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啊!典狱长你究竟做了什么啊?为什么囚犯们要一直追你啊!”
自由活动室通往医疗办公室的过道上,身穿白袍,戴着猪头面具的露丝一刻不停的拔腿跑着。
同时还不忘询问一下跟在她旁边一同逃跑的典狱长。
现在她才发现,这典狱长是在被囚犯们给追杀啊…
“我怎么知道啊!”
“我勒个痘啊!为什么他们这么快就追上来了啊!”
典狱长嘴角一抽,侧着脸回应道。
在他的余光里,后面是凶如潮水的黑白人群,他们的脸上挂着令人胆战心惊的表情,嘴巴不断的张着:“别跑啊!你这个老逼登!”
“居然敢偷袭我们的老大!”
“是谁给你的熊心豹子胆啊!”
闻言,典狱长回过头,一脸不屑地盯着那一群人,用着不着调地声音说了几个字:“去你大坝的!”
没错,虽然他是在逃跑,但是他还是十分的硬气的。
开玩笑!
只要等他找到其他看守们!
不分分钟就能镇压掉后面的这些大言不惭的小卡楼米了吗!
况且,现在也不是他一个人跑了啊!
起码…起码旁边还有个猪头医生在陪他啊!
典狱长对着露丝露出了感激的目光。
猪头医生:“…………”
不是…
你这眼神是怎么回事啊!
尽管是我救了你,可你也用不着这样吧!
猪头面具下,露丝神色怪异,张了张口,想要说些什么,可是话到嘴边,她又不知道说什么了。
因为,后边传来了某个中分仔的暴怒声。
“呵呵呵呵…”
“我最最最亲爱的典狱长大人啊!你竟竟竟敢破坏掉我心爱滴小眼睛!”
“是谁给你的勇气这么做的啊!”
“你先别急,很快!很快!帕克老师就会抓到你,然后狠狠打拷打一下你的!”
帕克站在人群最高处,眼神阴鹜,像极了电影里的黑帮老大,在他的眼里,对面逃跑的典狱长已然被他下了死刑。
对此,典狱长慢悠悠的回过头,看着那顶上的中分头、挤出了个嘴脸:“不好意思!”
龇牙咧嘴.jpg
猪头医生:“…………”
好吧,她好像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
不过,为什么她也要跟着一起跑啊!
明明…人家压根就不是找她的啊!
这时,后方又传来了囚犯们的暴怒声。
“帕克老大!看到那个戴着猪头面具的女人了没有?”
“她就是我们监狱里最黑心的医生!”
“他妈的!不仅脾气又不好,还每次联合典狱长一起把我们关在小黑屋里教育…”
“那些日子…还有那些刑具…我们…一辈子逗忘了的…”
“真是…真是畜生啊!”
几位囚犯盯着猪头医生,脑海里不禁回忆起了之前在小黑屋里苦逼地日子,情不自禁的瑟瑟发抖。
显然,他们估摸着就是被关进小黑屋里被两人拷打的囚犯了,所以对猪头医生的怨气很大。
不过他们似乎还不觉得满意,便火上浇油的继续说:“帕克老大!我猜!不仅是典狱长偷袭的你!可能…可能那猪头医生也有份!”
“毕竟…毕竟戳别人眼睛这件事情,她…她经常做的啊!”一名囚犯指着自己的眼睛,咬牙切齿道。
“哦?”
“是吗?”
听到这里,帕克将目光转移到了猪头医生上。
映入眼帘的是穿着白大褂的娇小背影,可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在她的口袋处,能够清晰可见的看到某个可怕的东西的轮廓。
仅需一眼,帕克就看出来了。
那是…!
那是…那根该死的大头针!
瞬间,他的脑海里闪过了刚刚那位躺在地上口吐白沫,翻着白眼,饱受折磨,只能被他一脚送上西天解脱的同伴。
怪不得!
怪不得…他竟然会毫无征兆的倒下去!
原来…原来就是这个猪头对所作所为啊!
可恶!
“老弟们!给我一起把这个罪大恶极的猪头也抓起来!”帕克握紧拳头大喝道。
“收到!老大!”
话音刚落,囚犯们双腿更加卖力了。
对比起典狱长,说实话他们还是更记恨这藏在猪头面具下的女医生。
每每面对他们就是一副小仙女的模样,把自己藏在猪头里,还不准他们评价,又不准他们欺负另一个男不男女不女的鸟嘴医生。
真是无语子啊!
“呵呵呵…”
“你也有今天啊!猪头医生!”
