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来的变化,让丑角皮耶罗心有不甘,却无法直接和对方撕破脸。
尽管摩拉克斯已经通过假死,瞒过了大部分人的眼睛。
但在愚人众里面,没有人不清楚其中的真相。
尤其是在璃月当过大反派的达达利亚。
“哎?还以为你除了闲游,不会关心任何事物。”
“能够认可稻妻逃亡的赤鬼,看来我们的眼光差不多嘛。”
听了达达利亚的评价,天空中的文字抖动了一下,就像是对着他点头致意。
“丑角大人,我见过摩拉克斯本尊,实际上,祂完全不具备强者的实力。”
“这些都只是故弄玄虚罢了!”
正当女士继续往下说,丑角皮耶罗却勃然大怒,喝止了她的无礼之言。
“闭嘴!罗莎琳!”
“你没有资格给出评价!”
面对皮耶罗的发难,一向心高气傲的女士,也不得不听话照办。
此刻她如同战败的鬼兜虫,面具的掩盖之下,耳根的位置一会红一会白。
明明其他执行官都紧张的不行,可公子和女士却毫不在意。
如果说后者只是狂妄自大,不识庐山真面目,那达达利亚就是绝对的自信。
常年与岩神打交道的经验,让他显得有恃无恐。
对于达达利亚而言,只要在璃月的境内,哪怕是天塌了,也砸不到他的头上。
“嘿,朋友!”
“你要是不高兴的话,我们暂且先告别吧!”
公子达达利亚毫不在意,给丑角皮耶罗使了个眼色。
“多有打搅,还望海涵。”
皮耶罗就像是璃月人那样,简单的行了个礼,随即命令商船离开这片海域。
在他们的背后,刚刚还令人窒息的压迫感,顷刻间就消失不见。
“呼……”
皮耶罗稍微松了口气,将目光放在了木偶桑多涅的身上。
短暂的调整之后,他恢复了以往的威严。
“关于对荒泷一斗的处置,请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
桑多涅不慌不忙,给出了早已准备好的答案。
“经过我的调查,那个赤鬼路过妙蛙地的时候,砸毁了魔神奥赛尔夫妇的神像,招惹了魔神无尽的怒火。”
“而奥赛尔虽然被镇压在璃月港,但跋掣却能够在这片海域行动自如。”
“将荒泷一斗束缚住手脚,扔到海里当做魔神的祭品,难道不是很好的手段吗?”
皮耶罗面无表情,仔细的听完这些,怒火也跟着消失了一半。
“很好,我没有找到什么逻辑漏洞。”
“不过需要提醒你,作为愚人众的执行官,还是少跟危险的赤鬼扯上关系。”
桑多涅听后,理直气壮的回应道:
“这个没得商量。”
“他是万中无一的试验品,百年难得一见的完美人偶。”
“对我的重要程度不言而喻。”
面对她坚决的态度,皮耶罗也不好说什么,只好安静的走回船舱。
另一边,在被扔进海里的那一刻起,荒泷一斗就清醒了不少。
粘腻的盐分渗入到伤口中,让他的全身充斥着剧痛。
“嘶,这是在哪里啊……”
“咕噜咕噜咕噜……”
荒泷一斗猛然睁眼,却发觉周围的光线越来越昏暗,整个身躯不受控制的下沉。
各种鱼类在身边经过,伴随着下潜的深度不同,体型正在不断变大,模样也变得越来越丑。
到最后,甚至变成了不可名状的海怪。
仅仅是一瞬间,荒泷一斗就做出了本能的反应。
鬼王模式下,奥罗巴斯的元素力疯狂涌出。
尽管他还没强大到,足已让周围的海水产生真空。
但元素力还是结成了保护罩,给荒泷一斗镀了层膜。
在这种情况下,他完全能够进行长时间的憋气。
“丫的,本大爷英明一世,不会要葬身在海底了吧!”
荒泷一斗试着挣扎一下,却发现束缚他的绳子,已经被海水溶解。
作为木偶的操纵者,桑多涅显然是用丝线的高手。
弄出这种粗制滥造的绳子,也并非是什么难事。
“不知道那群人有没有离开。”
“保险起见,先远离这里再说吧!”
荒泷一斗伸出手,抓住身边经过的中型海怪,企图搭个顺风车。
“嗡!”
在他的身后,六只血红色的眼睛,正在逐渐睁开。
仅仅是一个瞬间,周围的鱼类就停止了游动。
“终于……找到……你了……”
震慑人心的话语在此出现,让荒泷一斗汗毛竖起。
回过神时,面前的庞然大物,已经发出了攻击动作。
“呜!”
感受到周围海水的变化,荒泷一斗没有丝毫的迟疑,朝着上方的海面加速游动。
“你砸毁了我们的神像,又破坏了力量的根源,这笔账也该好好算算了。”
凄厉的女声在四面八方传来,让荒泷一斗瞬间明白过来。
显然,这种独一无二的声线,是那个满头海蛇的跋掣。
想到这里,荒泷一斗定睛细看,这才明白二者之间的关系。
面前长着三个脑袋的蓝色海蛇,正是跋掣的本体。
“好强的魔神!”
强烈的战斗直觉传来,让荒泷一斗有些不寒而栗。
在这片大海中,他不具备战胜对方的实力。
想到这里,荒泷一斗将力量提升到极限,整个身体都在拼命的游动。
然而跋掣的脑袋将他围在中间,封堵了通往海面的路线。
不得已,荒泷一斗只好凭借灵敏的动作,在海蛇的头颅之间来回穿梭。
“滑溜溜的泥鳅。”
“可以当做奥赛尔大人的甜点……”
跋掣就像是对待到手的猎物,并不急着一击秒杀他,而是要将其玩弄一番,再残忍的折磨致死。
“可恶的家伙!”
“等本大爷回到陆地,指定没有你好果汁吃!”
“呼呼……”
荒泷一斗的内心叫苦不迭,手上的动作也越来越快。
不多时,他就已经游出了几十海里。
然而无论速度有多夸张,跋掣的本体就像是梦魇那样,死死的缠着荒泷一斗。
每当抬起头时,三只海蛇的脑袋总是如约而至,用贪婪的目光盯着他。
“甩不掉,根本甩不掉。”
看到疲于奔命的荒泷一斗,跋掣心情大好,有些玩味的嘲讽道:
“你倒是跑啊,我还想看到你力竭的时候。”
就在双方追逐的时候,在荒泷一斗的前方,隐隐约约浮现了宏伟的建筑轮廓,就像是璃月最古老的阁楼。
“这海市蜃楼,怎么都蜃到海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