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宇把人带到了别墅,家庭医生已经等在了门外。
“现在有两个办法,第一,就是你做她的药,不过现在确定不了量的多少,也许会伤到她。第二,给她用冰水缓和身体的难受程度,我给她挂一个液,不过能不能好彻底,得看状态。”
“我建议用第二个方式,如果能缓解一半的话,你在当个药。”
冯宇想了半天,第一种方式确实不妥,现在她的状态这么不好,倘若直接自己做解药的话,一定会伤害她。
只是,把她放在冰水里,自己也舍不得。
此时的季柔已经迷糊不清了,身上被自己抓的有些猩红,冯宇咬了下牙,把人放进了冰水里,他摸着小姑娘的脸,“柔柔乖,坚持坚持就好了。”
季柔被冷水泡了三次,冯宇又挡了几次她的药,凌晨三点,她状态才稳定下来,家庭医生给她挂了一个药。
“这个药是清理她体内残渣的,我在这里住两天,这么冷的水,恐怕她身体熬不住。”
冯宇按了按眉心,“谢谢,你帮我在这看一会儿。”
男人起身跟着司机一起回了皇家饭店,期间洛宸的电话打了进来。
“冯哥抱歉,我不知道这几个人的人品这么差,他们的合作我全部取消了,人你看着处理,不用管我。”洛宸在海外接到钱总的电话,就知道出事了。
他以后再也不敢让季柔陪饭局了,太容易出事了。
圈子里面乱他是知道的,但这些人在自己不在场的情况下,搞出这样的事,确实让人不齿。
冯宇到餐厅的时候,包厢内的人已经困的昏昏欲睡了。
男人嘴角噙着玩味的笑,“看来黄总喜欢这种刺激的东西,我特意找人安排了场所。”
“来人,把药给他们每个人都喂进去,丢到酒店。”
“希望我下次见到你们的时候,你们还能这么无底线。”男人笑了笑,带着保镖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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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之诺和陆闻璟留宿在齐家,陆闻帆也住在了齐家。
四个人坐在一起吃早餐。
“京都的两个制片人曝出了丑闻,玩的真野啊。”齐煊看着新闻,边看边笑。
齐之诺想了想,“洛宸和贺燃的公司算是娱乐圈的一股清流了,其他那些公司哪个不是乱七八糟的,整天想的都是如何潜规则女明星。”
“所以,季家才不想季柔进这个圈子。”
“今天洛卡约我们一起吃饭,中午一起去?”齐之诺试探性的看了眼齐煊。
她知道自家哥哥最近看洛卡两兄弟碍眼的很,现在他们喊吃饭,他肯定不愿意去,不过,齐煊有话想问洛卡,一口答应了下来。
洛一回了国外,只剩下洛卡留在北城。
洛卡的视线落在齐之诺的胳膊上,红痕依旧碍眼。
“手腕还疼不疼?”
“已经没事了,你们太紧张了,不过帮我的那个人,是洛奇,我没想到他会帮我。”小姑娘看着他,嘴角上扬。
“洛奇这个人就是有些疯,但是不坏,没有家里那些老东西坏。”
洛卡的视线看着屋内的所有的人,解释着,“诺尔集团起初是由诺尔家族的人创办的,主要负责人是我父亲,也就是我们洛氏一族,不过当初和齐家有纠纷的是诺尔集团,所以还剩下很多其他分支的人。”
“现在就是其他分支的人,看着齐氏集团发展的这么好,偏执的还想找麻烦,我大哥已经压下了很多人,总是有些漏网之鱼。”
“洛奇说的对,保镖随身带好。”
齐煊点了点头,“那天是我疏忽了,这次她去哪里,保镖都不会离身了。”
五个人走出餐厅,站在街道。
洛卡轻笑的看了一眼齐之诺,“陆闻璟说要带你去纽约几天,我和你们一起去,顺便在国外呆上几天。”
齐煊冷哼着,“你这个哥哥倒是称职,我这个亲哥不过去,你倒是跟的紧。”
洛卡才不理他。
嘈杂的街道,人来人往,几个人等着车开过来,保镖站在附近,此时,人群中突然出现了两个人,冲向齐家兄妹。
洛卡和陆闻璟眼疾手快的把小姑娘保护了起来,齐煊下意识的想保护齐之诺,却忘了有人也向他冲去。
他来不及闪躲,混乱中听到了一声闷哼,陆闻帆给他挡住了那尖锐的匕首。
两个国外过来的杀手,被保镖控制住。
齐煊愣在那,慌乱的喊着陆闻帆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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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城人民医院。
齐煊的眼眸猩红,手握成拳头,一动不动的盯着手术室的门口。
陆闻帆替他挡下了一刀,冰冷的刀刃插在男人的胸膛,血顺着胸膛流了下去,急救车很快到了,把人拉去了医院。
此时的急救室已经准备好,医生马上开始进行手术。
陆闻璟打着电话,“联系媒体,封锁所有消息。”
“医院找人封锁消息,去安保公司在找点保镖过来,消息绝不能散出去。”
相较于齐煊,陆闻璟有条不紊的安排着一切。
洛卡给洛一打完电话,看着陆闻璟,“那两个人交给我们处理,诺尔集团一定会给你们一个说法,抱歉。”
“你大哥的情况,记得跟我说一声,我已经联系朋友赶来了,他是世界很有名的外科医生。”
“谢谢。”陆闻璟抬眸看了他一眼。
齐之诺手臂挽着齐煊,她知道男人始终压抑着自己的情绪,“二哥,大哥一定会没事的,三哥找来的医生都是人民医院最好的。”
陆闻璟拍了拍齐煊的肩膀,“今天无论是你,还是乖宝,我大哥都不会让你们出事。”
陆闻璟想了一会还是开了口,“我大哥平时内敛惯了,但是他对你的感情是不同的,二哥,你可以好好想想。”
齐煊看着手术室的红灯,想着陆闻帆对自己的一切。
他无条件的相信他,陪着他,他会帮他收集喜欢的酒,会送他私人飞机,会帮他撑腰,会让他不那么孤单。
陆闻帆对自己的好,从来都是不说的。
他却默默承受着,以为一切都是理所当然。
眼泪顺着齐煊的眼角,流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