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外,此时的战局已经非常明显了。
宋柯和季崇宁两人,已经全面控制了前方。
而北地来的人马,也已经把齐宁两府的后路给完全堵死了。
再加上不管是东南卫所,还是安山卫所的很多人,连打都不打,直接就降了.......
所以这一战,虽然还在磕磕巴巴地打着,但实际上,却已经结束了。
此时齐宁两府也就剩下了最后一个指挥官,裘胜,还在场上矜矜业业地干着仗。
“裘指挥使,”季崇宁非常严肃地说道:“本王没有骗你,齐王和宁王,还有那个匡武才,都已经被我们抓获了,你别打了,再打也是个输。”
裘胜边接着宋柯越来越快的招数,边回答,骑着马在一旁逼逼赖赖的季崇宁,“不可能!!哪怕齐王被抓了,宁王也不可能被抓。”
站在季崇宁身边的大墩子都糊涂了,他挠头问道:“这人到底是哪边的来着?!”
季崇宁没有直接回答大墩子,而是继续劝道:“骗你干嘛?你自己想啊,如果齐王宁王他们都还没被我们抓,那我现在怎么可能这么清闲地站在这里,跟你说话嘛!”
跟裘胜打得不可开交的宋柯咬牙道:“你现在也能上!你倒是上啊!”
“诶~~~”季崇宁摆摆手,“我这会儿插手了,岂不是.......大墩子你干嘛去!!”
“姐夫,我来助你一臂之力!!!”
话才说完,大墩子的铁锤,已经砸向了裘胜。
裘胜一个侧身,脑瓜子险险避开了大墩子的战斧,可肩膀确是硬生生地挨了大墩子的斧背一下。
也是好在大墩子想要抓活口,所以砍人的时候用的是斧背。
可饶是如此,裘胜还是听到了自己骨头碎裂的声音。
趁着裘胜吃痛不已之际,季崇宁一个飞踹下马,就把人给踹倒在了地上。
而宋柯则趁此机会,一把扯下了大墩子的腰带,把人结结实实给绑上了。
好在!!大墩子除了腰带还有裤带,倒也不至于一下子光屁股。
裘胜倒在地上,直叫唤,“孬种!!你们三个打我一个,都是孬种!!”
“我是为你好!”季崇宁冲裘胜喊道。
宋柯也同时说:“我再不出手,你就要被打死了!!”
而大墩子还害羞地挠头,“......我就用了斧背,不会死的吧......”
裘胜:我可真谢谢你们了!!
...............
在让大墩子把人先带走之后,季崇宁朝着还在负隅抵抗的齐宁两府的人喊道:
“裘胜和齐宁两王,还有匡武才,皆已被活擒!!余下宁王府齐王府的人,只要自愿投降者,一概不杀!!有顽抗到底的,格杀勿论!!”
此话一出,很多还在打的人,当场就扔了大刀。
当然,硬骨头也有一些。
但是即便骨头再硬,此刻也皆已是强弩之末。
也就两三柱香之后,这些硬骨头,也就碎成了骨头渣了。
宋柯留下负责清理战场。
而季崇宁则带着伤兵和主力,押送着降兵,往城内走去。
一场皇位争夺战,就此,落下帷幕。
看到凯旋归来的季崇宁,守候在门口的将士们,皆齐声高呼:“文王凯旋!!文王威武!!文王凯旋!!文王威武!!”
可季崇宁的眼神,却看向了城楼之上,那个独自站在马面上,眺望远处的人........
耿晖:主子你瞎吗?!我那么大一只,就站在陈冬月旁边,你是看不到吗?!
.............
待得宋柯回来,天边就只剩下了最后一抹残阳。
陈冬月一身红衣,站在门口,等着他。
这让季崇宁很嫉妒。
所以他也硬挤在陈冬月身边,说是要等宋柯回来。
季崇宁在,耿晖自然也在。
啃着白面饼子的大墩子,见三个人都挤在门口,便也站在了陈冬月边上,说他也要等。
“........你们是不是实在无事可干了?!”陈冬月忍着脾气,问身边这几个人。
“是啊,”大墩子第一个回答:“不是打完了吗?我好饿啊,姐,咱们什么时候开饭啊?”
