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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睿轩、陈蕴和、陈翰之、罗风华、袁太清和小顾先生六人打定主意当吃瓜群众,让医生对付那对男女,却没想到不到三分钟,他们集体躺枪,众帅哥默默的斜睨医生,冰清玉洁那种词是形容女孩子的,他们是洁身自好,懂?

莫说小帅哥表示冷汗,连赫老听到那乱七八糟的形容都想扔拐杖,臭小子,你的书都喂狗去了吗,注意用辞,别丢脸了老赫家的脸!

兰姨嘴角狠狠的抽了几下,小闺女说可以踩秦家少爷和李家千金,小赫还真是如奉圣旨,踩起来不遗余力,好样的。

徐参和狄警卫几个兄弟一致当聋作哑,不管是斗嘴也好踩人也好,交给赫多嘴一个人就行,只要不对上小闺女和教官,医生的战斗力还是非常强悍的,以一敌二,小意思。

当然,如果医生在自己的地盘下还踩不倒秦少和李千金,他们也会笑着观看教官虐死医生,不会怜惜,更不会找小闺女帮求情。

医生才不会管众人煲贬,他斜着眼,冷眼旁观秦少的表情,哼哼,小闺女说了,可以肆意的踩着玩儿,他不踩几脚岂不太对不起他们送上门来的好意。

李玉娉刚瞄了一眼楼梯那方便被逮个正着,还遭到一通没头没脑的羞辱,那压抑着的怒气呼的冒了起来,轰的冲上大脑,气得浑身发抖。

秦宏德成功踏进施教官家,占了一席之地,松了第二口气,老祖宗交代的任务,他完成了第二步,然后,只要见到小姑娘,他的任务就能圆满完成。

谁知,那口气松得太早,转眼就遭受到医生劈头盖脸的指责,饶是他忍耐力再好,听到那明显的羞辱之言,也禁不住气血逆流,面上青筋突突的鼓跳。

“赫蓝之,你欺人太甚!”气血冲脑,秦少脸色涨得通红,眼角也泛红。

呃!

众小鲜肉想扶额,医生那一脚踩得太狠,踩到秦少痛处了,把人给踩得炸毛了啊。

黑白讲,他们才不是担心秦少会倒地身亡,他们是担心气得太狠,秦少会摔门狂奔,那样就完不成小伙伴让他们拖秦少半个钟的任务。

至于一对男女死活,关他们什么事儿?气死最好,早死早投胎,省得为祸一方,伤害无辜。

赫老嗖的瞟去一个凌厉的眼刀子,吼什么吼,在他们的地盘上还这么嚣张,他当他老几呀?

赫老就坐在秦宏德对面,那冷厉的眼神正正戳杀在秦大少脸上,气怒中的秦宏德,感受到了冷气,那被怒气充涨的大脑顿时清醒了三分,他是要拖到见到施教官和小姑娘为止的,怎么可以自乱阵脚?

冷静冷静……

秦宏德硬生生的将狂爆的情绪压下去,一遍一遍的提醒自己冷静。

“我说错了吗?”成功将一对男女气得浑身发抖,医生倍有成就感,桃花小眼一眯,轻飘飘的冷睨李千金一眼又像看到脏东西似的移开:“你自己去几个夜店打听打听,你女人的夜生活有奢侈,哪次不召牛郎陪酒作乐,哪次不是狂歌痛饮半宿不归,哪次不是进去衣冠楚楚,出来衣衫不整,她在夜店里做了什么,你别告诉我你不知道。我有时真怀疑你某方面不行,满足不了你女人,所以以致她寂寞难耐,不得不招牛郎共度漫漫长夜。”

噗-

罗风华和袁太清年纪最大,而且,刚好对某些消息了解得也多,知道医生所指,再忍也忍不住,发出低沉的笑声。

那点声响,听在别人耳里没什么太大的反应,钻进秦宏德耳里,顿时犹如被扒光了衣服,让他羞愤欲死。

李玉娉确实常逛夜店,而且,风评也不太好,风言风语也传进了他耳朵里,他有他的腹谋,所以故意视而不知,没想到这会子被医生拿出来大做文章,而他,竟无词可辩。

秦少的一张脸,涨得通红,红得欲滴血,他胸口急剧的起伏,被气得大脑也有些恍惚了,就那么直直的狠盯着医生看,眼神凶狠。

“小赫,我告诉你,我小闺女没在场,你嘴上没个轻重可以,在我小闺女面前,你嘴巴把好门,敢说些污七污八的事儿脏了我小闺女耳朵,带坏我小闺女,我饶不了你。”

