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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宸下楼取牛奶回来,拧开门便听见他捧在手心的小东西在发火,心里顿时有几分不爽,谁又惹他的小家伙生气了?

“小东西,谁又惹你了啦?告诉我,我去打死他。”欺负他小东西的家伙就该打死,不能打死也要该打残。

少年清雅的声音钻进耳鼓,空气喷火的曲七月,满心怒火不觉就弱了,利落的披外套,嘴里忿忿不平的咕嘀:“没人欺负我,是对我靠山使阴招的小人又放后招了,我马上过去看看情况。”

“让阿金送你过去。”九宸明白原因,也没说什么,放下提回来的牛奶,拿手机打电话通知阿金上工

老实讲,他对手机这种现代通讯工具用得不怎么习惯,也不太喜欢带着那种东东在身边,然而为了照顾小东西,方便保护小东西,他也就勉为其难的用用。

曲小巫女穿好外套背上包包,检查符和法器有没落下才风风火火的下楼,阿金已倒好车在门口等着,上车即奔军区大院。

小姑娘是火大的,而杨老、陈老听到狄警卫打电话说的内容,心里一阵翻江倒海,震惊得无以复加,施小子家有不干净的东西?

两老打心里不敢相信那回事儿,施教官军神的名头不是叫着玩的,他那身杀气冷气连他们都抵挡不住,不干净的东西怎么敢往他身边凑?

狄朝海只说了一句便被小姑娘抢了话,也不啰嗦什么,收起手机,立即飞奔着往楼上冲。

杨老和陈老也不问接下来干啥,死守着自己的地方。

狄朝海冲上二楼,便见教官笔直的走来,忙拦在前面:“首长,楼下有点事,您还是先回卧室吧。”

“我听到你的喊声了。”施华榕平静的拍拍兄弟的肩膀,从容的错过身,步伐铿锵有力,字字铮嵘:“身为军人,怎能畏惧阴祟之物?身为主人,更没有回避的道理。不管它是何方鬼怪,去见一见又何妨。”

狄朝海虎躯一震,寸步不离的跟在教官身侧,他想得太简单了,他只考虑到首长安全问题,却忘了首长是谁,教官乃三军精神支柱,莫说家里有不干净的东西,哪怕明知是死亡,首长也会勇往直前,不退半分。

陈老守在楼梯转角处,听到楼上传来坚定有力的脚步声,侧开身子,便见两青年一前一后而来,当前的施教官虽穿着家居睡袍,却无损他雍容华贵的气度,更丝毫不影响他气贯长虹的霸气,每走一步好似泰山移来,有万夫莫挡之势。

我草!

饶是陈老修养好,也忍不住狂爆粗口,不是说重伤吗?瞧瞧这气势,这气度,这风姿,哪像重伤的样子?

还有还有,这尊杀神在家,还敢有乱七八糟的东西凑来,那些脏东西是瞎眼了吧?

如果真有脏东西,他觉得那玩意儿绝对是睡晕头了,摸头不知路,所以胡打胡撞的闯进了这尊杀神家。

看到年青的教官一步一步拾梯阶而下,陈老仿佛又回到了那一天,那一月,周边小国不断挑衅的报告一次又一次的递到了军部,我军和我国临海居民伤亡的报告也一次又一次的报来,那时龙华上下气愤交加,军政界却因打不能打,退不能退,陷于进退两难之中。

其时,在龙华最高会议厅里,天狼团史上最年青的团长,三军陆战部最年青的教官,就是踏着这样的步伐,带着一往无前,锐不可挡的勇气,就那么气度从容的一步一步的走到国家元首、国家军委主席前,铿锵请战。

他犹记他的话,他说:“元首,施华榕请战!此战,只胜不败,必令犯我国者退出海域,再不敢越雷池半步!若败,愿率全军舍身捐国,誓必要令欺我族者举国素缟!”

