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告三少主,姜氏的人在昨日才得到妖兽潮的消息,现在全都聚集在一起往后山逃跑。”
探子的话,让营帐内众人都露出嘲讽之色。
“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还有一群妇人之仁的娘子,即便还有个姜啸风在也是翻不了天了,果然他们大难临头就只知道逃跑,就连祖地都不要了。”一个身材壮硕的男子大大咧咧地说道。
众人也都是议论纷纷,显然都很是看不起姜氏部落这种行为,只有那个三少主迟迟都不说话。
他隐约感觉到一丝不对劲,那个能把他父亲还有大哥给算计的人,不应该就这样跑了。
“除此之外,还有探测到什么异常情况吗?”三少主开口问道。
“并无任何异常,连姜氏祖地现在都有我们兄弟在里面驻扎,根本就是一个人都没有。”
听到探子这么一说,三少主的眉头紧蹙,越是这样,他就越觉得有什么事情是被自己现在所疏忽了。
“管他们做什么,往年也不是没有来妖兽潮,哪一次我们不都是这样过来了,收拾完妖兽,我们照样能继续收拾姜氏。”
壮汉拿起一把大刀,表情凶狠,不过还没等他继续说下去,外面又冲进来一名探子,表情慌张。
“报,报告三少主,不好了。”
“刚才,护墙外面不知道为什么,突然间从空中洒落下一大片的血雨,鲜血淋在护墙上,甚至还有不少弟兄们也都被淋了一身血。”
“有人说,这是上苍在惩罚我们,下血雨诅咒。”
后来的探子,衣服同样也有不少血迹,脸上满是惊慌失措,身体不停地颤抖。
听到他这么一说,在场众人也都是大惊,从天空降临血雨,这怎么看都像是老天在惩罚他们,性格最急躁的壮汉已经冲了出去。
“有什么弟兄受伤的。”三少主努力让自己表情平静下来问道。
“目前并没有的,只是外面都一片血海了。”
三少主眉毛都快拧成一根绳了,心中那股不安越来越强烈,总觉得这次的妖兽潮透露着一股诡异。
“敌袭!有妖兽敌袭!”不过还没等他想明白,外面又再次传来焦急的声音。“少主,一里地外发现大量彩鳞腹虫,正在快速往部落移动。”
“这么快?”
按照之前的预算,妖兽潮明明还需要半日的时间才会到的,虽然他们已经有了一定准备,但是所有守城工事没有全部完工,结果没想到妖兽潮来得这么快。
三少主这一次终于坐不住了,带头向外走去,外面锣鼓喧天的,几乎所有人都紧张起来。
护墙上的投石车已经发出咆哮声,一块块巨石搬上去,然后再狠狠地抛飞出去,砸落在远方的彩鳞腹虫群中,发出阵阵的轰鸣声。
漫山遍野的鲜血,还有妖兽被砸得粉碎得尸体,让整个祁氏部落外犹如一片人间炼狱一般。
原本营房内的大汉已经冲上护墙,高声嘶喊,在他身旁则是站着一只彪悍的碧精狌狌兽,不时甩出锋利的石矛,砸向远方。
“只有彩鳞腹虫,猾褢兽呢?”上了护墙,三少主发现了不对劲,妖兽潮虽然如潮水一般,但是跟情报又不对,除了大量的彩鳞腹虫跟少量凶猛的妖兽,居然没有看到数量庞大的猾褢兽。
“管他那么多,少主,既然这些小虫子敢先冲过来,那老子就先拿他们祭刀!”壮汉现在已经杀得双眼通红了。
三少主压下内心中那股强烈的不安,召唤出妖兽伙伴一起加入战斗中。
妖兽潮少了主力一大半,他们目前还是有信心能够彻底吃下来的,只是损失可能会很大。
......
在会稽山的外围,五匹白马风驰电挚,向着远方疾驰而去,这五人,赫然正是姜氏部落的姜礼、姜啸风、老申还有姜岁儿跟姜菀菀。
坐在战马上的姜礼,现在脸色特别的难看,并不是因为他刚经历过战斗,实在是第一次骑马,这颠簸感把他给折腾得简直是死去活来。
“一定要早点收集到高等阶的妖丹啊,这没车的感觉实在太难受了。”姜礼嘀咕着,这种原始出行方式,太要人老命了。
会稽山上祁氏部落能这么快迎战妖兽潮,很明显就是出自他的手笔,那些血雨自然不是什么上苍的诅咒,而是姜礼下令把姜氏部落所有的家禽全部都给杀了收集来的鲜血。
沿着妖兽潮必经之路,铺往祁氏部落,最后甚至是动用无人机,给祁氏部落护墙淋上一场雨。
彩鳞腹虫还有一些食肉妖兽对于血腥味十分敏感,自然会快速移动,反正它们前行的目标跟妖兽潮中统领的目的是一样的,所以也没有限制,这才导致了大量妖兽开始攻击祁氏部落。
而姜氏部落也不是什么落荒而逃,跑完后山,现在后山上除了一些老弱病残跟幼儿,其余姜氏部落族人全部都聚集在祁氏部落外围,等着战斗结束去捡妖兽尸体还有妖丹。
引蛇出洞,坐山观虎斗,这就是姜礼面对妖兽潮最开始的两个步骤。
除此之外,他们还有最重要的一个计划,那就是擒贼先擒王,五人轻装上阵,前往妖兽潮最后位置,找到统领,干掉它,那么无论这一次妖兽潮是因为什么引起,一切都将会迎刃而解。
姜礼相信,以沙漠之鹰的威力,对付二阶妖兽,即便没办法一枪干掉,那多来几枪也是一样能够奏效的。
“礼儿,我们离妖兽潮还有多远的?”姜啸风看出来姜礼的不适,过来问道。
“不远了,穿过这片树林,就能看到大批的猾褢兽,那个统领应该也在里面。”
有无人机的航拍,对于妖兽潮的行程他们自然都是清清楚楚的,现在离目标不远,几人也都变得小心起来。
猾褢兽这种类人型妖兽,灵智比起普通妖兽会更高,他们现在必须在几百只的猾褢兽中找出来那只最强大的妖兽,然后还要安全脱身。
可以说,任务还是很艰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