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少宇眼珠子滴溜溜的转,这事情可不能说出去,后果他承受不起。
他之所以这时候过来,是沈婷找他哭诉,说江小艾欺负她,还说江小艾想骗陆家的财产。
陆家的财产,原本在陆少霖昏迷后,他觉得就是自己的掌中之物了,没想到陆少霖醒了。
即便如此,他也想来故意恶心人。
而且,沈婷暗示他了,如果他帮忙出气,会再跟他出去约会。
陆少宇矢口否认,他是绝对不可能把那个大秘密说出来的。
“不说就打!打到说为止。”江小艾霸气道。
陆少宇还是有点儿怕,他是知道江小艾的力气有多大,当初在金刚大队,他想霸王硬上弓,江小艾抵死不从,他一点儿办法都没有。
为了出这口恶气,他没少唆使沈婷和沈浩,利用亲情绑架江小艾,让她骂不还口,打不还手,恐有力气也没辙。
“这是部队的医院,你敢动手?”陆少宇心虚的质问。
周静书微微笑着,温和说道:“小艾,你不是有那个一百零八针的本事吗?要不,给陆少宇治治脑袋上的伤,刚才一直喊疼呢!”
“我看行!”江小艾挑眉一笑。
“不,不要!”陆少宇吓得脸色煞白,比小白脸还要小白脸。
沈婷刚才跟他哭诉的时候,说上午江小艾扎了沈浩一百零八针,痛死人不说,还给沈浩扎得拉一裤兜子,脸都丢尽了。
“婶儿,您救救我啊!”陆少宇哭起来。
周静书依然微笑,“要不,你说说,沈家为什么会突然去金刚大队?为什么说小艾是沈家的女儿?”
“我不知道啊!”陆少宇依然嘴硬。
周静书摇摇头,江小艾则拿出了银针,在陆少宇眼前晃了晃。
“我说,别扎我,我全说。”陆少宇的心理防线,很轻易的被攻破了。
江小艾心说,这是袁园不在,否则,肯定说陆少宇也是当叛徒的料。
“这事儿都怪堂哥。”陆少宇吸了吸鼻涕,“明明婷婷不喜欢你,你非要缠着她。”
“婷婷跟我说,你长得黑,脾气臭,还不爱说话。只是因为娃娃亲,才不得已跟你在一起,他跟你提了很多次解除婚约,你就是不答应。”
“你胡说八道什么?”陆少霖气炸,冤枉他事小,被媳妇和岳父母误会事大。
“你别打断他,沈婷什么玩意儿,大家都明白,不会冤枉你。”江小艾说道。
陆少霖放心了,他这个便宜媳妇是真不错,脑子聪明,是个明白人。没误会就好。
“你继续!”江小艾说着,踹了一脚发呆的陆少宇。
陆少宇只能结结巴巴说道:“婷婷说,她一直喜欢的人,都是我。说我长得白净,五官也好看,人也斯文,脾气还好……”
“说重点!”江小艾不耐烦的打断,她不想听陆少宇在这里自夸。
“我和婷婷早就谈朋友了。”陆少宇直戳重点,“我不忍心她嫁给你,跳进火坑,差一点带她私奔。我们是真爱,犹如天上的月光……”
“让你说重点,没让你抒情。”江小艾又一次提醒,还把银针在陆少宇眼前晃了晃,“我想听的是,沈家为什么找我当替嫁?谁的主意?”
“是沈家奶奶的主意。”陆少宇秒招,“沈婷去体检,查出血型不对,沈奶奶就说,联姻应该让亲闺女去,我也这么认为。但是短时间内,根本不可能找到沈家的亲闺女。沈奶奶就说,找个跟沈浩长得像的,毕竟是沈浩的龙凤胎妹妹。”
“所以呢?”江小艾沉着脸,“是你提供信息,对不对?”
“你眉眼跟沈浩很像,与其在村里受苦,不如来城里享福。我这是为了你好。”陆少宇大言不惭道。
“可恶,混蛋,下三滥!”
江爸爸气急败坏,狠狠地踹了陆少宇好几脚。
陆少宇痛得大喊大叫。
“沈家人都知道?”江小艾继续追问。
“你要继续问,就不能打我踢我,否则我不说了,反正说了也要挨揍。”陆少宇抱着小腿,“我可能骨折了。”
“不可能!”江小艾冷笑,“你不记得了吗?我爸爸是大夫,揍的你疼死,也不可能打骨折,给自己惹麻烦。”
“你……你们……”陆少宇愤怒,却又不敢说什么,毕竟他根本无力抗衡。
“沈家奶奶让我保密,不让沈家其他人知道,这件事只有我、沈婷和沈奶奶三个人知情。”陆少宇只能乖乖回答问题,生怕再受皮肉之苦。
周静书感叹道:“也就是说,沈建业他们一直以为小艾是亲闺女,却还对她这般漠视。”
“你知道你的行为,是什么性质吗?”江小艾继续吓唬陆少宇,“沈家老妖婆已经被公安抓走了,下一个就是你了。”
“啊?”陆少宇很懵,也很怕。
他从小到大,都是怂货。
“而且,如果这件事,陆爷爷知道了,你觉得是什么后果?”江小艾质问。
“小艾,小艾,我求求你,这事儿和我无关啊!我只是个帮忙的而已。一切都是沈家老太婆的意思,她让我想办法在乡下找人,说乡下人性子软,好拿捏。都是她的主意,你饶了我,不要送我去局子,也别告诉老爷子。”
陆少宇滑跪。
江小艾心说,这绝对是当叛徒的料。
“我再问你,沈婷肚子里的孩子,是你的吗?”江小艾突然话锋一转。
“啊?”陆少宇懵了,“沈婷怀孕了吗?我怎么不知道?我跟她就一次而已,怎么会呢?”
周静书忍不住的摇头叹气,这小子怕是要被沈家吃得死死的,陆家多半也要被折腾的鸡飞狗跳。
但江小艾却觉得,沈婷肚子里的娃,未必是陆少宇的。?
陆少宇这个蠢货,明摆着就是沈婷的备胎,否则,知道怀孕的那一刻,就会死死抓住他了。
看来沈婷玩得很花啊!
“所以,你们明知道婷婷怀孕了,还故意欺负她?”陆少宇黑着脸,语气里都是对沈婷的维护,“她那么柔软的一个姑娘,你怎么忍心一次又一次的打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