那一刻,满场死寂。

那一刻,满堂震惊。

那一刻,年青教官的血杀霸气震慑住了全场,军、政百余号最具权威的人士看着那个站得笔直的青年,只觉他仿若泰山,高不可攀,自身低如尘埃

纵观立国以来,也曾有大小战役,也曾有人热血洋溢,也曾有人激情燃烧,却没有哪位将军敢当着所有人的面说让犯我国者举国素缟的话。

那一句,狂傲得让人心惊。

所有人相信,年青教官不是在开玩笑,他说的是真的,如果赢不了,他真的会率军人不惜一切代价让犯我边境之诸国付出血的代价。

年青教官的一身霸气,也赢得了元首的许可,青年率一军出战,创下最惊人的战绩,也实现了他请战的誓言,成功的令频频骚挠龙华边境每域的诸国撤出海域,主动言和。

那一战,造成了龙华军神不可动摇的地位,也让青年一跃成为三军总教官,督军、指挥、调度,参谋,无所不小涉及,而军政两界至今谈及青年教官当年请战的风姿也是心有余悸。

此刻,陈老看着青年教官那身如当时那刻所展露出的傲人气度,情不自禁的屏住呼吸,目光也不自主流露出崇敬。

脸色还苍白,俊美得不像话的青年教官,一级一级的踏下台梯,对着陈老微微颔首:“陈老,辛苦了,一起下去坐。”

陈老欣然收回佩枪,杀神无碍,还怕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三人举步下楼,杨老关好大门,也不死守了,四人到沙发那坐下。

暖气很暖,没了什么担心,陈老坐下才感觉热,脱掉羽绒服扔一边,自己不客气的倒了一杯热水,慢悠悠的喝。

“朝海,看到是什么了吗?”冷面神稳如泰山,谈论家里的不明生物跟谈天气一样随意自然。

“没看到,在餐厅,餐桌被撞歪了,椅子倒了一把,我去时只感觉到了一阵阴风乱蹿,撞上窗户发出了一声惨叫,像小婴儿的哭声。”

听到青年警卫的描述,杨老老眼圆瞪:“窗子上是不是有什么?”

狄朝海摇摇头,他大约也知道原因,却不能说。

他不说,冷面神倒是难得的露出一抹倾城浅笑:“小闺女在房屋墙上画有符,想来那东西是想逃,被法术给反击回来了吧。”

“哎哟,早说嘛,害我吓一跳。”陈老好奇的跳起来,冲向教官家的餐厅:“我瞧瞧。”

杨老恨恨的瞪跑走的老家伙,一把年纪了,还那么毛燥。

两冷硬青年淡定的望向着餐厅方向,陈老大事不糊涂,至于生活小事么,他跟赫家老爷子一样,就是一为老不尊的老玩童,最爱整些事儿出来玩耍。

陈老以前也来施教官家串过门,当然知道一楼的布局,急三火四冲到餐厅门口,往内一瞧,果然如此,餐桌和椅子被撞得歪七乱八的。

呼,他才至,一个角落又蹿出一道冷风,撞到一把椅子,椅子又撞向另一把椅子,一连串的乱撞。

“哟,还在啊?”陈老老眼瞪成牛眼,气虎虎的吼了一句。

他不吼还好,那一吼,餐厅里冷风乱蹿,又撞得桌椅一片乱

“唉哟哟,你慢慢玩,我老人家不奉陪了。”餐里一片混乱,陈老怕东西撞坏了青年找自己算帐,倒背着双手,慢腾腾的往回走。

客厅一老两青年,听着餐厅那传来的声音,默默的抹了把汗,不是怕,是为陈老感到冷汗,不懂装懂,他老人家什么也看不到还跑去唬人,装得还满像那回事,如果小闺女看到不知会不会笑坏?

陈老晃回客厅坐下,见六只眼睛看着自己,心里恶寒了一下,不服气的瞪回去:“你们看我干啥?想看热闹自己去。”

“我只想说,如果吓跑了脏东西,我一定把你绑起来交给小闺女发落。”杨老嫌弃的瞪回去,瞪什么瞪,比眼睛大么?

“你没听见你徒弟说房屋墙上画有符么?有符镇压,脏东西跑不了。”陈老掷掷有词。

“你说它跑不了,那它怎么进来的?”杨老气虎虎的丢眼刀子。

“……”陈老被呛得哑口无言,那个……它是怎么进来的,他怎么知道?

“小闺女来了就知道了。”

两老人你瞪我我瞪你,冷面神淡淡的出声解围。

互相比瞪眼的两位老人不甘不愿的收回目光,却是谁也不肯服软,哼哼呲呲的暗中丢对方白眼。

四人坐了一小会,听到外面有车子轰鸣声接近,狄警卫跑去窗口,启开一小条缝向外看,看到由远而近的车子,回头报告:“首长,我妈回来了!”

“你一会儿开门。”

“是。”

兰姨驾车回来,见门外停着车,绕过车子,把车开到门外才停,钻出车,发现门关着,心里老纳闷,面瘫们外出了不成?