兰姨一声怒责,也成功的让一触即发似的对峙得到缓和,秦少那爆怒的情绪也冷却了几分,绷得快拉断的心弦慢慢放松。

李玉娉娇躯还在轻轻的颤抖,她自我调节能力比起秦宏德要差几个台阶,一时半会调节不过来。

兰姨是标准的母狮子,在家里时不时来句河东河狮吼,小帅哥们听惯了,不痛不痒,罗奶奶伸手拍拍姐妹的手,笑容清浅,有个兰姨罩着,她孙女在家里都快无法无天了,也真难为那两帅青年竟然受得住七月的任性妄为。

“兰姨,我省得,人家可是小闺女眼中的阳光帅气美美哒的帅大叔,才不会像某些女人一样不要脸乱攀亲戚倒贴男人不成到夜店找成就感,更不会像某些男人一样明明有未婚妻还偷偷约女郎一夜风流,男男女女干得的没一件好事,尽败坏门风丢人现眼,我是立志要给小闺女当榜样的,每日三省吾身,做个爱国爱家爱老婆爱孩子的好男人。”

医生狗腿的朝兰姨露出谄媚的笑容,他有小媳妇儿,当然不会像某对男女那么不要脸,那对男女还真是有趣,男的偷偷摸摸约炮,女的大摇大摆的逛夜店,男娼女嫖,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倒是挺般配的。

秦宏德的脸,青了白,白了青,比调节盘的色彩还丰富,看向医生的眼神渗了毒,该死的医生,他究竟从哪查到他约嫩模约小姐的私生活?

被指槐骂桑,李玉娉两手紧紧的抓着裙摆,几乎把嘴唇咬破才压抑住心底的愤怒和羞耻感,不让自己夺门而逃。

“你知道就好,我小闺女那么小,那么可爱那么乖,谁带坏她我收拾谁。”兰姨训了一句,又不理医生,好似刚才还怒气冲冲的人不是她,那变脸的速度比翻书还快。

……!

赫老一张老脸肌肉绷了绷,小闺女很可爱很乖是事实,但是,究竟谁会带坏谁,他觉得吧,那是未知数。

李玉娉真想将口水喷兰姨脸上去,那个黄毛小丫头乖?可爱?那黄毛小丫头恃宠而骄,嚣张霸道,刁蛮无理,为所欲为,不将所有人放在眼里,那也叫乖?

她心里嫉妒得咬牙切齿,也不敢发出一丁点声音,恨恨的在心里诅咒黄毛小丫头,那个小丫头片子凭什么能得到元首特批红本本,她不服!

医生频频点头,附合兰姨的话,看到窝顾帅哥怀里的小老虎瞅着自己眯着眼睛胡子一翘一翘的,好似在鄙视他,他无语的撇嘴,那只臭小老虎,爱美人不爱江山,总粘那两只最帅最暖的小帅哥,他表示心塞,真是可怜他无数零食全打水漂了啊。

医生表示受伤了,默默的倒在沙发里,不爽的哼哼噗噗几声,又坐正,不耐烦的瞪一对不请自来的男女:“秦少,现在你可以说了,你究竟来干什么?是来找碴的,还是找风哥儿的?风哥儿不是说了,他不认识你,你巴巴的跑来有意思么?”

