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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陈冬月主动请缨,所以高淑婉便让她自己的那组人。

这会儿天气还热着,孔杰也是为了照顾怀孕怕热的高淑婉,便强烈要求她轮值戌时和亥时。

两个时辰,四个小时的暴走,对于一个普通人来说,就已经挺累的了。

更何况高淑婉还是个孕妇。

可高淑婉却一脸无所谓道:“不过就是两个时辰而已,真的不算什么。

以前我们走镖的时候,每天基本都要走五六个时辰,连走一天一夜也不是没有过。

两个时辰.......不过就是散步而已。”

此时的陈冬月,对高头儿是打从心底里敬佩的。

可是她有一个小小的问题,“咱巡检司巡逻能骑马吗?”

她这人,倒也不是说吃不起苦。

只是有些能不吃的苦,她也不是特别想吃。

高淑婉一愣,然后点头道:“衙门里倒也没说不行。”

“那.......高头儿,你为啥不骑马?”陈冬月又问道。

“.......倒也没想到。”

毕竟平日里巡检司的人出去,除非是有急事,不然都是腿儿着来,腿儿着去的。

所以一说到上街巡查,高淑婉和孔杰的第一反应就是腿儿着溜达。

他们都是实在人,脑子里不说没一点儿偷懒的想法,但确实也没像陈冬月那样,遇到了事儿,得先想着怎么偷懒。

整个人是既勤奋,又懒散。

就没她那么分裂的人格。

气氛一下有点尴尬。

陈冬月只能慢吞吞道:“那咱要不........轮班的时候也骑个马啥的?”

“领队骑马吧,”高淑婉道:“不是说要给老百姓带粮食吗?

到时候就让马驮粮食,然后领队骑马。不然咱们衙门里头的马匹也是不够的。”

“那行。”

之后,两人又说了些要巡查的路线和小细节。

半个多时辰后,陈冬月便出了巡检司的大门。

但是。

这街溜子依旧没回王府。

她扭头就去了趟南城门。

刚才她听说南城门那里齐王府的人都退了,所以目前在城楼上看着的,只剩下了汤公公和永安郡王。

陈冬月是想着,反正离自己巡逻还早着,还是先去南城门看看吧。顺道还能送个口信。

毕竟六道观就在南城门边上。

虽然香火基本没有,存在感也是个负数,但是.......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嘛!

.............

要说如今这聊城防守的重点,还是都放在了更靠近齐州和都城的北城门。

南城门外几百里,接的都是聊州府自己的地盘。

所以基本不会突然出现,其他王爷跑来捅门的情况。

城南现在的形势,确实也比城北轻松些。

所以这南城门的守城将领,确实也是.......胡乱定的汤公公和永安郡王。

就听这两人的名儿吧,没一个是真干过仗的。

这两人能做守门将领,那百分百是因为他们的身份。

跟他们的能力,是半毛钱关系没有。

不过实话实说,城里头现在人手也不够。

能临时抓了永安郡王充军,那都算是康王英勇地祭出儿子来了。

好在他儿子有三个,孙子那更多........所以祭出儿子的心理负担,就没那么重。

等陈冬月到了城楼下头,看到的队伍,确实也是个杂牌军。

这守军里头,大概有两三百个赤膊大力士,这些人不用问就知道是康王府的。

还有一两百装备精良,神情严肃的护卫,一看就是从都城来的。

这些护卫属于什么部门,陈冬月分不清。

总之正看穿戴,倒是挺正式的。

就是不知道他们这么穿,会不会中暑。

城楼下的官兵看到陈冬月骑着个驴,慢吞吞地来了。

便有不明所以的都城护卫上前呵斥阻拦。

好在康王府的那些力士,都认识陈冬月。

他们跟都城护卫这般那般的一解释,陈冬月便被放行上了城门楼子。

是的,这聊城的守军,纪律就是如此的宽松。

陈冬月觉得,就按这军纪军规,季崇宁的造反大业到底能不能成,大伙儿到底死不死,确实得看运气了。

就这么松散的组织纪律,要是能成事儿.......应该是季崇宁的父王母妃,外公外婆,在下头给他跑断了腿的缘故。

很快,陈冬月便上了城门。

此时正值午后。

城楼上的官兵不多。

陈冬月放眼瞧去,大概也就五六十人吧。

不过汤公公和临时被派来的永安郡王倒是都在。

两人此时正坐在城楼了望台边上的阴影里。

每人面前还放了一个大木桶。

看样子,木桶里头之前应该装了不少冰块。

不过这会儿正值午后,一大桶的冰块,已经全化成了水了。

此时的永安郡王和汤公公,已经热得灵魂都快蒸腾了。

见陈冬月来了,汤公公没有动弹。

永安郡王却站了起来,招呼陈冬月,“陈司长怎么来了?是城北出了什么事儿了吗?快来这边站着,这边稍微凉快些。”

“诶,谢谢郡王。”陈冬月应了一声,便走到了两人身后。

不是她想待在他们身后,实在是,这城楼上,除了这两人身后还有一小块阴凉地儿之外,别的地方都正处于阳光的直射之下。

真的还挺热的。

陈冬月才刚站定,就见耷拉着脑袋的汤公公转头看向了自己。

可还没等汤公公说话,陈冬月便忍不住小小惊呼了一声:“汤公公,您这是怎么了?!”

这人是晒化了吗?!

脸皮都在往下淌......

汤公公原本脸色就不太好,听陈冬月这么一问,那就更不高兴了,“你管我!问你,皇上有没有消息?”

呀,小小公公,居然一点儿没礼貌!

陈冬月一怒之下,怒了一下。

就听她好声回道:“皇上醒过,然后.......公公想听好消息还是坏消息?”

“好消息。”汤公公想也不想地回答道。

于是陈冬月回说:“好消息就是皇上可能因为被姚大夫刺激大了,所以能说话了。”

“这是好消息?!”汤公公蹙眉不已。

不是........死了,但是却又没完全死。

活着,但是却又没完全活,才算是好消息吗?!

能说话了,算哪门子好消息?

陈冬月眼皮跳了几下,然后问道:“汤公公,咱就是说.......你们的偷皇上计划,到底有没有什么后续的准备和预期?咱到底希望皇上咋样啊?”

脸都融化了的汤公公没有回话。

他先看了两眼永安郡王。

在得到永安郡王的点头首肯之后,汤公公才道:“原本这事儿,咱家倒是知道的。可现在事情发展成了这样,咱家就有些拿捏不准了。”

“还请汤公公行行好,跟咱说说到底怎么个事儿。”陈冬月又问一句。

汤公公沉吟片刻,才道:“原本呢,太皇太后是打算让皇上驾崩了算了的。

但是这事儿不能怨太皇太后嗷,毕竟太皇太后不动手,淑妃娘娘那里也已经动手了。

可不知道是淑妃娘娘下的慢性毒药,给皇上解酒了呢;还是太皇太后给的酒,帮淑妃娘娘下的药解毒了。

总之一句话,皇上没驾崩成。

原本太皇太后是说,皇上没驾崩就没驾崩吧,咱再从长计议也行。

可一个来月都过去了,眼见着齐王和宁王在朝臣中左右游说,感觉都准备登基了。

文公子那头也没有什么太多的动作,那太皇太后就着急了。

太皇太后一直觉得是自己的失策,才没把前太子保下来。

她这样的执念,如今都寄托在了文公子身上。

可太皇太后也想不出什么特别有效的办法,去钳制两位王爷。

于是她一着急,就把没驾崩成功的皇上给偷了出来。

这事儿是对是错,也不是咱们能评论的,反正事情.......大概就是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