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小艾虽然浑身无力,孕期反应很严重,但她还是坚持去了一趟人民医院的总院,陆少霖一直陪着她。
江小艾把自己的计划跟钱院长和盘托出,希望钱院长明天能安排几个专家过去视察,并且放出风去,让姓陈的听到消息。
陈伟那种性子,肯定想把事情闹大。趁着专家团去三分院视察的机会,他肯定要搞事情。
“没问题!”钱院长没有一丝犹豫,立马答应下来,“我明天亲自带队去三分院视察工作,马上出通知。”
“谢谢钱院长的支持!”江小艾嘻嘻笑着。
钱院长略作思索,“小艾啊,难道真的要牺牲一个无辜老太太的生命吗?这不太好吧!”
“当然不会!以我的医术,肯定把老太太救回来。我要的结果是陈伟弑母未遂,让他去蹲大狱。”
“而且,老太太活着,才能给陈伟带来巨大的生活压力和精神负担。对他而言,也是一种折磨。”
“钱院长,您放心,有我在三分院,不可能发生任何的医疗事故。”
钱院长一贯信任江小艾,这次也不例外,“好,明天我亲自带队,给你撑场子。”
回家的路上,陆少霖明显察觉到江小艾脸色不好,不由得担心,“小艾,你是不是不舒服?不要硬扛着,实在不行,我让魏勇找个借口,把姓陈的拦住,你好好休息几天再说。”
“不用!我回家给自己扎几针,很快就缓过来了。”江小艾说着,还挤出一丝笑容,希望陆少霖能放心。
陆少霖干脆把江小艾打横抱起来,他舍不得让她继续走路,他的小媳妇看起来很累。
“我没事的,放我下来。”江小艾有些不好意思,大白天的,过路人都在看着。
陆少霖不管不顾的,一直把江小艾抱回家,把她放在床上,“好好休息,我去给你热一下安胎药。”
等陆少霖离开卧室,江小艾便从空间里拿出一杯天泉水,喝下去之后,整个人状态好多了。
她又给自己施针,调理了气脉。
等喝了安胎药之后,面色也红润了不少。
陆少霖看见江小艾似乎好转了,也就没有阻止她的计划。
只是,他怕明天江小艾受累,或者医院有什么突发状况,只能又请了一天假。
他们师长也算是体谅他,加上最近部队工作不忙,也就爽快批准了。
明天他要贴身保护江小艾,他这个小媳妇儿,太让他操心了。
钱院长那边放了消息出去,陈伟本就关注三分院,自然是立马就知道了。
“陈医生,你确定了吗?明天我们就行动?”杨晓娜问道。
毕竟是亲妈,杨晓娜都有些于心不忍了。
陈伟倒是态度坚决,“明天总院去三分院视察工作,钱院长带队,明天我们出手,可以把事情最大程度的闹开,让江小艾丢尽脸面,还要承担法律责任,以后在医药圈子都没法混。”
“这倒是解恨了!”杨晓娜握了握拳头,“陈医生,你母亲……”
陈伟叹了口气,“我母亲瘫痪多年,她一直告诉我,活着比死了还难受,想一了百了。是我一直舍不得,可是她状况越来越差,每天看着她老人家被病魔折磨,我就……”
陈伟装出哽咽,还用手帕抹了抹眼角。
而后,又继续说道:“我母亲知道我被江小艾、汪月算计了,她以死相逼,一定要在临死前,为我做这件事情,如果我不答应,就是不孝顺。我也是没办法,我只能听从她老人家的意思。”
杨晓娜点了点头,“伯母真是伟大。”
“是啊!”陈伟感叹,“可怜天下父母心啊!”
此时,陈伟和杨晓娜的对话,被任飞拿着录音机,都给录下来了。
任飞拿到这个证据,立马去找了江小艾,他要在江小艾面前挣表现。
因为林薇薇明显很看重江小艾,江小艾如果帮他美言几句,他说不定也能闪婚了。
“任飞,这个证据太重要了。”江小艾很开心。
陆少霖则是拿出了一套录像设备,“任飞,这个你能用吗?我刚借来的。”
“会!”任飞眼睛都在放光,他最喜欢摆弄这些东西了。
江小艾看着录像设备,“这个设备太笨重了,任飞,你扛着这个,不方便隐蔽啊!”
这个时代能借到录像设备,就已经很不容易了,微型的设备,几乎是不可能搞到手的。
任飞倒是傻笑着,“我没问题,我力气大,我也灵活,我肯定能拍到有用的。”
“小艾嫂子,如果我把事情办漂亮了,回头你跟薇薇见面时,一定多夸夸我啊!”任飞一副狗腿的样子,“拜托,拜托了!”
“没问题!任飞是个好同志!”江小艾笑着。
晚上,楚央央和汪月来看江小艾,江小艾则是跟她们通了个气。
楚央央摩拳擦掌,非要收拾姓陈的不可。
汪月一副气愤的样子,“那家伙以往装得那么孝顺,关键时刻却能要了他老母亲的命,连畜生都不如。”
第二天,江小艾在陆少霖的陪同下,去了医院上班,一切照旧。
只是,今天的病人都很特殊,有肚子疼的法医,有胳膊疼的军人,还有头疼的公安……
这些都是陆少霖安排的人,虽说对付陈伟和杨晓娜,根本不需要兴师动众,但他关心则乱,把休假的朋友,都安排过来看病,有备无患。
“小艾,杨晓娜在医院外面,鬼鬼祟祟的。”楚央央小声说道。
“她是在等,只要钱院长一行人来了,她会立马去报信儿,陈伟才会过来搞事情。”江小艾看了看时间,“也快了。”
杨晓娜在医院外面,看见钱院长一行人过来了,立马一溜烟儿去找陈伟。
“陈医生,来了,钱院长来了。”杨晓娜压低了嗓门,声音有些抖,显得很紧张。
“你去医院外面盯着,见机行事。”陈伟支开了杨晓娜,有些事情,他是不会让任何人知道的。
陈伟返回屋子里,一副平静的模样,他把一碗药端到了老母亲的跟前,“妈,喝了这个药,你身子骨能舒服一些。”
老太太用恐惧的眼神看着陈伟,“不,我不喝。我是瘫痪了,可我脑子清楚的很。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要弄死我。你这是弑母啊!”
“妈,您误会我了,这是补药!”陈伟依然一副笑脸。
但是,他手上的动作,却非常强硬,死命地要给老太太灌药。
“不,不喝,救命,救命啊……”老太太试图反抗,可她一个瘫痪病人,根本无能为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