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
灵管局总部。
从北新桥回来的关青还没来得及睡觉休息,就被自己的师傅张道长叫到了办公室。
看着额前头发湿漉漉的青年,办公桌前的一名老者轻叹一声,拿起桌子上的保温水壶倒了两杯茶。
“唉,快坐下吧,看你这状态貌似封印又松动了一些。”
关青轻点了下头,坐在椅子上拿起茶杯喝了一口热水。
热水下肚,身体暖和了不少。
看着窗外不停敲打玻璃的水珠以及院内银杏树被风吹的不断摇晃,他只感觉脑袋疼。
捏了捏眉心,关青低沉着嗓音。
“是啊师傅,太头疼了,封印又松动了,估计等到时候那蛟龙彻底摆脱封印,我们能不能对付得了它还是个事。”
“是个孽障。”张道长语气略带愤怒。
最近那条锁在锁龙井下面的蛟龙可给他们灵管局整的焦头烂额。
一切能用的办法都用过了,改变风水,请高僧带着徒弟无时无刻念诵梵语经文超度,上道家符箓或者请仙家加强封印。
各种手段无所不用其极,然而起到的作用微乎其微。
和尚念经念的光是润喉糖都吃了几箱子,甚至还有几个念的太投入,给自己整缺氧送进医院了。
请仙家到最后请了个寂寞,说什么他们灭不掉蛟龙,也不会加强封印的法术。
“到头来,还是要直面应对恐惧。”
“不过我们做的准备也不少了,各路修为高超的修士全都请来了,既然封印的问题解决不了,那不代表我们不能彻底杀死那头蛟龙。”
“别急,事关重大,但也要稳住心态再说。”
张道长喝了口水,右手抬起朝下压了几下。
看到师傅这个动作,关青意识到刚才的自己心境有些乱了,深呼吸一口气,两只手放在膝盖上。
“抱歉师傅,我刚才有点...”
“无妨。”
张道长并不在意刚才自己徒弟的所做,年轻人嘛,心情容易冲动能理解。
更何况这些事情确实大,上面还把大半的工作全交给了关青自己处理,压力大就会导致情绪失调,易怒。
“对了,最近道台山上的徐观主不是有很强大的雷法实力吗,可以请他出山对付那孽畜。”
“唉,我又何尝没有想到呢。”
关青叹了一声。
“唉,找过了,刚到地方的时候听那道观工作人员说徐观主在闭关,于是我就在山下的村子里租了一间房间住,每天按时按点都会去道台山上看徐观主有没有出关的迹象。”
“可是我等了七天依旧什么动静都没有,上面压力还在催,只能被迫回京,离开前把我的手机号码留给了道观工作人员。”
“高人啊~”
张道长吹了吹杯子里有些烫的热水,感叹一声。
“是啊,单凭我们所收集到的信息,以及云道长提供的描述来看,徐观主的确是个高人。”
“那你为什么不去请他出山呢。”张道长反问道。
“他不是闭关呢吗,而且我给她留的电话也一直没有回应。”关青显得有些沮丧。
张道长呵呵笑出了声。
“也许人家只是忘了,或者说,你去一趟说不定真的能出现奇迹。”
关青紧紧抿着嘴唇,思索再三之后吐出一口气。
“好吧师傅,今天晚上我就坐航班去一趟道台山,看看徐观主还在不在。”
张道长站起了身,把手搭在他的肩膀上。
“呵呵,这才对嘛,年轻人就该有年轻人的样子,不服输。”
......
地府。
“徐观主,我就送到这里了,以后有需要的话吱一声就行,哥们能办到尽力办。”
清澜左手握拳敲了敲自己的心口。
“嗯,那再见了。”
徐玄转身化作一抹清光进入到鬼门关当中。
看着对方离开的背影,清澜幽幽一叹,两只手揣进袖子里。
“徐观主可真是个好人,就是怎么感觉我之前和他在哪里见过?”
“算了,有这么多鬼币我就能突破高级鬼差了,到时候就能有实力在地府彻底立足。”
他摸了摸储存鬼币的玉佩,脸上充满对未来憧憬的微笑。
真是一个努力的打工人。
.......
道台山。
一道金光突兀出现,落在地面幻化成一俊俏少年模样。
少年手里拎着一大袋子东西,模样像极了农村赶集大丰收的大爷。
“淘了不少好东西,果然地府里的法宝就是要比凡间的多。”
徐玄掂量了几下用牛皮毯装着的一大堆法宝,顿时叮叮作响。
那里装着的每一件法宝放在外界绝对能令整个修士界疯抢。
侥幸获得一个,也要放在上好的蒲团上祭拜,爱它比爱自己还深重。
这一幕要是让别人看到了绝对会惊掉下巴。
好家伙,我平常看得跟命根子一样重要的法宝放在你这整的跟垃圾一样,扎心了老铁,你不要刻意施舍一个给我啊,我叫你爹都行。
他摩挲了下下巴。
“不过这些东西还需要改进改进。”
这些法宝有的功能的确不错,但想要达到量身定做的完美程度,调整是必不可少的。
“明天再说这些吧,这些法宝有的没有的都需要改一改,阴气忒大了。”
徐玄微微摇头,说完话便化作了一道金光朝着三清观的位置潜行而去。
元神来到后院里。
徐玄一挥手把手中拎着的一大堆法器放在了后院石桌上,转身回到了自己房间。
脱掉天道道袍放在叠好放在供桌上,点上三根线。
做完这一切,元神回归本体。
躺在床上的徐玄本体眼皮抽搐,睁开眼睛看着头顶乌黑乌黑的天花板。
“呼,元神出体的感觉真奇妙。”
他还在回忆着方才元神出体的特殊感觉。
仿佛周围天地之间的一切冥冥中都有了联系,身体轻盈无比,如同一缕瞧不见摸不着的清风般逍遥自在。
他刚想翻身下床倒杯水喝,就察觉到有些许重量压在了自己腿上。
“这妮子睡觉还真不老实。”
他无奈嘟囔了一句,伸手捞起被窝里的大长腿放回她原本该待着的位置。
“嗯,这下可以了。”
徐玄正准备翻身下床。
那条腿再一次搭了上来。
就在他想要故技重施的时候,耳垂突然被轻轻咬了一下。
“哈~夫君,你回来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