卢梅看到常陶递给她的两沓大团结,眼珠子都快蹦出来了,平时一向眼疾手快的利索劲也没有了,直到常陶提醒她接着,她才回过神接过那两沓厚厚地大团结。
“老常,这钱你是从哪里赚来的?”
卢梅赶紧一把接过钱,收进房间那衣柜子的最底下那层,喜不胜收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