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家众人闻言神色各异。
“其实上次我们讨论信号中转站那里的情报时,我就隐隐有猜测到这点。”
谢昱面沉如水,似乎并不意外听到这个消息,甚至从谢家其他人的神色看出来都一样,他们或许早就猜到了这点,只是一直没有说出来。
“看来他还是容不下阿诚!”
谢长枫面露苦笑,也是,谢长亭这个当局连亲兄弟都容不下,陆云诚再多军功又如何,在政治权利面前都不值得一提。
“舅舅,云诚要是来这儿,对咱们来说不是更好吗?”
陆云诚来了西沙岛,他们目前的困境也会改善很多,有陆云诚在的地方,宋可心绝对不用担心安全问题。
“心心说得对,有阿诚这小子在,咱们的处境估摸着会好很多。”
谢长枫淡淡笑道。
谢长轩温润的脸上露出一丝笑意,眉眼温和,徐徐道。
“阿诚这小子非池中之物,即使目前龙困浅滩,一旦时机成熟遇雨化龙,重回巅峰那是迟早的事情。”
“舅舅,现在的困境只是一时的,不管是云诚还是谢家,我相信都能浴火重生。”
宋可心这话无形中给了谢家众人莫大的鼓励。
宋可心在想,等陆云诚来后,那个占据大舅灵魂的恶灵是何方妖物便一清二楚了。
这件事情早在那人对谢家和陆家动手前,陆云诚就开始调查,后来谢家与陆家相继出事,宋可心一直忙着应对,便将这事给搁置了下来。
但她从没有忘记过这事,在不知道那占据大舅身体的恶灵是何方妖孽的情况下,她一字未提,是为了保护大家的安全。
晚饭后,谢长枫两位长辈叫了谢昱与谢阳两人到房间谈话,此次谈话特意避开了宋可心。
谢长枫率先开口。
“你们有没有感觉心心她有什么事情瞒着咱们?”
“爸,你也知道了吗?”
谢阳有些意外的看向自己的老爸,难道老爸也知道表妹有一些特殊的本事?
“知道什么?”
谢长枫有些奇怪地看了一眼自己儿子谢阳,莫非儿子也跟他们想得一样?
谢阳摸了摸鼻子,正打算开口,谢昱却抢先道。
“关于我爸的事情,表妹没有说,她是不想让我们担心,但我从小在他身边长大,对于他的为人处事我是最清楚不过的,我有种谬论,我觉得我爸可能被人夺舍了。”
他从小接受科学教育,对于什么鬼魂之类的觉得都是迷信,但是谢家遭此大难后,谢昱心里不禁怀疑起来,难道这世上真有借尸还魂这一说?
又想到表妹似乎有些不同寻常的本事,因此他才产生这种想法,而把这个想法说出口必然需要很大的勇气。
“谢昱,我以为只有我有这种想法。”
谢长枫眼眶泛红,他从小跟他大哥长大,他大哥一直以来都是宽厚待人,从政后也一直忧国忧民,怎么一夕之间变得残暴无情呢?
他甚至几度觉得大哥是不是被人换掉了?
原来侄子的想法跟他一样。
谢长轩与谢阳两人神色各异,谢长轩年长他神色没有过分外露,但眼底眸光闪烁,显得有些凝重。
谢阳脸上是一副很吃惊的表情,他以为他们是说表妹有些特殊能力的事情,原来是在说大伯这件事情啊!
“我曾经接触过一位民间玄学大师,他曾跟我说过很多非自然事件,当时只觉得是无稽之谈,如今想来也不无道理。”
谢长轩曾经是央行行长,形形色色的人都见过,唯独当初那位玄学大师当初说得一番话令他记忆深刻。
有些事情你觉得不可信的,不代表这世间没有,而是我们被表象所迷惑。
那么掩藏在他大哥身体下的这具恶灵究竟是谁?
“照这样推理的话,那个现在大伯身体里的灵魂是谁?”
谢阳总感觉背后凉嗖嗖地,他这种生长在红旗下祖国的接班人,居然在跟自己的家人讨论这种诡异的非自然事件?
谢阳这话一说出口,在坐的几人眼神均是一点点暗了下去,谢昱擅长推理,他眉头微拧。
“他似乎很清楚当前的局势以及谢家与陆家在官场所掌握的权力,所以,在最快的时间内将我们一网打尽,打得我们措手不及。”
“没错!阿诚这小子都没有避开他的栽赃,他就是冲着实权来的,而一般的人怎么可能会有这种雷霆手段与野心?”
谢长轩在谢昱后面补充。
谢长枫颔首,脑海里已经浮现出一个人的名字。
“这个人行事作风像极了一个人!”
谢阳后知后觉反应过来,他有些迟疑的开口。
“秦啸?”
谢家其他人没有说话,但彼此心照不宣。
西沙村。
任大正在晚饭,突然院子的大门被狠狠踹了一脚,破旧生锈的铁门呯地一声砸在地上发出巨大的声响。
“哪个孙子活腻了敢踹老子家的门?”
任大把手里的碗重重往桌上一放,任黄与任金两兄弟早就跑了出去。
任黄与任金见到来人后,那凶巴巴地气势瞬间收了,乖乖地冲着来人喊了一声胡叔。
胡孙头此时正在气头上,伸手将任黄与任金两兄弟推开,大步朝着屋子里走。
“任大你个狗娘养的,把老子害得好惨!”
胡孙头一走进屋子见到任大坐在那里,上去单手抓住任大的领子就给人提了起来。
任大见胡孙头被打得鼻青脸肿,一双眼睛吃人似的盯着自己,任大顿时觉得情况不妙,扯出一张笑脸,软声道。
“胡老弟有话好好说!”
胡孙头那日被宋可心踢了一脚,找那李大夫看,李大夫说以后他失去了做男人的能力。
他养了几天伤忍着恨意今天才找到任大的家里来算账,要不是任大跟他说那在中医馆里坐诊的女大夫长得漂亮水灵,他也不会去打人家的主意。
最后弄得一辈子不举这样惨烈的下场,这个仇他胡孙头要是不报,他胡孙头名字就倒过来写。
“任大,你怎么不早告诉我,那女的有功夫?”
一想到自己因为任大而遭此一祸,胡孙头看任大的眼神带着一股杀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