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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宋柯对于宋好婆他们,是没有什么不放心的。

就是万一明天就要死了,他都觉得自己会死得很放心。

当然,能不死的话,宋柯还是想要好好活的。

毕竟,他还要给媳妇赚钱呢。

实际上,全家上下,他最放心不下的,想来想去,真的只有陈冬月。

因为宋柯现在深刻意识到,只有陈冬月在,那他的家就会一直在。

若是没有冬月,那这看似繁花似锦的一切,都将不再存在。

可回头想想。

要背负那么多的冬月,是不是会很累?

宋柯甚至觉得,自己常年在外打仗,为了自己所谓的使命感,和大好前程,把家里的一切都扔给冬月,确实也是太自私了。

打从自己入伍之后,就从没想过攀附谁的宋柯,突然觉得自己回去应该再好好规划下自己的未来。

如果可以的话,他希望可以调任回来。

不管以何种身份。

此时宋陈两人正站在他们家围墙的凉亭里。

啊是,陈冬月趁机造起来的围墙,就是这么的.......宽阔。

那玩意儿连着城墙,所以也就比城墙略窄了一点点。

又因为是私人宅地的院墙,所以陈冬月爱在上面造啥都行。

于是她就捎带手,让人东西各造了一个凉亭。

另外还造了两个观景台。

那观景台类似于城墙上的马面,就是比马面略花哨了些。

陈冬月见宋柯望着远处,眼神呆滞,伸手在他眼前挥了挥,“想什么呢?我问你话,你听到没?”

“什么?”宋柯问了一声之后,思绪突然又回来了,“我这回回来就是来看你们的,没有别的什么事儿。”

“那行,”陈冬月点点头,“这回猪肉什么的就不给你带了,这么热的天,别一会儿再长了蛆就白瞎了。

不过老太太说给你准备了三麻袋的菜干,五麻袋的萝卜干,还有两缸茄子干,说是这些东西不容易坏,你走的时候记得带走。

哦对了,还有我捐赠给烟城的四车南瓜也准备好了,胡庄头给你们挑的都是大大的,明天装好了车,后日你让南丰他们一人一辆马车,拉了就能走。”

原本心头充满了离别愁绪的宋柯,这一下子,就很想跳下城楼。

他这人虽不挑食,但也实在是受不了这日日的南瓜攻击啊!!

“诶?!”

突然,陈冬月指着围墙外头发出了一声惊讶的喊声。

宋柯循声看去。

“诶?!”

他也跟着陈冬月惊讶了一下。

“那是什么啊?”陈冬月扭头问宋柯。

宋柯认真回答:“马队。”

“........我没瞎。”陈冬月回道。

宋柯这回是真的认真回答了,“看样子.......那马队好像是奔丧的。”

毕竟远远瞧着,很多人头上都扎着白色的麻布。

可........

“哈,”陈冬月忍不住开口,“这马队看着不像是来奔丧,就这速度,看着有点儿像是赶来投胎。”

就没见过哪家奔丧,能奔得马腿都跑出残影来的。

队伍在渐渐靠近,宋柯皱眉一直看着前方,突然开口道:“其实奔丧和赶着投胎,好像确实是可以同时发生的。

活着的人奔丧,死了的人投胎。”

笑死。

原来这人憋半天,在想这事儿呢。

陈冬月扬了扬嘴角,但是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太妥当,才想说不看热闹了,赶紧回去吧。

可忽然,她却看到了带头骑马的那人........“季崇宁?!”

不会吧不会吧!!

一句季崇宁,让原本只是远远观望,并没有想太多的宋柯,一下子警觉了起来。

“他怎么会到这儿来?!而且是........”

“不会是康王出什么事儿了吧?!”陈冬月心里头有些惊慌。

别是真为了争那储位,几个王爷在都城干了一仗,然后康王就这么.......

不会吧不会吧!!

康王看着没心没肺的,应该不是个短命的吧?

可......如果不是康王出了事的话,为什么奔丧的队伍,会朝着聊城而来?

“走,下去瞧瞧。”

宋柯的一声喊,把陈冬月的魂给喊了回来。

她忙应了声‘好’,便跟着宋柯匆匆跑向了城墙那头。

其实城墙和德和山庄的围墙之间,是有高低差的。

但是一丈的高低差,在宋柯和陈冬月这种武力值还算不错的人眼中........

“宋柯!你托我!”

陈冬月,她翻不上去!!!

这人力气虽大,但是轻功不行。

没办法,力量型选手基本都有这种短板。

好在她现在这个体重,宋柯托她一把还是问题不大的。

于是宋柯立刻单膝跪地,然后拍了拍自己的大腿道:“来.......”

一个‘吧’字还没说出口,陈冬月就一个冲刺,飞身而起,一脚踩在了宋柯的脑壳盖上。

好家伙,差点儿没把他脖子给怼进胸腔里。

就这么一脚的助力,陈冬月人就上了城墙了。

她见宋柯还单膝跪在那里,便在上头喊了一句,“诶!!上来啊!”

脖子差点儿被踩折的了宋柯,这才站起身,然后一跃而起,在围墙的护栏上借了一把力,‘噔噔噔’就跳上了城墙。

此时,马队已经离新的城门约莫只有五六百米的距离了。

陈冬月此时已经看到了马队的全景。

果不其然,那队伍中间真的有一抬巨大的棺椁。

虽然棺椁上遮盖了厚布,硬说是个衣橱,倒也不是没可能。

但是,在周边一群人一身缟素的衬托下.......那玩意儿也只能是个棺材了。

正在城墙上做最后收尾工作的人,也都看到了这浩浩荡荡的一队人马。

陈冬月和宋柯连跑带跳地下了城楼。

两人候在了新城门的大门口,想着一会儿得拦了季崇宁,问问到底出了什么事儿了。

工坊的殷经承此时也凑了过来,“这来的是什么人啊?我看着这马队不同寻常啊.......是不是出什么大事儿了?!”

“殷经承,您赶紧派个人,去康王府通报一声,就说.......就说季崇宁来了。”

“诶诶诶,我亲自去!陈司长,这儿就交给你了嗷。”

说完,那殷经承麻溜儿就跑了。

虽然他不知道来的是什么人,但是看那阵仗,肯定不是什么好事儿。

他一个没啥背景的小木匠,在府衙苦哈哈熬了快二十年,才做到了这个位置,是绝对不想沾染什么自己沾染不起的是非的。

这是非,还是留给有能力的人处理吧。

殷经承前脚刚跑,后脚季崇宁带着尘土和马队,就已经冲到了大门口了。

他远远就瞧见了陈冬月和宋柯站在一起。

宋柯?

他怎么会在这儿?!

不过.......这地方原本不是北郊吗?怎么会突然多出了一堵城墙来?!

啊,不管了。

“快!!!!!”季崇宁夹紧了马腹,往陈冬月的方向直冲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