再一想不对呀,门外停着两辆车,分明是有人来了,难不成在谈什么国家大事,所以闭门密谈?

没有听到说话声,她试着喊了一声:“朝海-”

“妈,快进来!”狄朝海在屋内里到,应了一声,拉开门。

儿子古里古怪的,兰姨也不去后备厢拿东西,提着小手包跑向小楼,冲进屋,听到后面门又咣的闭上,她揉揉眼,看过去,看到坐着的两老一青,一脸惊疑,这是在谈啥?

“妈,先坐着,哪也不要去。”狄朝海怕老妈跑厨房,拽着她到沙发那坐着。

“怎么回事?”

兰姨惊犹未定。

“兰姨,没啥大事,家里来了点不干净的东西,等小闺女来清理。”冷面神安抚似的给个笑容:“兰姨,洪小四醒了么,你留下洪小闺女陪他说话?”

有脏东西?

兰姨惊到了,小闺女不是帮家里到处画了符吗,怎么还有乱七八糟的东西进来了?

她很快压下惊诧,倒了杯热水压惊,定了定心神才说话:“洪小四还没醒,我先去买了点菜,一会小赫带洪小闺女回来。”

说到菜,她看看时间,十点五十分了,该准备做饭菜了,不许她进厨房的话,中午吃啥?

她着急,也没办法,只好坐着跟人聊天。

阿金曾经送小姑娘往返军区大院几次,认得路,又把人送到大院门口,他是不介意送小姑娘进大院的,是小女生不允许。

曲小巫女下车,顶着冷空气向院内跑,守门的警卫老远看到曲小姑娘来了,早早的先打开门,生恐误她的时间。

鞋里塞着符,小姑娘如踩风火轮,让了车子,绕了弯子,一阵狂奔,终于目标在望。

“煞星家关着门。”

“他们想关门打狗?”

金童玉童趴姐姐肩上,咬着手指,煞星家的门是向内开的,外面是片帘,普通人看去先看到塑料片帘,不知门有关没关,他们眼尖,隔老远就知人家门是关是开。

曲七月脚下一绊,差点摔跟头,小可爱啊,用词不当,太损你们的渊博学识了。

幽怨的朝天翻个白眼,撒脚丫子狂跑,一鼓作气的跑到距小楼几十米远的地方,狠狠的喘口气,大喊一句:“本小闺女来了,芝麻开门!”

屋内,三老两青年坐等小闺女,左等右等不见影子,正急着呢,猛然听到喊声,俱惊了一惊。

“小闺女来了!”

下一秒,三长者欣然大喜。

嗖嗖-

两面瘫似的青年好似被踩到尾巴一样跳了起来,一前一后,相差不到一秒的间距,呼呼冲向门口。

“……”

杨老,陈老、兰姨眼皮一抖,各各无语,瞧瞧,这就是小闺女的魅力,人没到,两小子便争着去接,别人来了,两青年冷着脸,爱搭不理,这反差也太大了吧。

狄朝海慢了首长半拍,见首长跑向门口,本来想站住的,再一想,首长右手活动不便,他得去开门呀,因而他也追着首长跑到门口,并快速拉开门,挑起片帘。

就着帘子空隙向外一望,冷面神看到心心念念的小闺女,他也终于明白为何没有听到脚步声了,小家伙没有走路道,从草坪上飞奔而来。

小家伙穿白色羽绒衣,跳动时刀尾晃动,那抹白色在冷寒的天地间跃动,生机勃勃,青春飞扬,恍然间令枯萎的草坪也焕发出几分生机。

冷面神眼底暖色如潮,如果他的小闺女穿红色,必然能照亮这阴暗的天空。

那么想着,他稍稍后退一步,等着那抹小身影近前,他能听到她的喘气声,很急。

曲七月跑到小楼外,顺了顺气才走向大门,一钻进屋,被一只大手捞了一捞,撞进一个坚硬的怀抱里,男性荷尔蒙味道和着一点药味一下子把她淹没。

“吓,好在我跳得快。”

“不要然我们要遭殃。”

金童玉童飞到空中,心有余悸的拍拍胸口,妈哟,煞星老爱搞偷袭,吓死宝宝们了!

