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机是在长治机场落地的。
众人一块离开机场，王泽开口冲杨紫涵道：“我送你吧？”
“不了，我爸来接我。”杨紫涵笑了笑道：“我在晋城待两天，有空我约你。”
“我电话号码一直没换。”
“我知道。”杨紫涵笑了笑道：“走了，我爸在外面等我，别送了。”
“好。”
话音落，两人分开。
王泽盯着杨紫涵的背影，久久挪不开目光。
“别看了，走远了。”王豹拍了拍王泽的肩膀道：“这就是王龙他们嘴里说的杨紫涵？”
“是呗。”王泽点了点头。
“喜欢就追呗。”王豹开口骂道：“我看这女孩对你也挺有好感的。”
“再等等吧。”王泽叹了一口气。
机场外。
杨荣和杨荣妻子两人在出入口安静的等待着，杨荣妻子急的团团转，不停张望着，杨荣看起来比较淡定，但是手中的烟就没有断过。
杨紫涵四年没有回国，也就是说，他们也四年没有见了。
四年过去了，杨荣从当初的公安局长成为晋城的政法委书记，整个人看起来更有气势了。
“爸，妈，这里！”
“涵涵！”杨荣妻子急忙跑了过去，一把抱住杨紫涵，眼圈通红的打量着杨紫涵道：“瘦了！”
杨荣也急忙掐灭烟头，迈步走了过去。
“妈，我想你了！”杨紫涵拍了拍自己妈妈的肩膀，看向杨荣道：“爸，我也想你了！”
“哎，回家，走，回家了！”
“妈妈给你做最爱吃的红烧肉！”
“好！”
“……………”
一家三口有说有笑的离开。
时间可以冲淡很多东西，包括杨荣的门户之见！
转眼间，三天时间飘然而过。
这三天do科技的高层极其焦躁，他们被云端科技打的毫无还手之力，市场占有率被一点点的压缩。
收费和免费，不只是形式上的不同，也不只是钱上的区别，这根本就是两种模式。
收费的话，客户有付出，不太想轻易更换。
免费的话，客户基本没有付出，可以随意选择，自然不存在忠诚度可言。
云端科技就凭借免费的网络安全辅助，一点点的扩大市场占有率。
可以想象的是，随着时间的推移，do科技的结局必定是完败。
如果败的话，do科技就意味着破产，前期那么多的投入，包括在互联网行业这么长时间积攒下来的人气，也会顷刻间消散。
这种失败，是do科技高层所不能接受的。
于是，谭洋带了一个团队，奔赴深市，给所有高层开会，试图从中寻找扭转战局的方法。
会议开了一整天，提出了很多方案，但是都被逐一排除。
从现在的局面来看，除非do科技能给予更多的东西给用户，但是这种方法必须用钱砸。
说白了，就是赔本赚吆喝！
这种商业战争的方式，比拼的就是金钱，是一场豪赌，而互联网行业，是所有行业中烧钱最快的一个行业，谭洋迟迟不敢下定决心去拼。
不是拼不拼的过的问题，而是谭洋觉得这样没有性价比。
商业战争，听着似乎很高大上。
但，其本质其实和街头斗殴相差不多。
双方体格一样，金钱相差不多，从官方层面也拿捏不住对方，又不想放弃这一块市场的情况下，怎么办？
很简单，盘外招！
何名旭的作用是什么？
白手套，干脏活的，所以盘外招的执行人，非何名旭莫属。
这天晚上，谭洋和何名旭两人碰面聊了起来。 “不能再让云端科技这样搞下去了。”谭洋低头点了一根烟道：“要不然，不出两个月，do科技就要破产，彻底失去市场。”
“从官方层面施压呢？”何名旭开口道：“能不能强行让麒麟系统下线？”
“来之前，我给深市的高层打过电话，侧面打听了一下，对方给我的反馈是非常模糊的。”谭洋吐了一口烟雾道：“云端科技的背后是杨氏集团，这是一家跨国集团，这两年开始，重心开始向国内转移。”
“而我们国家现在的政策，对于这种企业，特别是国人的企业发展，是非常支持的。”
“所以，上层关系是动用不了的。”
“谭总，我对这方面的业务也不太了解。”何名旭喝了一口茶水道：“您有什么吩咐，直接讲！”
“这样做…………”
谭洋思路清晰的跟何名旭交代了起来。
晋城。
万盛商场。
王泽和杨紫涵两人坐在一家火锅店之中，一边吃，一边轻声聊着。
这是两人在晋城，第一次见面，是王泽主动约的。
“我听我爸说了，这一家商场是你的。”杨紫涵吃的满嘴流油，含糊不清的说道：“据说，这样的商场，你都开了四个，小伙子，很让人刮目相看啊！”
“要不然怎么配的上你呢。”王泽笑了笑道：“即使如此，我现在见你爸，也有点心慌，老觉得他看不上我！”
“他看不看上你，又怎么样呢？”杨紫涵喝了一口果汁，拿起纸巾擦了一下嘴道：“看起来，我爸对你的影响还是非常大的。”
“你不会现在还对我念念不忘吧？”
“是呗！”王泽低头点了一根烟道：“这四年，都没有睡过一个安稳觉，天天想你想得失眠。”
“小泽，我不是小姑娘了！这一套对我没用。”杨紫涵很认真的说道：“四年了，我没有接到你的一个电话，一条短信，一句问候，然后现在你说对我念念不忘，你觉得我会信吗？”
“相反，这四年，我虽然在国外，但是能时不时的听到你的消息。”
“这是为什么呢？”
“因为我特意打听了，托人打听的！”
“二十一岁时候，我很爱你，甚至愿意和你私奔！”
“今年我二十五岁了，我也不知道自己还爱不爱你，或许和你一样，有一点意难平，毕竟你是我的初恋！”
“但是，我不会再有想和你私奔的念头！”
“因为我们都长大了！”
“明天，我就离开晋城了，去深市工作，至于我们之间，我想最起码能做一个朋友！”
“紫涵……”
王泽正准备开口说话的时候，电话突然响了起来。
“我接个电话。”王泽给杨紫涵打了一个招呼，按下接听键：“怎么了，飞哥？”
“夏佛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