随着身后暴动的声音传来,猪头医生感觉自己的脊背有点发凉,仿佛被浓浓的恶意给锁定。
不是啊…!
我又没惹你们!
你们…怎么都搞得想弄死我一样啊!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呢?
猪头面具下,露丝唉声叹了口气,无奈的吐槽道。
“没事的露丝,很快…很快我们就能跑出去了!”
“医疗办公室就连接着外边,我们只要…只要…”
这时,典狱长忽然出声安慰着旁边的医生。
可话还没说完,他停下来了。
当然…是表情停止住了。
“医疗办公室?”
“…等会?”
“我…是不是忘掉了一件事情啊!”
说着,典狱长仔细点回想着先前发生的一切。
没过多久,他便发现了一份他自己忘掉,但却非常重要点事情。
“典狱长!快!快离开这里!去把艾薇带回到古堡里来!”
他的眼前闪过一幅画面,冯·艾伦的声音随之飘过。
“卧槽!”
典狱长猛的敲了一下脑袋:“我怎么把这件事情忘了?”
猪头医生:“什么?”
典狱长:“……坏了!”
“什么坏了?”猪头医生不解的询问道:
“都坏了!”典狱长脱口而出。
“…………”露丝被干沉默了。
但这时,他们却已经来到了医疗办公室的门口,只要推开门,便能走进去了。
“没事!没事!”
“也就一个下午吧!应该还来得及!”
“冯·艾伦大人,应该是不会怪罪我的!”
典狱长深吸一口气,自顾自的安慰道,随后伸手抓向门把。
紧接着用力按了下。
咔———
没有嚓…
门把纹丝未动,门也没有被打开。
“瓦特?”典狱长不信邪的又按了一次。
咔———
还是没有嚓…
顿时,他愣住了。
“额…这好像是艾薇反锁的…”猪头医生挠了挠头,回想起了自己被艾薇推开的一幕。
“那…那怎么办?“
典狱长干巴的转过头,看着那张猪头大脸,对着她眨了两下眼睛。
猪头医生:“…………”
沉默。
这一刻,两个人站在医疗办公室门外,通通陷入了沉默。
而就在这时。
后面的人流已经赶了上来。
“跑!你怎么不跑了啊?”
“老逼登,还有老猪头!”
最前方的囚犯指着两人,直言不讳的质问道,语气像极了电影里把主角逼进死胡同里的反派,说话非常的凶狠。
“呵呵呵呵…”
“帕克老大,请您一定要听我们的!”
“把这两个人通通关到小黑屋里去,让我们大家进去关照一下他们,桀桀桀…”
还是熟悉的那几个囚犯,在发现两人已经无路可走过后,步伐也放慢了一分,一边走着,嘴里一边发出邪恶的声音。
终于…
终于要轮到他们了啊!
对此,被几乎算是指着鼻子的典狱长和猪头医生人已经麻了。
他们连头都不敢回,后方传来的缓慢的脚步声如同踩在他们的心头,使得两人只能默默的祈祷来的慢一点。
真该死啊…
难道说,跑了就这么久…
还是要被他们给抓住吗?
不要啊…
要是还要把他们两个人关进小黑屋里…
那…简直会生不如死啊!
两人对视一眼,眼里纷纷流露出了恐惧的目光。
作为经常在小黑屋里教育囚犯的两个人,他们可是明白,这座监狱里最黑暗的地方就是那间不见天日的小黑屋了。
那是一间只有黑暗,却被压抑充斥的空间。
在小黑屋里,囚犯们不仅要被戴上头套,还要被戴上耳塞,必须完完全全的失去掉听觉和视觉。
但恐怖的还不止于此。
由于失去了听觉和视觉,囚犯们甚至都不清楚自己待在什么地方,周围的环境是怎么样。
可还是能够通过嗅觉闻到那潮湿阴暗的气息,再经过一番接触过后、也能明白,其实他们所在到地方就是一间黑小的屋子。
可如果仅此而已就只需要消磨时间熬过久就行了。
但像典狱长和猪头医生这样的人,又怎么能够放过他们呢?