搂着带着冷气的小身子,冷面神那空荡的心怀一下子被满足填实,左手揽着人,俯身在埋胸前的小脑袋顶上亲了一下;“怎么不让人送到家门口来?跑这么远也不怕累坏。”

被男性荷尔蒙味道冲击得有点晕乎的曲七月,甩甩头,仰起小脑袋,没好气的瞪人:“大叔,你杵在门口干么,我的小鼻子都快撞歪了。”

定定神才看清大叔的脸,还是那么白,病态白。

咕嚷一声,绕过他望屋里,与六道视线相撞,不好意思的吐吐舌头:“矮油,杨上将您老也在啊,你瞧你徒弟又搞突袭,你帮我揍他吧。”

被抛弃的俊青年,忧伤的暗叹口气,跟着转身,左手爬到小丫头脑顶,轻揉的抚摸小家伙柔软的发丝。

“噢,小榕欺负小闺女呀,等他好了我帮你揍他。”杨老笑咪咪的。

“那边那个跟赫妈妈有亲的老人家,您老瞪着我干么?本小闺女虽然知道您老也是将军,不过,我可不敢请你揍大叔,我琢磨着你的武力值没有大叔高,怕你被反揍。”

“你怎么知道我打不过施小子?”陈老不服气的鼓眼睛,瞬即又嚷开了:“不对不对,先不说这个问题,应该先说你怎么知道我跟赫蓝之妈妈是亲戚?”

“你的脸跟赫妈妈有几分相似,所以说你一定是赫妈妈的娘家人。”曲七月高深的一笑,偏偏头问身侧的大叔:“大叔,这位虎将军是赫大叔的什么长辈?”

“这位是陆军总司令,姓陈,是赫多嘴外公最小的兄弟。你用不着客气,他欺负你的话你就揍赫多嘴,让他外孙抵罪。”

男人温和的笑笑,帮小闺女脱外套。

“施小子,你不带这样教坏小闺女的。一人做事一人当,你怎么可教小闺女揍无辜人士,你这样不厚道,小闺女啊,你可别听施小子的,这小子最黑,唉,小闺女啊,你过年就别回去了吧,到我们家去好不好?我大哥二哥有重孙子,叫小子们陪你玩耍。”陈老不满意,相当不满施教官的话,这坏小子怎么可以这么教小闺女?

留小闺女在燕京过年?

冷面神眼眸闪了闪,第一次没有反驳陈老的话,如果陈老能让小闺女留下来过年,他求之不得,哪怕让他以后不再揍赫多嘴都行。

曲七月冷汗了,唉妈哟,留她在燕京过年?让重孙子陪她?不要不要不要绝对不要,小巫女穷,没那么红包可散好吗?

“赫大叔的外公啊,人家虽然是小闺女,可人家马上十八岁了,不跟小朋友玩泥巴。”

“我的侄重孙子十六七岁啦,不是奶娃娃。”

“姓陈的,你够了,别想着拐我小闺女。”兰姨不干了,陈老想抢她小闺女当重孙媳妇?没门!

陈老也不怕兰姨丢眼刀子,贼贼的笑,他真机智啊,想到了重孙子们,唉呀,陈家的重孙辈有好几个,都是不错的苗子,得早早拧来在小姑娘面前露露面混个脸熟才好

冷面神幽幽的瞄眼陈老,淡淡的垂下眼睑,想抢他的宝贝小媳妇?下辈子吧,他一定来一个拍死一个,来两个拍一双,来多少扔飞多少。

杨老当局外人,看戏,闹吧闹吧,年青人就得热热闹闹才有意思吗。

扔掉外套,曲七月揉揉手腕,言归正传:“你们坐啊,本小闺女捉鬼去。”

“小闺女,是什么东西啊?”

杨老陈老站起来,准备跟去看热闹。

“你们想看?”

小姑娘眼珠子骨碌碌的转动,唇角上扬,扬出一抹无辜纯洁的笑弧:“谁想开开眼界的话去抱面镜子来。兰姨就不要看了。”

兰姨本来想跟去凑热闹的,听话的又坐下,小闺女不让她看,必然是为她好,她就不去看了吧。

“我去拿镜子。”狄朝海冲向卫生间。

“小闺女,你知道它在哪?”杨老瞧小姑娘走向餐厅方向,心底那叫个惊讶,小闺女什么都没问,她知道脏东西在哪?

唉!

金童玉童叹气,肿么可以怀疑姐姐的能力?

“嗯,它在餐厅。”曲七月率先冲往餐厅,在来的时候隔着老远一看就能看到楼顶有晦气,进客厅一闻就嗅到鬼气,这么近的距离,它藏在哪怎能瞒得了她?

