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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看到媳妇平安无恙后,陆云诚紧绷的神经才缓缓放松下来,但面色却依然阴沉难看。

宋可心接触到自家男人眼底压抑的怒火时,心里咯噔一声,有些弱弱地解释道,

“我其实知道那人故意骗我上山。”

陆云诚闻言,一双冷冽的眸子直勾勾地攫住她,薄唇紧抿,身上裹挟着一股子沉怒。

“你现在胆子是越来越大了,明知有危险还要往上扑,嗯?”

宋可心见男人发怒了,赶紧讨好道。

“我身上带了武器,而且那背后之人的目的只是想让我在山上迷路,吃点苦头教训一下我。”

提到这个,陆云诚锐利的眸子透着刀般森寒的光芒,来的路上他便猜到了背后之人是谁。

“即便如此,你知不知道这样做也会有危险?你做这些危险的事情前可有考虑过我的感受?”

陆云诚目光如炬的盯着宋可心,怒火的背后是深深地恐惧。

宋可心被陆云诚的话质问的无言以对,她做事一向独来独往习惯了,哪怕是有了陆云诚这么一个强而有力的靠山,她也凡事尽量自己能解决的就解决了。

“心心,我希望,你凡事学着依赖一下我,保护你本就是我的职责。”

陆云诚重重叹了一口气道,他很生气,可又不忍心再责怪眼前的人儿。

宋可心没说话,轻轻抬头,主动吻了吻男人优美的江薄唇,男人顺势一个用力,狠狠欺上了那两片如桃花般娇艳的红唇。

正当两人吻得难舍难分之时,门口传来一阵响动,陆云诚一个转身,将怀中人儿置于身后。

微微侧身,目光冷冷看向门口那打扰他好事的小和尚,语气沉声问道。

“什么事?”

了尘眼前那气势凌厉的男人吓得打了一个寒颤,他年纪小,少不更事,从没见过这般威严的人,可是想到刚才的那位宋姐姐,他幼小的心里顿时生出一股勇气。

了尘双手合十学着他师父的样子先是行了一礼,然后客气有礼道。

“施主,我过来看看宋姐姐,这是女客房,施主若是想休息,我可以领你去另一边的男客房。”

宋可心在陆云诚背后听到了尘的话,心里划过一抹暖流,了尘这孩子年纪虽小,却比常人懂事,特意赶过过来,怕是担心自己的安危。

仅凭这点,宋可心便决定了一件事情。

陆云诚看着眼前一个屁大点的孩子,清冷的眸子里透着一丝赞赏。

“了尘,我没事,他是我丈夫,他担心我的安危,特意从山下来找我的。”

宋可心从陆云诚背后露出一张笑意盈盈的脸,了尘见状点了点头,然后离开了。

“了尘?”

陆云诚看向宋可心,看来他没来之前,这小女人倒是在这儿跟小和尚混得挺熟,亏他还一直担心着她的安危。

“他的腿有问题,大师问我能不能治,我便问了一些他的事情,说来也是个可怜的孩子,自小被父母抛弃,是大师从小带大的。”

说到这里,宋可心脸上浮现一抹怜悯的神色。

“你打算如何?”

“大师年纪大了,我们反正也要回京城一区,不如就带了尘一起去吧!可以吗?”

陆云诚未语,眸光微垂,似在思考,短暂的安静过后,他道。

“你安排吧!”

既然是媳妇想做的事情,他都支持。

“老公,你真是太好了!”

宋可心心中很感动,刚才他的沉默,她心里还一直在打鼓怕他不同意,倒是没想到他答应得这般爽快。

“少转移话题!你可认得那个带你上山的人?”

敢把主意打在他陆云诚媳妇的头上来,就得做好承担他怒火的代价。

宋可心微微拧眉,努力回忆起那名叫王枫的长相,手一动从空间拿出纸和笔开始在纸上刷刷画着。

不多久一张人物素描画就出现在了陆云诚眼前,陆云诚目光盯着那人物素描画,冰冷的眸子微微眯起。

“这人看着眼熟!”

但一时又想不起在哪里见过。

“明天见到司晏或许就有答案了。”

这人说司晏让他过来找自己的,那司晏一定见过他。

陆云诚不置可否,他心里虽然有了怀疑之人,但还是要从司晏嘴里得到验证。

翌日一大早,宋可心与陆云诚起床后准备下山,了尘送来两碗热气腾腾的白粥。

“宋姐姐,山上吃食简单,师父让我给两位送了粥过来,你们吃完以后,下山也有些力气。”

宋可心不好拂了人家的好意,于是便与陆云诚坐下慢慢喝着白粥。

“了尘,你把东西也收拾一下,跟我们一起下山吧!我们正好要回京城一区。”

了尘还没有反应过来,一双眼睛愣愣地看着宋可心,然后礼貌回道。

“宋姐姐,师父说带我去的,就不麻烦你们了。”

“没事!你先去收拾行李,晚点我跟你师父亲自去说,你师父年纪也大了,你忍心看着他跟着你跑到一区去一路上坐车颠簸受罪吗?”

宋可心这话让懂事的了尘不好再说什么,只是点点头先下去跟师父商量了。

陆云诚从头至尾没说什么,只是默默喝着碗里的白粥,临走时他掏出几张大团结塞进了功德箱,算是昨天晚上和媳妇在这儿住的费用。

宋可心也跟老和尚普空商讨好,同意带着了尘去京城医院,于是了尘便拿着他的小行李跟着陆云诚与宋可心下了山。

落阳山庄招待所里,曲冰珍正焦急的来回走着,陈丽淑则慢条斯理的吃着自己的早餐,看了一眼坐立不安的曲冰珍,念叨道,

“阿珍,你先坐儿吧!这么来回走着晃得我头晕。”

“丽淑,我哪里能坐得下来,我家老二昨天傍晚上了山到现在都没有回来,早知道就不要那样做了。”

死了一个宋可心不足惜,她不想连累自己儿子也跟着送了命,尤其是昨晚风雪那么大,山上的路都被雪淹没了。

“你忘记你家老二是干什么的了?难不成他现在挣到的军功都是开玩笑的?”

陈丽淑不以为然,堂堂华国京城一区一二九师上校陆师长,怎么会被困死在这区区一座落阳山?估计是在山顶上过夜没回来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