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良北举起双手拍了三下,二十多个侍卫打扮的人冲了进来。
他慢悠悠说道:“今日你们还是一起留下来吧。”
“耶律良北,你要干什么?”太子的神色凝重。
“这不是很明显吗?”耶律良北始终面带笑容,“你们还是放弃抵抗吧。”
瑞王这时站出来说道:“公仲嘉茂你这个狼心狗肺之徒,我早就看出你有谋朝篡位的狼子野心,朝中大多是你的亲信,我迫于无奈只得与耶律王子合作,凡战者,以正合,以奇胜,你还是乖乖束手就擒吧。”
太子皱眉道:“瑞王,你竟然与外邦合谋逼驾谋反?”
“莫要小人先告状,谋反的人是你!你知道父皇最近对你恩宠不复以往,害怕父皇撤下你的太子之位,所以设计了今日的刺杀,都知道卢飞白是静皇贵妃引进后宫的,你还有什么可狡辩的?”瑞王大声质问道。
听完瑞王的话,众位大臣低声议论起来,有的已经相信了瑞王的话。
太子的瞳孔微缩,是他们设计了这一切:“你莫要信口雌黄,我已是太子,母后何须如此?谁都知道卢飞白是母后推荐给父皇的,母后岂会自寻死路?”
“还不是你早已想好了这套诡辩之词,等父皇一死,你可以趁机接掌皇宫,到时候谁还敢有异议?多亏我早就发现了你的狼子野心,与来访的耶律王子合作才不致让你发现!”瑞王恶狠狠地说道。
“拿下!”耶律良北丝毫不废话,直接下了命令。
英武殿内刀枪剑影,兵器相接,金属碰撞的声音令人胆寒。
骆侯等人终究寡不敌众,在太子因保护公仲邦胳膊被刺了一剑之后,他们被抓了起来。
瑞王得意洋洋地越过太子走到公仲邦面前,假装关切地说道:“父皇,你受伤严重吗?儿臣救驾来迟了。”
“太医呢,快传太医!”他回头冲着一旁的侍卫喊道,侍卫忙跑了出去。
还不能让公仲邦死了,他死了自己继承皇位就名不正言不顺,要让他亲自册封自己为太子,以他的身体也撑不了几天了,到时候皇帝之位还不是唾手可得,哈哈。
他越想越开心,脸上渐渐带上了笑意。
突然他感觉腹部有一股凉凉的感觉,然后一阵刺痛,他低头看去 ,一柄剑自他的后方刺入,他挣扎着回头,看清后面的人时不敢置信地说道:“你……”
安王用力地把剑拔了出来,看着他缓缓滑落的身体冷哼一声:“身为宁裕国的皇子岂可与外邦合谋?”
他拿剑指着耶律良北斥道:“耶律王子你真当我不知道你与瑞王这逆贼的图谋吗?我早已通知了御林军和巡防营的人,现在他们正守在外面,你以为你们能逃脱吗?”
耶律良北的眼神变了变,突然“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他拍手笑道:“有趣,真有趣,本王也是受瑞王之托诛杀宁裕国的叛徒而已,说到底这是你们自己的事情,本王并不想参与,既然你们不欢迎本王,本王离开便是,反正和亲事宜已经敲定,本王的任务也完成了,明日一早本王便离开。”
说着他转身向外走去,他带来的侍卫放下手中的刀剑,跟在他身后离开,他打赌宁裕国不会对他动手,宁裕也不想就这样挑起两国纷争。
走出大殿,他脸上的笑容收起,可惜搅浑宁裕的计谋失败了,宁裕国等着,本王日后一定会带着千军万马踏平这里。
御林军和巡防营的人看着他们走出来面面相觑,没有指示他们也不好动手,只得眼睁睁地看着丽罗国的一行人大步离开。
这时英武殿内的气氛仍是紧张兮兮,太医终于来了,给公仲邦检查完叹了一口气:“万幸没有伤中要害,只是陛下身体本就不好,如今需要卧床修养一段时日了。”
“父皇,你安心休息,这里交给儿臣处理即可。”安王忙道。
骆侯忙道:“陛下,卢飞白的事情还没有调查清楚,是不是太子与静皇贵妃谋朝篡位还不能妄下定论,但是微臣观太子往日行径,不像是会做出这种事情的人。”
太子连忙喊冤叫屈,太子一派的大臣也纷纷求饶。
瑞王一派的大臣低着头不敢言语,有些早已被安王收买则替安王说着话。
英武殿众说纷纭,皇后在刚刚的变故中终于反应了过来,她站起身怒喝道:“你们都住嘴!安王,你竟敢杀了你的兄长!”她虽不是瑞王的生母,但是十几年的哺育相伴之情,她早已把昊英当作了自己的孩子,瑞王妃更是她从自己的宗嗣中千挑万选选出来的,昊英对自己一向很是尊重孝敬,安王怎么能杀了他!
安王拱手叹道:“皇后娘娘,瑞王叛国儿臣只能大义灭亲了。”
“你……你……”皇后气得说不出话来,她看了眼争论不休的朝臣,又看了眼失血过多昏过去的皇帝,心中一凛,她要为昊英报仇!
她转头看向仍被押解的太子,扬声道:“本宫认为太子谋朝篡位之说实在是可笑,太子素来勤勉,对本宫也礼仪周全,不像是个会杀父篡位的阴狠之人,此事或有蹊跷,不如把本案交给大理寺审问如何?”
安王一愣,没想到皇后会帮助太子,是自己杀瑞王之故吗?不过就算她临阵倒戈又有何妨,根本影响不了大局,他还有后手。
王朗立刻应声道:“微臣定不辱使命。”
“等一下,这件案子牵扯重大,为保稳妥,儿臣提议三司会审。”安王一字一句地说道。
众位大臣闻言纷纷附和,皇后见状也就应了下来。
这次的谋反就这么轰轰烈烈地开始,平平静静地结束了。
翌日安王独自在承安门送别丽罗国使团,耶律良北与他客套地说笑几句,就转身离开了。
在他走后,安王摇着折扇笑得意味深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