小顾先生默默的笑如春花,来找碴的话,就他那模样,你一个人就能把他气死再气活。

“不是,不找风少,我……”秦宏德缓过气,也平静下来,缓声解释,谁知,不等他解释清楚,又被抢过话:“不是找风哥的,难不成是打着找小闺女的旗号想混进来然后找我帮你女人诊脉?秦少,就算我们从小认识,中午在火锅城也说了如果你秦家有谁需要保胎药我仍然会给你开方便之门,但是,绝对不包括帮你女人看诊。

你女人欺负我和小榕的小闺女,抢小闺女的衣服,还踩伤小闺女的小宠物,就算是你未过门的准太太,我也绝对不给李家女看诊,我也是有原则的,这事儿谁来说情都不行。

以免弄脏了手,本少说话算话,男子汉大丈夫说不给看就不给看,当然,你若另换个女人的话,本少医者父母心,你带来求诊的话我还是会给你面子帮看病的,就这个不行,本少好歹是有女朋友的人,坚决不给不干净的家伙看病,让我给李家女看诊,我宁愿跺手。”

医生平日话唠,说话又快又利,他根本不给秦大少插嘴的机会,噼喱啪啦,一下子倒了一通话出来,表情那叫个坚定,语气那叫个决然,有坚贞不屈,誓死不从之英雄气概。

李玉娉心头血液狂涌,一股儿涌往喉咙,喉咙里冒出腥甜味,她用力的咬住唇,将狂爆的腥甜味吞下去。

极力隐忍,四脚又一阵阵的发抖,眼眶发红,眼珠子也有浮上一丝赤色。

数次三番被翻老帐,秦宏德恨得几乎咬碎一口银牙,张了两次嘴,才挤出一句话:“赫医生,口下留德,不为你自己,也为你将来的孩子。”

小帅哥们和徐参深深的担忧了,担心秦大少承受不住打击,撑不到半小时那么久,讲真,在能不动武力的情况下,他们还是比较赞面文明留客的。

“哟,你是想说做人留一线日后好见面是吧?”医生邪邪的挑嘴角,挑剔的斜视李玉娉一眼,还是一副看人横看竖看看不顺眼的嚣张相,说话也是一点不留情面:“如果你换个女人,本少当然另当别论,这个么,本少从来就没打算日后友好相处,不说其他,就凭李家女以前所作所为,就算我再怎么给她颜面,以她那种一言不合就卖凶泼人硫酸毁人容的手段,哪日我的孩子有不小心冲撞到她,以她的胸襟也必定不会宽容,反正本就是水火不容,没有握手言和的可能,本少何必委屈自己跟当了婊子还想立贞节坊的戏子做朋友。”

兰姨默默的转过脸,不看现场,小赫有了小闺女的暗示,这是打定主意往死里踩人,可怜的秦少,摊上李家女当未婚妻,注定要一辈子被小赫踩着打击了啊。

李玉娉大脑里被莫明其妙的灼了一下,胸口一窒,压抑住那口腥甜味再也控制不住往上一涌,从胸口涌至口腔里,她受不住,张嘴“吐”的喷了出来。

一口老血喷洒出,卟的喷在空中,她张嘴时,低了一下头,大半洒在地板面和她自己裙子上,小部分洒在了小桌几上,几点血腥子溅开,溅得茶盏上。

还好,血星子没子有溅到对面去,要不然溅到赫老和医生身上的话,医生大概当场发飙。

吐……血了?

叶小美人几个哥们儿面面相觑,这样就吐血了,如果拿她流产的事再来作文章,李千金是不是会被气得气绝身亡?

冏,太不经打击了。

小帅哥们总结一句,默默的叹息,得罪医生没好下场啊,他不用手术刀,也能把人气死。

看到李玉娉气得吐血,兰姨的脸黑黑的:“小赫,你看你干的好事!我今天早上才打扫好卫生,你又给我弄脏了地板,你小子给我滚去拿拖把打扫,清除污血,让我小闺女闻到血腥味惹她不开心,今天晚上你和小榕睡屋檐,不得踏进门半步。”

狄朝海无语望天,首长大人又无辜躺枪啊。

“嗨,兰姨,我错了,我也不知道李千金会这么弱啊,她明明自己小产体虚,自己不懂避嫌躺在家里好好休息,还跑来我们家,本来就是她不对,还故意装弱吐血,分明想触我们霉头。”