“我很忙啊,”季崇宁回答,“但是再忙也不能耽误我迎接大功臣嘛!”
而站在最后面的耿晖则说:“主子没有吩咐的时候,他到哪儿,我就到哪儿。”
“好好好,”陈冬月朝几人点头,“既然你们都等着宋柯,那少我一个不少,你们等着吧,我走了。”
说完,陈冬月抬腿就往进城的方向走去。
结果三个人‘哗啦啦’全跟了上去。
陈冬月停住脚步,咬着后槽牙问:“你们非得跟着我吗?!自己就没有自己的人生吗?!”
“没有。”大墩子毫不犹豫地回答。
耿晖也说:“主子就是我的一切。”
剩下个季崇宁,他回说:“以前过了太多自己的人生,现在只想凑热闹。”
“都给老娘,滚!!!!!”忍无可忍的陈冬月终于吼出了一句。
抬头却见宋柯一脸惊恐地骑在马上,看着她。
她叫我滚吗?
冬月她.........她.........嘤嘤嘤........
宋柯的心,在哭泣。
“我没让你滚,”陈冬月朝一脸便秘的宋柯解释道:“我让他们滚。”
“我不滚,”大墩子干脆挨在陈冬月的手边,“姐到哪儿,我到哪儿,我是姐的.......陪嫁弟弟。”
.......
“........咳咳,”季崇宁到底是豁不出去,他选择转移话题,“宋将军,外头都处理好了?”
宋柯跨下马,拱手道:“回禀王爷,齐宁两府的私兵,皆已落网。另外卫所的人,也都已经归降。”
“好~卫所归降的人,就全部带去德和山庄看管,王府私兵,暂时收押到府衙大牢去。”
陈冬月皱眉问了句,“怎么把人关我庄子上,有人问过我的意见吗?”
“可以吗?”季崇宁补问道。
“可以,”陈冬月点头道:“但是庄子算我租给你的,还有那么多人的吃喝,也得算钱,一天就算你.......一百两吧。”
“.......你怎么不去抢?!”季崇宁咬牙问陈冬月。
可陈冬月却回答他,“一百两算啥,你别忘了,你还欠我十万两火药钱呢!对了,第一批归顺的人,你还欠他们每人一百两。”
“.........我什么时候欠的?!”季崇宁咬牙问道。
陈冬月支支吾吾,“就~~~那个时候嘛,行了行了,钱的事儿都是小事,以后咱们慢慢掰扯。
你们赶紧的把人先安置好,该办的事儿办办好,小年轻别毛毛躁躁的。
行了,都忙吧,不用送我,我先走了。
康王府我会带消息给他们的,你们不用特地差人跑一趟了,走了嗷,不用送了。”
就说这么一段话的时间,陈冬月人就走出去了三里地。
大墩子叼着个饼子,追了上去。
那匹叫邀月的马,看了两眼季崇宁,然后也毫不犹豫地跟了上去。
季崇宁问宋柯,“你想跟冬月一起走吗?”
宋柯两眼放光道:“可以吗?!”
“当然不行。”季崇宁毫不犹豫地拒绝。
宋柯嘟嘟囔囔,“不行你还问.......”
“本王问问怎么了?”季崇宁把手勾搭在了宋柯肩膀上,“你小子......还当真了?!
哈哈哈哈哈,走吧走吧,还有一大堆事儿等着咱们呢。
对了,北地这回来的昭武将军,当初还在本王外祖手下当过千总,说是认识你呢!他说你当初啊........”
宋柯就这么不情不愿地,被季崇宁生拉硬拽着走向了德和山庄。
德和山庄:我可真是........太多功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