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盯着眼前这双一霎变红的眼睛,仿佛马上就要开始吧嗒吧嗒掉眼泪的小可怜样。

刘鳌心里更开心了,捏着她的手越发用力,手下的触感跟面团一般,软得他蹂躏起来停不下手,一张小嘴被他捏得嘟起,像极了刚出生的小婴儿,可爱可欺极了。

飞燕一整个满头黑线,小小的嘴艰难吐出两个字:

“变态”。

然后想想不起劲儿,又变成三个字:

“大变态”。

刘鳌:“……”,好丰富的词汇,努力了半天,脑瓜子里就只能挤出这么几个字儿?

他皱着眉,颇为认真的评价道:“瞧你该是读过书的,都学哪里去了,怎么骂人都不会?”。

没用的小废物。

飞燕一个脑充血,眼眶更红了,反口就咬在他手上,而且不是假模假式那种,用力分明,不见血不松口。

刘鳌也确实被惊到了,却仍没松开,哪怕虎口处已然溢出血迹,他却像是不知道痛一般,强硬着抽出手并且掐着她的下颌,迫使她张开嘴巴。

还装模作样的凑近左右瞎瞅瞅:

“来,让朕瞧瞧这张嘴,小牙齿还挺锋利,一咬一个准儿”。

飞燕气懵了,狠狠的怔了一会儿后,四肢疯开始狂挣扎起来,身上凡是闲着的地儿就没有空着的,就都在用力,只是还没动两下,两只手就被控制住,两只脚跟着就动了起来,并且对着他的某个不可描述的地方不要钱的踹了过去。

这是王莽那本书上学的,叫什么防狼一百式。

招招致命。

飞燕战疯了,狂起来没边,主要是本来她就因为接连两次梦想破灭有些生无可恋,紧接着又莫名其妙被这人带走,还各种戏弄。

她更觉前路一片漆黑,看不见一丝光亮。

两人处在密闭空间内,窗户都是关着的,无形中更是给了她勇气,自然而然她就发起飙来了。

还是势不可挡那种。

不过毕竟对方是个牛高马大的壮汉,虽然长得如此……妖,可她刚才摸到对方身上的肉块了,跟他的手臂一样,硬邦邦的。

所以她是真没奢望自己这一脚下去能一击即中。

却不想一声闷哼传来。

让飞燕瞬间愣在原地,一问一个不吱声儿。

一时间。

还算宽敞的御辇内骤然安静下来,刘鳌黝黑的眼底划过一抹惊愕,随即抬头看向她,目光深深,可怖极了,仿佛毛孔都在说着不开心。

飞燕这次乖了,一脚踹得别说他了,就是自己都冷静了下来,暗搓搓收回脚,并悄摸摸挪到一角缩着,两只手抱着自己,偶尔抬头朝他瞅一眼。

在触及他阴气沉沉的眼神后又立马垂下头。

两人都不说话也不动作,渐渐的,这个狭小空间里的某种诡异气氛蔓延开来。

过了好半晌,对面的男人才再次开口,只是语气有些森森的:

“赵飞燕,谁教你的这招?”。

“……”,飞燕保持沉默,并且吊着脑袋一动不动。

“说话”,男人并不放过她,那个她不想听到的声音又响了起来。

飞燕本想着继续敌不动她不动,可到底剩余的一点理智提醒着她不能这么放肆,可依旧也不敢看向对方,只一张嘴小声哔哔道:

“是你先动手的”。

说完立马揪了一眼对方,谁想刚好碰上他幽深幽深的眼眸,一个没忍住怂起来:

“我不是故意的”。

“……”,又怂又菜又倔犟,真是把所有他不喜的点都集了个全。

刘鳌也不是真的生气,而且他比较关注的是:

“谁教你的?可有对别人使过?”。

飞燕疑惑一瞬,想不通他为什么总抓着这个问题不放,不过也不是什么不好回答的,脱口便说了:

“是我在一本书上看到的”。

想了想,复又补充道:“没对别人动过手,你是……第一个”。

紧跟着觉得不太妥,几乎是立马又狡辩了一句:“我一向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

这话说着说着声音就小了下去,因为她明显感觉到不远处男人看过来的目光越来越不善。

飞燕也是会怕的,而且在感受着他浑身冷意的时候,后知后觉的越来越怕。

车内又一次安静下来,他俩一人置一角,不大的空间里竟是生生呈现一出渭泾分明的态式。

彼时的外边烈日高空,御驾持续向前,摇摇晃晃的让飞燕眼皮子不受控制的耷拉起来。

且随着车程拉长,空间里男人又久不见动作,飞燕也放松下来,她屈起双腿,脑袋磕在腿上,再最后偷看一眼对面,确定对方跟她一样困得眯着了的时候终于放心的也闭上眼睛沉沉睡去。

车厢内一角的飞燕呼吸逐渐稳定,显然是已然熟睡中,而不远处的男人却是在下一瞬猛然间睁开紧闭的双眼,视线一转落在她身上,稳稳过了好一会儿,方才再次合上。

宣室殿外,飞燕梦中难耐,好像有些喘不过气,被迫醒来并睁开眼睛后,印入眼帘的就是一张放大的美人面。

脸虽然确实是无死角的好看,可也扛不住这么近距离的造啊。

且醒神后她也发现了自己为什么会溺水般难以喘息,原来这人竟是毫无风度的给她堵着鼻孔又捏着嘴吧。

这是恨不能封住她的七空让空气无处可入是吗。

真是好恶毒一男的。

飞燕盯着面前这个俯身紧紧贴着她的刘鳌,苦大仇深的眼神完全不加掩饰,让一直注意着她的男人看乐了,好心情的开口:

“醒了,昨晚偷东西呢?睡得像小猪一样”,声音低沉缓慢很是悦耳。

却没一个字儿她爱听的,尤其是触及到对方眼含笑意时,更是让她火气上涌。

说来奇怪,今日飞燕的情绪好像格外不稳定,以往哪怕被定陶太后捆了丢暴室都没见她眨下眼,现在却是一整个火药桶,一点就着,一碰就炸。

颇有一种死猪不怕开水烫,破罐子破摔的架势。

半晌不见回应,且不服气的眼神还愈发明显,刘鳌颇有兴致的继续问:

“又不说话了?”。

“……”,飞燕忍无可忍眼皮子下耷,不愉的瞄着他贱兮兮的手。

刘鳌也是个人才,顺着她的目光一同移动,随即脸不红气不喘的轻声细语道:

“哦,忘了,这张会咬人的嘴巴被堵着了”。

“……”,飞燕这次是真的一个字都不想听再听他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