医生跳起来,满心不郁,一边跑去找拖把,一边愤愤不平的控诉李千金的不是,末了又加一句:“好在风哥儿和猴哥都在家,等会请他们做法事除除晦气。要不然,一时让我们到哪去找法师。真是,自己不好就不要到处乱跑,明知自己不能见人,还跑别人家蹿门,家教素质都丢哪去了。”

“……”李玉娉张了张嘴,一个字也吐不出来,软软的一歪,向前面歪倒。

医生随时拿李玉娉以前做的事来打击自己,秦宏德气得气血又一次翻涌,双手拳头握得死紧,发现李玉娉向前扑去,本能的扶了一把,把李玉娉给扶回来。

李玉娉被拉回来,病歪歪的歪趴在秦宏德身上,嘴角挂着妖艳的红色痕迹,一张脸苍白如纸。

秦宏德满心怒火,在看到李玉娉半死不活的模样,也无声无息的熄了,一手圈揽住她,一手打开她的小手抱,拿纸巾帮她擦血迹。

医生跑去找拖把时,陈翰之和陈蕴和也起身,拿了纸巾擦桌几上的血痕,罗风华和袁太清跑去打水找抹布。

小顾先生抱着小金子,没动。

赫老也坐得稳如泰山,有小帅哥们帮忙清理卫生,罗奶奶插不手,她也当自己的老太太,什么也不用做。

兰姨呼三喝四,指挥小帅哥们清场。

医生和小帅哥们利落的将小桌几抬开,拖地,擦桌子,抹了一遍又一遍,还用洗洁净水抹一遍,再用洒了香火的水浸布抹一遍,四处检查,确认没找到不干净的血迹,才去洗手。

等重新坐下,看向一对青年男女的眼神格外冷凉。

李玉娉病歪歪的,也感觉不到别人的目光凌迟,秦宏德阴着脸,硬着头皮顶住了大家的冷眼。

“秦少,你有什么大事,必需要见我们小闺女?”李千金吐了血,秦大少也没肯走人,医生和徐参等人无比确定他目的不纯,也不知打什么歪意义,能隐忍至此。

“听说小产夭折的孩子怨气很大,不易投胎,想请小姑娘给我未出世的孩子做法超度。”秦宏德忍着心里的火气,再次重申自己的目的,以免医生又一次没事歪曲事实。

“懂阴阳的法师多了去,以你们秦家的手腕不可能请不到,没必要非找我们小闺女不可,本少记得,清明你家迁坟不是有位法师么,找那位超度不就行了。”拿点鸡毛蒜皮的小事来找小闺女,这借口实在太牵强。

“施教官的小闺女是受元首接受过的能人异士,论术法,谁能越得过小姑娘去。”秦宏德掷掷有词。

这理由够强。

赫老等人暗中点头,表示这个理由可以接受,毕竟,外人不明所以,但是,国家内部高层们还是心照不宣,知道小姑娘究竟是什么人的。

“哦,那你等着,我们小闺女午休了,我通知小榕去看看,反正我是不敢去挠小闺女清梦的。”

“我等得起。”秦宏德不介意等,只要不直接下逐客令,等一等又何妨。

医生又打量了秦大少几眼,这么死皮赖脸的赖着不走,不会是秦家知道小闺女没了法力,所以暗中想能过秦某人来对小闺女做手脚吧?

他盯视一对青男女几秒,慢腾腾的站起来,抛下众人往楼上走,刚走到楼梯转角,发现小榕就站在转角后方偷听,他冲着冰山眨眨眼,他干得不错吧,把人气吐血了哟。

干得不错!

冷面神朝发小竖了个大拇指,这二货有时不着调,在打击李家女和秦家大少的事上是很给力的,战斗力相当不错。

医生得到夸赞,桃花小眼眯成了一条线,快步往楼上走,踩出轻微的脚步声,然后,到二楼停了停,站着欣了一下风景,再慢悠悠的下楼。

等医生走到转角,冷面神才下楼,他尽量不弄出声响,让人仍然只能听到医生的脚步声。

两人从容下楼。

楼下的赫老和小帅哥们听到脚步声下来,侧目而望,看见冰山一张俊脸绷得紧紧的,寒气萦绕,心头打了个颤,太冷了,他们都感觉到了冷意。

秦宏德瞄到施教官冷若冰霜的脸,也无由的心头犯悸,他感觉军神的心情好似不太好,气场特别的骇人。

面如寒霜,俊如天神般的男人,走路无声,目不斜视,一步一步下楼梯,下完最后一个台阶,侧面斜视秦少和李千金,冷渣似的目光掠过李家女,冷冷的吐出一句:“真丑。”

