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许大茂,你说清楚,我怎么不地道了?”
阎埠贵也不乐意了,本来他还觉得有点对不起许大茂呢,但是一看现在这情况,我这还没说话呢,你凭啥这么怼我啊?
他的火气也腾地一下子就起来了。
“你怎么不地道?我们明儿个办喜宴,怎么着,他李卫国就非要办什么拜师宴?你这还帮着他发请柬,你说你怎么不地道了?怼你不应该嘛?”
阎埠贵怒极反笑。
“怎么着,许大茂,这四合院是你们家的?你们家有喜事儿就不兴别人有喜事儿了?都得躲着你们家?”
“我今儿还就告诉你了许大茂,我就帮李卫国他们送请柬了,怎么着?”
“你…阎老抠,你太过分了!”
许大茂看着阎埠贵和他手里面的红色请柬,恨不得直接冲过去就把这请柬都给他撕个七零八落。
可惜的是他就是想想的能耐,真让他动手,他还是不太敢。
再说了,他要是真的把三大爷给打了,那事情可就闹大了。
阎埠贵冷哼了一声,看着还站在原地攥着拳头的许大茂,直接把请柬递给了二大爷,然后往下一家走去。
“唉。”
从自家房门里走出来的易忠海有些无奈的拍了拍许大茂的肩膀。
从傻柱被判刑到现在的这段时间里,他一直韬光养晦,也没有过多的出现在院子里人的视线之前。
但他也从来没放弃过观察,从院子里到厂子里,就好像一个侦探一样,观察着这些人每天的生活轨迹。
所以他才比其他人都了解李卫国的人脉,光李副厂长办公室都不知道去了多少回了。
但他也没有放弃,被他预定了养老的傻柱就这么给送进去了,这个仇他是一定不能放过的。
“行了啊许大茂,人家都走了,你自个儿站这儿置什么气啊!”
许大茂抬头看了看易忠海,突然有些哽咽起来,眼睛都红了一圈。
“一大爷,我…我真委屈啊我!”
本来还以为自己能升职加薪,结果一朝回到解放前。
不,还不如解放前!
后来以为能巴结上领导免了惩罚,结果直接喝多了,不但被看了瓜,还让领导彻底失望了。
再后来以为有了个媳妇生活就变好了,结果倒霉的床还塌了,自己成了院子里的笑柄。
他能不知道这事儿丢人嘛?
但是自己主动拿出来说,别人不就不拿这事儿嘲讽他了嘛,这就是许大茂最后的尊严。
唉…
易忠海也是长叹了一声,说起来许大茂和傻柱对于他们这些人都差不多,都是看着长起来的。
虽然他更喜欢傻柱,但许大茂如今委屈成这个样子,易忠海的心里也挺不是滋味的。
“行了大茂,我看那个马军也不像是什么有钱人,他们也就是说说,还真能整出来那么高规格的席面儿啊,那这一顿饭不得赔个十几块钱?”
“对啊!”
易忠海这一句话一语点醒梦中人。
许大茂仿佛醍醐灌顶一般开窍了。
他们也就是拿所谓的好菜来忽悠院子里的邻居们呗,到时候菜都差不多,这些老邻居不还是得来找他许大茂,毕竟这么多年关系在呢!
“对啊,一大爷您说的对啊,还拜师宴呢,他们怎么可能有这么多钱,要是有这钱,马军还拜李卫国当师傅干啥!”
“对喽,你和你媳妇赶紧回家拾掇拾掇吧,准备好摆席的物件儿,掌勺的联系了么?”
“不用,不用联系,我媳妇就会做饭,回头她掌勺做就行了!”
易忠海没被许大茂这话给雷死。
要是农村的话,大家在一个院儿里,自己家爷们娘们儿的下厨,多做几个菜也就罢了。
在这四合院里面还没听说谁家摆席不请大师傅,让自己家新娘子下厨的。
“对了,一大爷,我本来想让三大爷给我记一个礼金,当个账房先生。但是现在看来,他应该是不乐意过来了。”
“要不这样,您帮我登个记吧,到时候您临走,我让我媳妇颠个勺,给您备出来俩肉菜,您看行不?”
“这…”
“行嘞,谢谢您,我就当您同意了!咱们院儿啊,还得是一大爷好啊!”
易忠海还没说话,许大茂就权当他同意了,一边哼着歌一边晃晃悠悠的就回了自己的家。
单独留在院儿里的易忠海,有一种哔了狗的感觉。
明明自己只是看着许大茂有点儿可怜,出来安慰安慰他。
这怎么一晃眼几句话的功夫,还把自己搭在里面了呢?
“老易啊,我看你就少搭理许大茂他们家吧,摆明了利用这次的事儿挣咱礼金呢。”
“你看,你就几句话的功夫,还得给人家登记去,这都算计着你呢!”
一旁的一大妈撇了撇嘴,拿话点了一下易忠海。
却不想听到这几句话,易忠海直接就炸了。
“怎么着啊,这许大茂和傻柱子都是咱们看着长大的。”
“他李卫国来了多长时间?先是把傻柱送进去了,又让老刘给他道歉,现在又欺负到许大茂头上来了!”
“真当我们这老少爷们儿都是泥捏的了?我今天还就要帮许大茂了。”
“这都是老北平城院子里面长大的孩子,我还能让这外来人给他们欺负了?”
一大妈看着突然就发了火的易忠海摇了摇头。
“成吧成吧,你愿意帮你就帮呗。反正到时候咱家是你去,我又去不了。”
抛出去后院这两家,其他的地方阎埠贵跑的倒是不亦乐乎。
主要是他虽然乐意算计,但是做事分钱倒是一直都很公平。
院里面谁家多少人,该出多少钱,算的明明白白的。
就当着人家家里人的面,一笔一笔说的清楚明白,任谁都挑不出来毛病。
给了礼金,吃顿好的,人家也就权当改善伙食了。
人家这个礼金花的高兴,阎埠贵自己也觉着说的舒坦,可比许大茂他们家强的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