众人默,小姑娘都知道了,他们还有啥好说的?

冷面神始终占据有利位置,陪在小丫头右边手侧。

几人到餐厅外站定,里面又一阵兵荒马乱。

曲七月摸出符,哗哗甩出几张。

阴风乱飞,符纸追击,阴风左蹿右突,冲得椅倒桌歪,几个回合后再次撞向窗户,撞得窗子一片震抖,随之响起“呜哇”哭声。

那声音让人后背生凉。

惨厉的哭声里,阴风扑向门口。

“你想扑我?”

曲七月忍不住摇头:“你连窗户都撞不开,还想撞我?你当我比窗户还脆弱?唉,真为送你来这里的人感悲哀,明明知道本小巫女罩着这屋主,还把你送来,也太拿人命不当回事儿了。”

后面的两老两青年无语的望着小姑娘的背,小闺女啊,不是人命,是鬼命,不能混为一谈的。

金童玉童趴门两边的墙上向里探头,无比同情的看着空中乱飞的一个小东西,这栋房子到处被姐姐大人画了符,坚固得跟铜墙铁壁似的,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休想靠近,谁近前谁倒霉,重则被天雷轰个魂飞魄散,轻则被打得四肢不全。

那一只自然不可能是从外面进来的,应该被谁送进来的,进来了就被困在餐厅再也出不去。

甭以为厨房没门就能跑,门头画着符,阴邪之物靠近,符光闪耀,万剑齐发,非斩他们万剑穿心不可

唯一弱点的地方是窗,那也不是可以轻易跨越的地方,火符在窗檐台上等着呢。

他们表示深深的同情那只,跑谁的地盘上去不好,偏跑来姐姐的地盘上撒野,这不就是屎壳郎进茅房-自寻死路。

空中乱飞的阴风扑到一半想倒退,小姑娘手里的一张符飞起,啪的拍到它脑门上,一团阴风落地,再次发出杀猪似的嚎叫声。

追着它的符纸也跟着呼啦一声粘在它身上,把它给钉在地上。

狄朝海把卫生间挂着整仪容的四方镜抱出来,等小姑娘有空了才递过去,曲小巫女拿镜在手,让其他们站在门口不许动,自己走进餐厅,沾口水画符。

两老两青年四条汉子堵住门口,眼巴巴的向里望。

画好符,曲七月越过几张符纸对另一边,拖开两张倒下的椅子放一边,蹲下身,以镜子对着门口的方向。

外面的四人望向镜子,镜子里照着厨房的地板,地面上摔着个小婴儿,大约刚出生不久,没穿衣服,是个男娃娃。

男婴儿脑顶顶着一张符,身上也粘着符纸,却也遮不住它的样子,五官端正,一双眼睛血红,小手小脚上到处青青紫紫。

小鬼婴的样子极为惨凄,眼眶里流出血泪,嘴巴一张一合像在哭,却听不到声音。

陈老杨老看看镜子,又互视一眼,沉默,眼前这种灵异事不是他们所擅长的,他们没有发言权,还是不吱声的好。

两青年也一声不吭。

看他们收回视线,曲七月收起镜子,给它粘上一张符,走到门口将镜子还给狄大叔:“这个先不要挂,搁两天再用。”

狄朝海点点头。

没有帮小鬼婴求情,也没人说话,曲七月十分满意,这是她的活儿,不干涉她的事才是聪明人。

小鬼婴流着血泪,赤色着眼望向女法师,想求饶。

“你看着我也没用,送你来的人想要你害人,我要是放过你等于在害别人性命。”曲七月半点不同情,冲小童眨眨眼。

金童飘到小鬼婴面前,摸出怀里的一只魂幡晃一晃,将符纸和小鬼婴收进魂幡里;小鬼婴和符纸被收走,门口的四人却只见符纸莫明其妙的不见了。

小伙伴收了鬼婴,曲小巫女绕过倒地的椅子,走到造窗边那边墙的一个角落,那儿堆着几只箱子。

她想搬,很沉。

门外的狄朝海忙跑去搬忙,把箱子全挪开,背后角落里有一撮灰白色的粉末。

“这就是那个小婴儿的骨灰。”曲七月不等帅大叔问,自己先一步解释,摸出雷符火符丢下去。

那符落地冒出火焰,焚烧骨灰,她也不管它,以顺时针方向挨墙走一圈,在四面墙上各粘一张符,再在门头上粘一张,潇洒的拍手:“搞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