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之奕早就已经收拾妥当,只不过一直在盈小易这里赖着不走,盈小易倒也没有赶他,他便一直留到了午时。
盈小易说道:
“别闹了,有客来,你作为军师不应该也跟着去看看吗?我马上就收拾好了,你不是不想让冷逸辰发现你来我这里吗?小心一会走的太急,被人给发现了。”
温之奕在不了解盈小易对于男人的态度时,恨不得让世界上所有人知道他和盈小易在一起,可现在不一样了,温之奕觉得,若是让别人知道了她和盈小易这样的关系,再知道盈小易对他根本没有多在意后,心中便很容易升起一些小九九,所以,他不敢明目张胆的让所有人知道自己和盈小易早就已经在一起了。
温之奕的担忧也没错,和一个没有多在意的男人有了肌肤之亲,难保就会让其他男人升起一种我也可以的妄想,多的不说,温之奕就觉得,最起码那姜笙还有冷逸辰就是很需要防备的存在。
姜笙这边也已经有人通知,听说师父终于过来了,很是开心,紧跟着就到了议会的帐子里,因为平日宴请来客也都是在此处。
来了之后才发现,师父还没有到,于是又急哄哄的往军营外跑去。
没跑多久,终于看到了好久不见的师父,姜笙有些激动道:
“师父,怎么耽误这么久?阿姐呢?没有跟你一起来吗?”
师父看到了许久未见的徒弟,心中虽高兴,但面上还是很严肃的说道:
“我把婳儿送回金刹帮了,她有自己的事情要做。”
姜笙虽然已经知道了盈小易的厉害,但他早已习惯了张婷婳病恹恹的状态,于是问道:
“那师姐现在她……”
说到此,张振也终于露出了一丝感叹道:
“放心吧,她现在身体已经完全无恙。”
姜笙确定了阿姐的安危,也有心开玩笑了,脸上带上了意味不明的笑容说道:
“嘿嘿,阿姐能有什么正事儿?我猜她肯定是回去找我高漠大哥了,哈哈哈。”
高漠是张婷婳从小就喜欢的男子,不过他因为小时候亲眼看着全家人被屠杀,所以从小就显得冷漠又不近人情。
张振只是收养了他,却从来没有限制他的自由,所以高漠在金刹帮的时候很少。
而实际上,高漠一直在暗中培养自己的势力,这件事也只有张婷婳知道,因为病情缘故,她大多数时候只能躺在床上,没有生活中太多事情的干扰,她似乎能够更容易鉴别与她相处之人的真心和话中隐藏的事情,所以,在高漠偶尔过来探望的几次相处中,张婷婳便有了这个猜测。
于是她便直接向高漠求证,高漠没有太过坚持,便直接承认了自己做的事情。
高漠并不是有意隐瞒,他只是知道张振是默认他自由发挥的,只是他那时候还并没有搞出什么名堂,便也一直没有说出口,但既然被猜到了,那他也没有太过掩饰的打算。
于是,接下来的日子,高漠来看望张婷婳的时候更频繁了,因为他发现,张婷婳给他的意见几乎大多数时候都很有用处,而张婷婳通过听高漠的反馈,也觉得自己不单单只是个没用的病人,一来二去两人暗生情愫,但他们都没有直截了当的把这层窗户纸捅破,而是继续维持着往常的相处。
高漠是因为身上背负血海深仇,无心儿女情长,所以一直把这份感情压在心底,而张婷婳,却是因为自己的身体,觉得自己不应该奢望那些情情爱爱。
可现在,一切都不一样了,她有了一副好身体,再也不会成为任何人的拖累,整个人都充满了对生活的热忱和期待。
原本她是想来亲自感谢盈小易的,可听父亲说军队不是女子能够随意进出的地方,而且父亲还说他以后或许能够有很多和自己救命恩人相处的机会,会清楚自己恩人的动向,也便歇了心思,不急于一时。
张振知道高漠和自家女儿之间有些不一样的关系,但他却从来没有过问,不过暗中却警告过高漠,张婷婳的病情也会受到情绪的影响,让她心情好可以,万万不能让她不开心。
而高漠一直以来,做的也很好。
可他却不知道,姜笙这小子竟然也清楚这件事,不过现在也没有了掩饰的必要,毕竟要是两人真能有个什么好的结果,作为父亲,他也是开心的。
高漠这个人虽然性情冷了些,但从他去看张婷婳的频率就可以看出,张婷婳这个人,算是在他心中占有很重要的位置的,况且高漠也算是自己人,若是自家女儿跟了他,肯定不会吃亏。
“你小子,倒是没看出来,嘴巴还挺紧,先别操心你师姐的事儿了,你呢?最近在这里过的如何?有没有犯错啊?”
“师父,我在你心里就这么不可靠吗?我可是很得三皇子重用的,虽然这里条条框框多了些,不过……”不过偶尔还能看见她,就已经很满足了。
后面的话没有直接说出口,张振有些疑惑了:
“不过什么?”
姜笙回过神来说道:
“呃,哦,不过就是太想念师父了,呵呵,快走吧,我都饿了。”
张振听着自家徒弟这驴唇不对马嘴的话,很确定他没有说实话,于是拿出严师的架子说道:
“哼,胆子倒是大了不少,连你师父我都敢隐瞒,有什么是不能直说的,嗯?”
一旁带路的士兵此时却突然开口道:
“哈哈哈,大人,说不定您这徒弟是觉得能见到仙女大人很知足呢。”
周围士兵听了这话,有些羡慕道:
“哎,我们这种不在内围的,见到的机会更少。”
说着还对姜笙投来了羡慕的目光。
姜笙被人戳穿心思,有些不好意思的挠挠头,不过反应过来,这么多人都与自己有相同的心思,脸色又不好看起来。
张振见此,哪里还有什么不懂的自家徒弟这是对那小易姑娘有了小心思了。
张振想到那姑娘的本事,心中倒是对自家这徒弟担心起来:那样的女子又怎么会看上寻常男人?说不定根本就没有与常人有过多情感上的牵扯,要是自家这小徒弟陷得太深,想来到最后要有不少苦头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