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女子的声音,卫宁转头看去。
皎洁的月光下,蔡琰穿着一身淡黄色的襦裙,娉娉婷婷站在那里,宛如月下仙子。
她那葱白般纤细的小手,捂着樱唇,眼睛弯成了月牙状。
那眸子里,有点嫌弃,有点关心,还有点别的东西。
“嫂嫂怎么过来了?”
卫宁一脸和煦地走过去,柔声问道。
“我——我给你求了一个平安符,所以过来送给你,希望你——!”
蔡琰看看左右,确定无人,从袖中掏出一个精致的粉色香囊,螓首低垂,一脸羞赧,声音越说越低。
卫宁接过香囊,并没有停下脚步,而是慢慢欺了上来。
两人之间的距离,已经突破了蔡琰心理上的安全距离,她的心跳得厉害,声音也越来越小。
“啊!”
卫宁突然伸手揽住她柔弱无骨的腰身,微微一用力,将她轻盈的身子靠向自己的怀抱。
蔡琰一脸震惊地张开了小嘴,美丽如星辰般的眼眸睁得大大的,就像是一只发现主人带回新玩具的猫。
眼神中满是惊讶、不安、好奇、期待和兴奋。
她的脑子开始变得晕晕乎乎的,如同喝醉酒一般。
而身体更是感到一阵酥麻和无力。
仿佛只要卫宁一松手自己就会摔倒,而只有在对方的怀里才有依靠和安全感。
卫宁看着她张开的檀口,毫不犹豫地凑了上去。
看着卫宁的脸越来越近,蔡琰心里一阵慌乱,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因为一切发生的太突然。
就在卫宁准备噙住对方那如果冻般诱人的唇瓣时,一个焦急地声音喊道:
“主公,主公,张辽和臧霸打起来了!”
卫宁心里骂道:
“徐晃,你大爷的!”
他想继续,蔡琰却像受惊小鹿般,慌忙挣脱卫宁的怀抱,逃也似的跑了。
徐晃的突然出现,让蔡琰得以逃脱卫宁的魔掌。
看着蔡琰消失在朦胧的夜色中。
卫宁叹了口气。
就差那么一点就亲到了。
他转头瞪了徐晃一眼.
吓得徐晃直缩脖子。
哎呀妈呀,小叔子和嫂嫂。
我咋这么倒霉就给撞见了。
都怪那两个混蛋,没事打什么架。
撞破了主人的好事,他会不会杀人灭口呀。
“主公放心,我嘴很严的!”
徐晃心里七上八下,勉强挤出一丝笑容。
卫宁不置可否。
“走,去看看他俩怎么样了!”
他把蔡琰给的香囊贴身放好,然后向徐晃抬了抬下巴。
徐晃偷眼看卫宁,发现对方一脸淡然,心里才松了口气。
两人边走边聊,卫宁很快便听明白了事情的经过。
卫宁走后,徐晃、张辽、臧霸继续喝酒。
张辽看不惯臧霸光着膀子大吼大叫拼酒的粗鲁,臧霸看不惯张辽装腔作势,喝酒不爽利。
两人在酒精的作用下说着说着就起了争执。
一个骂对方是伪君子,另一个骂对方是“屁王”。
尤其是这个“屁王”的称呼,严重伤害了臧霸的自尊心。
结果两人便打了起来。
一个武力值八十多分的挑战武力值九十分的,简直就是找虐。
卫宁赶到时,就见张辽扭着臧霸的胳膊将其压在身下,一脸傲气地大声问对方:“服不服。”
臧霸回头骂道:“呸!服你姥姥个腿!”
看到这一幕,卫宁一脸黑线。
看来,下次还是少饮酒吧!
“你俩要是有力气没地方使,那就好好上阵杀敌,看看谁的军功最多,功劳最大!”
卫宁走到两人近前,稍一用力就将两人分开。
两人看是卫宁,顿时吓得酒醒了一半,赶紧向卫宁行礼请罪。
“以后不许内斗,如果再让我发现,一律军法从事!”
卫宁沉着脸严肃地瞪着两人。
“属下知错!”
两人一脸羞愧,异口同声地道。
……
次日,临行前,卫宁去见蔡琰。
蔡琰顶着个黑眼圈,一脸倦容,显然没有睡好。
“嫂嫂,昨晚没睡好吗?”
卫宁明知故问。
蔡琰翻了个好看的白眼 ,嘟起了诱人的小嘴。
还不是你害的,居然还好意思问。
蔡琰毕竟才十五六岁,即使学着成年人的模样行事,但偶尔也会露出小女孩的羞赧和天真烂漫。
见蔡琰偏过头不理他,卫宁郑重地道:“嫂嫂多多保重,长生这就出发了!”
说完,卫宁行了一礼,毫不拖泥带水地转身离开。
“三郎,我等你回来!”
蔡琰咬着红唇,急得跺脚,对着卫宁的背影喊道。
女人就不能惯着!
卫宁嘴角微微翘起,挥了挥手,大步离去。
这次前往董卓大营,卫宁让臧霸留守山寨继续训练士卒,自己则和徐晃、张辽领三百骑兵、一千步兵前往。
大队人马一路向北,行出十几里后,迎面就遇到一支三百人的白波军贼兵。
都不用卫宁动手,张辽、徐晃带着骑兵几个冲杀便将其全歼。
之后,卫宁等人又遇到了几波零散的白波军贼兵。
抓住一问,原来这些人都是白波军走散了的溃兵。
众人继续行军,当来到一处山谷下的官道时,就听到远处传来震天的喊杀声。
卫宁等人加快了脚步。
等凑近一看,只见七八百黑衣人,正在抢劫一支商队。
这个商队的规模也不小,有牛马车二十余辆,护卫三四百人。
同样是护卫,人家的护卫不知比卫家那些护卫高出几个等级。
这些护卫手持长枪和盾牌,将几辆牛车护在身后。
虽然他们已经出现大量伤亡,但仍然在拼死抵抗。
看来车内的人肯定是个大人物。
“主公,我认识那车队的旗号,应该是晋阳王家的商队!”
徐晃仔细辨认一番后,向卫宁禀报道。
“晋阳王家!”
在并州几个世家大族里,晋阳王家绝对能排第一。
“我们要不要出手!”
张辽问道。
“再等等!”
卫宁看那些护卫还没有出现崩溃的迹象,决定先不动手。
既然要救,就要让自己的利益最大化。
而只有对方处于生死关头,那才是卫宁出手的最佳时机。
卫宁这里按兵不动,而王家车队里的人已经急得成了热锅上的蚂蚁。
车厢内一名身穿黑色官袍的老者,看着屋外的情形,一脸颓然。
“难道我王允今日真要死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