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家里啥也没有。
姜南也不用做饭，拿了苏杰转给他的生活费下楼去买饭回来。
几个人围一起吃晚饭。
突然间，许程，姜南，何宇被拉进了一个群。
群主是苏杰。
群名：好汉三个半
三个人彼此都相互看了一眼，最后都默默地看向苏杰。
很明显都在等他解释。
还是姜南忍不住，直接问他，“好汉三个我知道，那半个是谁？”
许程跟何宇一起看向姜南，然后默默地点了点头。
“喂，你们三个什么意思啊！我不缺胳膊不少腿儿的，怎么就成了半个了？？？”
他急了，“不行不行，不能叫这个名字，换一个换一个，不然我天天半夜在里面斗图，让你们睡不好觉。”
“你说叫什么？”
苏杰给他机会修改。
姜南在那憋了半天道，“哎呀许程，不如你想一个吧，我什么都想不出来啊！”
“所以说你是那半个嘛，少了点脑子。”
“哎？？？我可不是想不出来，我是——不想抢你们风头而已，我这叫大智若愚，懂不懂。”
吃了半天没吭声的何宇终于听不下去了。
“就叫南山四霸，怎么样，我们四个校霸，够霸气吧。”
姜南很开心，“好啊好啊，符合我的人设。”
许程一脸黑线。
苏杰在那认真思考着，“四个……校霸？”
他看了看许程，歪头道，“我看，应该叫南山五霸。”
“哎？我们不是只有四个人吗？”姜南问，“刚才整个三个半，现在又整个五霸，杰哥你是不是不识数？”
于是，苏杰立刻改了群名：
南山五霸
姜南突然觉得一阵诡异，四周看看，“不会还有一霸是我看不见的吧……”
大家都继续吃饭。
苏杰默默地对姜南道，“吃完记得都收拾了。”
“啊？收拾也是我啊？”
三人四双眼睛盯了过来，姜南一缩头，“收拾就收拾，我看你们谁敢跟我抢！”
水费交了，也有水了。
四人打仗一样地洗漱完了，挤在两张褥子上睡觉。
从南到北，苏杰，何宇，许程，姜南并排而眠。
原本苏杰跟何宇盖一床被子，许程跟姜南盖一床被子。
结果何宇这家伙睡着了手脚不老实，一个劲儿地抢许程这边的被子。
他拉走一点，姜南就要拉回去一点。
两边来回拉拉扯扯，搞得中间的许程根本睡不着。
而且，被子让两边拉得悬在半空，他是一点儿也盖不着啊。
他困得眼睛都支撑不住了，可是身边人一动他就醒。
到最后，已经不是扯被子这么简单了，两个人已经开始抢许程了。
他们都把许程当成抱枕，左右夹击。
他左一脚右一脚地给踹开，结果人家两个又翻了回来，相当默契。
弄得他只能放弃挣扎，生无可恋。
他真不明白，这两人怎么还能睡得这么香的。
明天他要跟苏杰换个位置。
独占一床被。
……
第二天，许程睁眼的时候，太阳已经老高了。
他第一次睡得这么踏实。
没觉得有什么需要担心的，好像人生无论怎样，都可以不用牵挂，不用对谁负责一样。
只顾自己。
早上。
其他人都不见了。客厅的地板上，有一份早餐。
是四个肉包子和一杯牛奶。
他收拾了一下，去早市找何宇。
餐车上“笑霸手抓饼”的牌子非常瞩目。
下面还有一行小字：祝您开启愉快的一天！
竟然还有人在排队。
他默默走过去，上餐车，用一只手帮他装豆浆牛奶吸管什么的。
两个人在这儿忙活了一早上，竟然卖了一百多个手抓饼，加上饮品，应该赚了不少钱。
何宇算了算，减去成本，有点开心地说，“一个早上赚了二百多块，还不错。”
许程晃了晃脑袋，“多少？你一个饼成本是多少？”
“三块多。”
“三块几啊？”
“大概嘛。”何宇不耐烦。
“再怎么大概，也算不出来只赚二百块啊——”
许程眉毛拧到了一起，“七块一个，就算你单价盈利四块，一百个饼就是四百块，何况还有饮品呢。”
“……”
何宇抓了两片生菜一下塞许程嘴里。
“我算得对不对，赚的钱不都在我手里吗！收摊儿！”
“……”
许程嚼了两口，撇了撇嘴角。
他这话说得倒也没错。
算得明明白白又有什么用，或许生活里有时糊涂点儿也挺好。
许程没再说什么。
他们回到小区，这里人没那么多了。
清闲下来，许程问。
“姜南呢？”
“回去补课了。”
“苏杰呢？”
“不知道。”
“他没和你说？”
“他总这样，不打招呼就来，不打招呼就走。”
许程挑着眉毛看着他。
眼神里充满一种微妙的妒嫉和失落。
就好像自己养得不错的小狗，有了新主人后跟新主人更亲的感觉。
明明自己跟这小子认识得更早，认识得更久……
唉，算了。
后半句他应该收回。
如果自己一二年后就死了，估计没几年就被人反超过去了。
他们会成为认识更久的朋友。
这也没什么好得意的了。
昨天那个事儿多的小姐姐又来了。
她刚说自己要个手抓饼，许程就把她的需要复述了出来，笑着问，“没错吧？”
“对对对，就这样的。”
她显得很高兴。
“需要豆浆或牛奶吗？还热的。”
“哦，好呀，要杯牛奶，我都不知道你这儿还有喝的。”
许程帮他装好。
何宇那边做好之后，自己拿笔在便签上写着什么。
写着写着，又问许程，“少放生菜是吧？”
许程看了一眼他写的，欣慰地应了一声。
小姐姐发现何宇在记她的需要，瞬间开心起来，“呀，我昨天还以为你态度不好，没想到你这么贴心，看来是个冷脸暖男啊——”
何宇耳朵有点红，冲她僵硬地笑笑。
人走之后，许程推了何宇一把，“便签？？？你小子可以啊。”
对方双手垫在脑后，无奈地说道，“没办法啊，我总不能一直靠你们三个过下去。”
“切，我可不是来接济你的，你也看着了，我现在是伤员，啥也不能干。这早餐我入股啊，月末给我分红。”
“想屁呢？我分你两片生菜还差不多。”
“说正经的，你中午要不要也出会儿摊儿？找个人多的地方，趁着假期能多赚点是点儿。”
何宇想了想，“附近有个写字楼，里面有不少上班的，我之前有时候路过，看到那旁边小胡同里都是卖吃的的。”
“行啊，走吧，反正回家也没事儿。”
很快，他们就来到何宇说的地方。
他们在最边上找了个位置，停下了。
快到中午的时候，果然陆陆续续有人过来买吃的。
他们也开始忙活。
“来个手抓饼，加蛋加肠加——许程？？？？！！！！”
两人抬头一看。
正是许景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