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交手时,齐绥就站在一旁,看向晏良的目光格外严肃。
晏良又是一个闪身躲过来剑,轻笑着:“阿烨别急,眠眠还在睡。”
“我要你的狗命!”
带着倒钩的藤条拔地而起,蛊虫无形中向晏良袭去,一招一式都不留余地。
晏良轻展白玉骨扇,风刃便轻而易举地击破裴烨的进攻,他嘴角微微勾起,裴烨竟直接拎着拳头砸了过来。
谁知这一拳他竟没有躲,裴烨结结实实揍了他一拳,砸中的时候自己都有些不可思议。
拳头落下的下一刻,一个满含疑惑震惊不解愤怒的声音忽然传来——
“你们在干什么!”
晏良被打中一拳,后退两步,轻轻碰了碰脸,“嘶”了一声。
裴烨连忙转身,就见沈眠震惊地张大嘴巴看着二人,身上披着件明显不属于她的外衣,看的他握紧拳头,一把拎着晏良的衣领:“你都干了什么!”
晏良无辜摊手:“我什么也没干啊。”
“松手松手松手——”沈眠三步并作两步跨过来将二人分开,“不是,这是做什么呢?怎么还打起来了。”
裴烨不甘心地松了手,转而去看沈眠,面露担忧:“姐姐,你没事吧?”
沈眠懵逼:“我能有什么事?”
她看了眼晏良脸上的红痕,明显晏良比她更有事吧?
裴烨拉住她的衣袖:“他……他有没有对你做什么?”
沈眠再次懵逼:“他能对我做什么?等等,我怎么听不懂你们说话?来个人解释解释?”
齐绥走了过来,上下打量了她一番,缓缓开口:“昨夜你喝醉了,我让阿晏送你回去,你怎么没回去?昨夜发生了什么事,你还记得吗?”
裴烨咬牙:“姐姐,我看他就是狼子野心,居心叵测,故意把你留下来。”
沈眠这下有点明白了,忙道:“昨夜的事我记不得了,但是什么也没发生啊,晏良这里这么多房间,我睡一间怎么了……”
虽然他们俩睡的是一间房,但是沈眠很机智地把这话咽了下去。
别说她相信晏良的为人,就说她早上起来除了脱了外衣,衣服乱都没乱,能发生什么?
晏良已然悠悠地带着脸上的伤走了过来:“进去说吧。”
“昨夜眠眠不愿意走,非说这里是她的地盘,还自己找了个房间睡了。”晏良喝了口茶,微微一笑,“我就没把她送回去,随她去了。”
齐绥凉凉地暼了他一眼,显然有些不大相信。
沈眠对自己的酒品还是有点数的,喝醉之后自己找地方睡已经是天大的幸事了,她微不可见地松了口气:“哈哈,都是误会,都是误会,阿烨,快跟人家道歉,你看把阿晏脸上打的。”
裴烨不情不愿地道了声歉。
齐绥面上依旧不大相信。
沈眠忽然看到什么,奇怪道:“你嘴巴上的这个,也是阿烨打的?”
裴烨刹那间杀气腾腾地看了过去,晏良仿佛没接受到这刀人的目光,手捏白玉骨扇,风轻云淡道:“啊,这是你昨夜咬的。”
沈眠:“……”
沈眠:“???”
沈眠:“!!!”
裴烨拍桌而起,下一秒便要提剑去砍他的脑袋:“你还说没干什么!”
他刚要出手,却被沈眠死死拽住:“等,等等!”
沈眠面露惊悚,但还是下意识拽住裴烨,因为她恍惚觉得,这似乎,也许,可能,大概就是她能干出来的事!
而晏良,他搞不好是那个受害者啊!
好不容易把裴烨按下,她僵硬地转头看向晏良,目光呆滞,语气艰涩,她咽了口口水,艰难道:“我……我咬的?”
晏良点了点头。
“为……为什么?”
“你说要给我一个名分。”
沈眠呆住了,如果她能掌控时间法则,她一定把时光倒流回刚刚,就算是给自己一个大嘴巴子,也绝不要问出那句“你嘴巴上的这个是阿烨打的吗”。
如果现在有个地洞,她一定毫不犹豫地钻进去,当着三人的面,她感觉下一秒脚趾就能抠出三室一厅。
她以后如果再喝酒她就是狗!
空气诡异地静默了几秒,沈眠沉默片刻,干巴巴地笑了两声:“哈哈……我喝醉之后就是爱开玩笑……哈哈哈……”
“是很爱开玩笑。”晏良肯定地点了点头,“你还说要收遍天下美人,让我和其他人好好相处。”
沈眠:“……”她恨不得此刻就给自己一巴掌,让你说实话,让你说实话。
“酒后胡言,当不得真。”她强装镇定,“呵呵”两声,不确定道,“我……我应该没再对你干什么吧?”
晏良在她忐忑的眼神中微笑着摇了摇头。
沈眠这下才大大地松了口气,目光不自然地扫过晏良嘴唇上的痕迹,轻咳一声:“实在抱歉,我酒品不好,不会再有下次了……那个……你……打扰了,我先回去,有事联系,呵呵,有事联系。”
说完,她拽着一脸愤愤的裴烨几乎是冲出了屋子,只留晏良和齐绥二人,晏良眼睛弯了弯,丝毫不掩饰自己的好心情。
齐绥直截了当:“你昨夜当真没干什么?”
晏良语气幽幽:“阿绥你说这话,可真伤我心呐,昨夜一直是眠眠动手,我当真什么也没做。”
齐绥狐疑地看了他两眼,奇了怪了,以晏良的脾气,会放过这么好的时机?虽说事实似乎确实是沈眠动的手,但他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思索几番,他若有所思开口:“你不会是勾引眠眠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