他们会联合着看守,带上恐怖的刑具,在小黑屋里把囚犯们绑在十字架上,然后对他们施刑,让他们不仅要饱受精神上的折磨,还要接受肉体上的折磨。
最为经典的就是,他们会先把不听话的囚犯绑在十字架上,关个一周,让他们完全失去掉时间的概念,与现实脱轨,一直待在黑暗里。
除了吃饭时间,没有人会理他们。
然后在一周过后,他们便会动用恐怖的刑具,来折磨囚犯们。
典狱长最喜欢的一套刑具就是挠痒毛了,一种挠痒痒的毛。
听起来一点都不恐怖是吧。
可让囚犯们经历过那一周的黑暗过后,在用挠痒毛去挠他们的脚。
桀桀桀…
挠痒毛就如同在黑暗里伸出的无形之手,不断地触摸着他们那已经失去知觉掉身体,让他们突然恢复,又突然失去。
而且…还要被挠的痒痒直笑…
那非常痛苦,却又不得不笑的画面…
啧啧…
别提有多好玩了
但现在可不是回味这个的时候。
因为,要是被抓住的话。
那他们…就再也不是那施刑的人了,而是被绑在十字架上…饱受折磨的囚犯啊!
不!
不行!
必须得想办法!
“笃!笃!笃!”
“开门啊!鸟嘴医生!!!”
这时,典狱长先是继续尝试了两次开门发现没用,便猛的抬起头,挥动着手臂,边锤边焦急的呼喊着。
我亲爱的艾露艾薇啊!
快开门吧!
你亲爱的典狱长叔叔…
要他妈凉凉了啊!
“哈哈哈哈…典狱长…瞧瞧你这个样子…真是!真是!好笑呢!”
帕克从人群后方走了出来,摩挲着下巴,没有镜框的眼镜后的眼里闪着激荡的白光。
眼镜啊…
我…终于要给你报仇了啊!
一听这话,典狱长身体瞬间一抖擞,更卖力的敲门了。
“开门啊!开门啊!”典狱长害怕的想哭。
“呵呵呵…你就敲吧!典狱长!你就算敲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救你的!”
帕克双手抱胸,不屑地讽刺道。
与此同时,典狱长和猪头医生已然被挤压在了最角落。
最差帕克的一声令下,便可以轻松的缉拿住两人。
可突然。
猪头医生敲了敲脑袋,对着典狱长失声道:“不是!典狱长!”
“你他娘的不是个觉醒者吗?”
“你…你为什么要跑啊?”
典狱长:“?”
“…额…好像是诶…”
“我一个觉醒者…我为什么要跑啊?”典狱长恍然大悟道停下手,不动声色的转过头,看了眼猪头医生,随后看向了近在咫尺的中分头。
他眨了眨眼睛。
帕克也跟着眨了眨。
大眼瞪小眼。
典狱长咬着牙:“******吃我第一‘魂技’”
帕克:“?( ̄。。 ̄)”
…………………
与此同时,医疗办公室,病号室中。
“呀…对不起!对不起!”
眼见自己端着的白粥全部洒在了被子上,艾露艾薇瞳孔一缩,两只手忙乎错乱的动来动去,不知该如何是好。
该死…
瞧瞧你都干了些什么啊!
艾露艾薇…
你居然把新鲜出锅,冒着腾腾热气的白粥倒在了没有吃饱饭,还得了绝症需要你帮助的病人身上…
你…真该死啊!
这一刻,鸟嘴面具下,艾露艾薇眼神黯淡,深深的陷入到了自责之中。
当然,路遥并没有注意到这些。
“卧槽!好端端的白粥怎么全洒了?”
“等会!好几把烫啊…呼呼呼~!”
这时,被子被浸湿,滚烫的热水毫不留情的烫在了路遥肚皮上。
但这并不是令他疼痛的地方,真正令他疼痛点地方是他的口腔。
回过神来的他才发现。
这新鲜出锅的白粥…真是新鲜啊!
新鲜的跟还在锅里煮的一样烫,烫的他嘴巴都要烂掉啦!
“对不起!对不起!”
“我这马上就来给你擦干净!”
同样的,艾露艾薇也没有注意到路遥痛苦的点,只以为他是被刚倒下去的白粥给烫到了,而不是被她亲手送进口的白粥给烫到的。
想到这里,艾露艾薇停下慌忙的动作,转过身去,迅速的扫过周围,然后停顿片刻,便端着手里的空碗,朝着紧闭的门跑去。
房间里没有抹布,她要…要去别的房间拿。
不过,就在她将手放在门把上的时候。
一包刚打开点纸巾出现在了她的眼里。
诶?
居然有纸巾?
艾露艾薇把手松开,拿了下来,缓缓转过身子,走了过去,一把将纸巾拿起,然后抽了十几张纸叠在了一起。
嘿嘿…好啦…
既然找到纸了…
那用就不出去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