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顺着声音走过去,只见白妙晴跌坐在一个小土包上面,身上的衣服钩破了几处,一只手紧握着脚踝,面色痛苦不已。
见到陆云诚与宋可心走来,白妙晴脸上一喜,看着陆云诚楚楚可怜道,
“云诚哥,你快救救我,我脚受伤了。”
陆云诚只是淡淡瞥了一眼白妙晴,站在原地不动,冷声质问道,
“你怎么在这里?训练营的纪律不准乱跑,营长没跟你讲过吗?”
哪里没讲过,是她想跟陆云诚找机会相处,才特意跑过来,甚至连脚都受伤了。
白妙晴眼角挂着泪珠子,声音带着哭腔道,
“我只是出来散散步,没想到把脚给扭伤了,宋可心不也出来了吗?”
凭什么宋可心出来跟他约会就可以,她出来就是不守纪律?
“我跟营长报备过!”
宋可心脸上恶劣一笑,营长刘大东就差没把她当姑奶奶供着,她出来散步前的确是去跟刘大东报备了。
“云诚哥,你能不能扶我回去?我现在已经走不了路了?”
白妙晴哭丧着一张脸,故意将姿态摆得很低,希望能博得陆云诚一丝丝同情,上一世,她只要装出这副样子,他不管多不情愿,还是会答应她的那些无理的小要求。
当她心里笃定陆云诚会答应时,却听到了截然相反的回答。
“我结婚了,男女授受不亲,你就在这儿等着吧!我叫人过来扶你。”
让她在这儿等着?现在天色已经渐渐暗了下去了,等他们回去叫人过来的时候,天都已经黑了,这座小山丘虽然不高,可这上面有几孤坟,因为开始入夜,山里传来不知名的鸟叫声,听着令人有些毛骨悚然。
一想到这里,白妙晴脸色立即白了起来,恳求道,
“云诚哥,别丢下我一个人在这里,我害怕!”
她是真的怕了,一个小时前,她看到陆云诚与宋可心往这个方向来散步,她就走的另一条小路过来,看着他们俩在夕阳下偎依的样子,她心中气愤至极。
然后一个想法在脑海里瞬间形成,她故意装作扭伤的样子,想借机靠近陆云诚,同时引起宋可心的忌妒之心,离间两人的感情。
“你不是说你受伤了吗?我正是医生,给你看看!”
宋可心嘴角噙着一抹笑意,只是那笑意未达眼底。
“我用不着你看!”
白妙晴下意识拒绝,语气充满嫌弃。
陆云诚面色冷了几分,凌厉的视线射向白妙晴,吓得她不自觉一哆嗦,陆云诚的威严,她承受不住。
“既然她不用那便算了吧!让训练营的医生给她看,我们走!”
宋可心点点头,经过白妙晴身边的时候,故意吓了一大跳,往陆云诚身边一靠,陆云诚顺势一把抱住宋可心。
“老公,有蛇!”
白妙晴吓得一屁股从原地弹跳起来,朝陆云诚方向跑来,
“救命,我最怕蛇!”
陆云诚抱着宋可心转身避开了白妙晴朝他扑来的姿势,白妙晴一头栽扑在前面的地上,牙齿磕掉两颗,满嘴是血和泥巴混在一起。
“呜呜……”
白妙晴这会儿是真疼死了,该死的宋可心贱人,害她嘣掉两颗门牙。
“原来你脚没事啊!那就自己走回去喽!”
宋可心幸灾乐祸的看着白妙晴不停地朝着地上吐着嘴里的泥巴。
“你骗我?”
白妙晴说话嘴巴漏风,一脸凶狠地瞪着宋可心。
“难道不是你先骗我们吗?”
宋可心冷笑道。
明明自己先起歪心思,脚没受伤,却装成受伤的样子,被人拆穿后便恼羞成怒。
“我们走!”
陆云诚都拉着宋可心离开,连余光都不愿多看一眼白妙晴。
“云诚哥,你听我解释!”
白妙晴挣扎着要上前,没注意脚下一个小坑,只见唉呀一声惨叫传来。
陆云诚与宋可心脚步没停,并没有理会身后传来的叫声。
宋可心嘴角勾了勾,天作孽尤可恕,自作孽不可活!
陆云诚与宋可心回了营地后,便各自回了自己的帐篷。
熄灯前,宋可心听到一阵凌乱的脚步声,过了不久又是汽车离开的声音,宋可心也没有理会太多。
直到第二日一大集合用早餐的时候,谢姗姗笑嘻嘻道,
“表姐,告诉你一个最新出炉的消息。”
宋可心微微挑眉,洗耳恭喜的样子。
“听说昨天晚上那白妙晴熄灯前才回来,脚扭伤了,然后给送回去了,少了一个碍眼的人,真好!”
宋可心听完表情没有什么变化,只是轻轻嗯了一声。
昨天宋可心与陆云诚离开那山丘时,白妙晴最后那声惨叫的确是脚受伤引起的。
受伤了自然不可能再留在这里!
上午照例进行野外基础训练,下午的时候是体能训练。
两天之后,陆云诚因为部队有事先回去了,临走前特意交待刘大东好好照顾她媳妇儿。
“首长放心,保证完成任务。”
刘大东严肃的敬了一个军礼。
陆云诚目光冷冷扫了一眼刘大东,最后有些不舍的看了一眼媳妇儿,不放心叮嘱道,
“我走了,好好照顾自己。”
“嗯!放心吧!只有几天就回去了。”
他在的这两三天,两人倒是比平时相处的时间多一点,只是转瞬即逝。
徐鸣玉躲在角落看着这一幕,趁着四下无人的时候,偷偷钻进了后勤的炊事帐篷。
此时正是休息的时候,炊事帐篷里没有人。
徐鸣玉快快速查看了一眼厨房里情况,看到一个大炉子上架着一大口锅,锅里正慢慢熬着绿豆粥。
徐鸣玉四下瞄了一眼无人,快速将手里的药剂滴入大白锅里,突然帐篷外传来脚步声,徐鸣玉吓得手一尺,那白色的小药瓶掉入锅里。
她立即伸出去捞,被滚烫的粥给烫得手发红,那药剂瓶却沉入了锅底,此时脚步声越来越近。
徐鸣玉咬了咬牙,从另一侧快速离开。
炊事班的张小兵提着一篮子洗干净的青菜回来,他把篮子放在案板上面,等会准备切。
先去炉子边看了一眼正在熬的绿豆粥,看着由锅边洒至地上的绿豆粥,有些奇怪道,
“怎么给洒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