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以为,一个农村出来的保姆而已,应该很快就能被找到,居然到现在都没有任何踪影。
这就比较奇怪了。
李海道,“看来这个张桂花已经躲起来了。”
“我们也是这么认为的。”郑有军道,“为此,我们几波兄弟走了很多地方,可惜,到现在都没有什么发现。”
可能单靠花石镇派出所的力量还是太小了一点,李海道,“为了尽快找到张桂花,看来要请求支援才行,我现在就给贺书记打电话。”
当着郑有军的面,李海打了这个电话。
贺承基的态度非常好,甚至都没有一点县委书记的架子,他现在后悔了,早知道李海有孙建涛这层关系,他也不会同意对李海进行双规。
县公安局,县纪委,花石镇派出所,甚至是五河市纪委都在找一个叫张桂花的女人。
几乎是拉网式的。
李海回来了,在自己的办公室之中,很多人主动的前来探望,或是汇报工作。
每一个前来的人,李海都会主动的和他们握手,将他们的好感度记在心里。
这些人的好感度有高有低,有一些人以前比较高,现在有所下降,还有一些人,以前比较低,现在又比较高。
凡是好感度比较高的,如到20或者是30以上的,李海准备渐渐的拉拢他们,让他们成为自己阵营的人,以便将来加强对整个花石镇的管控,为自己将来在花石镇做一番事业打基础。
这么多人都主动的前来,但没有见贾云贵的身影。
这家伙以前不是假惺惺的,表示完全站在了李海这一边吗,现在原形毕露了吧。
难道不装了,摊牌了。
他不主动过来,李海可不客气,以一把手的姿态主动一个电话将他叫了过来。
贾云贵倒是过来了,一进来,一脸不以为意的道,“李书记,你找我啊。”
李海道,“贾镇长,市纪委的人基本已经查清楚了,你为什么要陷害我!”
事情当然还没有查清楚。
李海这是诈一诈贾云贵而已。
贾云贵心中一惊,甚至连脸上都有表现,“李书记,我...我怎么会去干这样的事情呢,肯定是有误会。”
注意到贾云贵的神色和反应,李海就更加肯定,果然是贾云贵在背后搞鬼啊。
“贾云贵,要想人不知,除非己不为!”
也不再叫什么“贾镇长”,李海直接叫“贾云贵”,语气空前的严厉起来。
李海向前两步,走到贾云贵的面前,死死的盯着他的眼睛,“你以为做的天衣无缝是吧,其实是漏洞百出,你等着被组织处理吧。”
贾云贵真的慌了。
甚至有一点害怕。
不知道是因为李海身上散发出来的强大气场,还是因为担心事情败露后的可怕后果,反正就是很慌,很怕。
他故作镇定,“李...李书记,真...真的不是我,不是我。”
“如果没有其他的什么事情,我...我走了。”
贾云贵慌慌张张的,急急忙忙的出了李海的办公室,出去之后,还悄悄的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
mmp的,刚才吓死我了。
这个毛都没有长齐的小子,怎么有这么大的气场,即使是面对县委贺书记,也没有这种压力,贾云贵心中想到。
让贾云贵有一点抓狂的是,不到一个小时,他就听到很多人都在私底下悄声的谈论,说是他设局陷害李海。
且越传越广,越传越烈。
贾云贵气得很,但又不能出面解释,因为这种事情越解释越黑,根本就解释不清楚。
幸庆的时候,他悄悄的了解一番,获知市纪委的调查进展比较缓慢,根本不是李海所说的那样,他们也一样还没有找到张桂花。
这个张桂花到底躲哪里去了呢。
钱启强呢。
这家伙怎么办事的,到这个时候也没有消息传来,难道他也还没有找到张桂花吗。
全世界都在张桂花,她到底在哪里呢。
她没有出三江县,但已经离开了花石镇,躲在她的朋友家里面。
没有躲在她某一位亲戚家,也没有离开三江县,因为她知道事情弄大了,很严重,很多人都在找她,如果躲在亲戚家,很快就会被找到,如果离开三江县也很快会被发现。
唯独躲在她这位朋友家,那是最安全的,很少有人知道她有这么一位朋友。
多年之前,两人一起做保姆的时候认识的,且关系不错,实在是没有地方去,张桂花躲在了这里。
钱启强厉害。
他居然找到了张桂花。
一个人,独自开车找到了这里,在屋子门口就大声的喊道,“张桂花,你出来,我知道你在里面。”
听到声音,张桂花心中一颤,原本想着躲着不出去,一直到钱启强在外面连连喊了好几声,这才硬着头皮出去。
“钱...钱镇长,怎么是你。”
钱启强道,“张桂花,你过来,我们去那边谈一点事情。”
这里是一个小山村,很偏僻,这栋屋又是独门独户,最近的邻居都在数十米开外,又有很多树木,隐蔽性很好。
为了稳妥起见,钱启强带着张桂花到了旁边一个更安静,更偏僻的地方,确认安全,周围没有人之后,钱启强道。
“张桂花,李海已经出来了,什么事情都没有,上面已经知道他是被陷害的,大家都在找你。”
闻言,张桂花吓得要死。
她就一个农村妇女,没有什么文化,又没有什么见识,这个时候六神无主,不知道该怎么办。
“钱镇长,你要救我。”
钱启强继续吓她,“你知道吗,你陷害一位镇党委书记,被抓到是要吃枪子的。”
张桂花脸色发白,微微颤抖,她不懂法律,以为抓到真的要被枪毙,瞬间就慌了。
“那怎么办,我死了我老公怎么办,我儿子怎么办。”
她家经济条件很差,有一个瘫痪卧床的老公,还有一个正在读高中的儿子,家庭主要收入就靠她在镇政府做保姆。
如果不是缺钱,也不会收钱启强的五千块钱,然后去陷害李海。
钱启强一顿威逼利诱,然后叹一口气道,“张桂花,你现在横竖都是一个死,我倒有一条路,不知道你愿不愿意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