李千金刚小产完,气色很不好,就算化了一下淡妆,被气得一佛升天二佛出窍,吐了一口血,病蔫蔫的,没有一点神彩,米色裙子上喷着她自己的血,那模样实在不怎么高雅。

美教官的嗓音淳美动人,磁性性感,怎么听怎么悦耳,然后,他吐出的字句却实在太煞风景,语气也没掩饰嫌恶,那一句钻入人耳蜗,令人头皮发炸。

赫老想骂人,你个臭小子,你放冷气冰那两人没事,能不能别迁连他们这些无辜人士?

冰山教官才不管有没把人冻死,风淡云轻的一瞟之后,再没施舍半个眼神,自己走向那扇敞开的门。

医生没跟去当跟屁虫,虽然他很想,他得留下来盯着那两只,如果那两只有不轨行为,他和徐参也好动手揍人。

看到冰山小榕高大英武的身躯走出楼,他慢吞吞的走向大家:“小榕去看看小闺女有没睡着。”

那句是解释给秦大少听的。

秦少并不怀疑真实性,虽然感觉有点怪异。

冰山小榕出马,兰姨猜着小闺女到时间段也会冒头,她去抱出水果盆,慢悠悠的削菠萝果,罗奶奶戴上手套,剥榴莲和山竹果。

冷面神要紧不要慢的晃出自己家,晃进小闺女院子,到楼高房前轻敲门,等阿土帮开了门,高抬贵脚进小闺女家。

“大小姐在楼上,这会可能还在忙,你且等一等。”阿土看美教官想走往楼梯,出声提醒。

施教官身上的气场越来越强大,面相也越来越富贵,若闯进二楼,那气运可能会冲断大小姐和小伙伴做法。

冰山美男子身上的气息在进小闺女家已收敛,轻轻的点头“嗯”一声,迈着逆天的大长腿,跨几步坐在沙发上,悠闲的等。

楼上,风魔子大展神通,照小伙伴的要求将小婴魂分魂,分成两份,一份一魂一魄,一份二魂六魄,再用照影术复制一个假的,将一魂一魄与复制的二魂六魄融合成一个完整的魂魄体。

融合好半真半假的魂魄体,将二魂六魄收进符纸里养起来。

将工作做完,风魔子暗中嘘了口气,圣巫大人没骂他,说明他达标了,真是不容易啊。

“等我们进大叔家时,小屋檐童子将小家伙从后院送出去,送到那两人必经的路边。”曲七月伸伸懒腰,笑咪咪的冲穿红肚兜子的屋檐小童子笑。

“懂。”屋檐小童子咧着小嘴,欢快的抱起小婴魂。

“二十五分钟了。”猴哥见小伙伴们忙完,拿出抓机看时间报时。

“该去露个脸啦。”

曲小巫女懒懒的打个哈欠,老实说,她现在点想睏觉,不过,那边还得去一下,才能打发掉两人。

风魔子将收了小婴魂另一半魂魄体的符纸还给圣巫大人,整理背包,一甩头发,潇洒的陪小伙伴下楼。

冷面神闲坐半晌,听到楼上传来细碎的脚步,知道小闺女忙完了,先一步跑到楼梯前等,很快见两小青年陪小闺女荡下楼,个个嘴角挂着贼笑,像捡到元宝似的。

“小闺女,那两只说要找你帮没出世的孩子做超度。”男人看到娇小的小媳妇儿,浑身洋溢出温润的气息。

“借口还真不错,不过,我要是真接了单,他们就要哭了。”曲七月乐得小嘴都快合不拢。

“怎么说?”

“未出世夭折的孩子怨气大,你跟他们道不同不相为谋,我要是接了单,做点手脚,超度亡灵后再送他们肚子里投胎,他们就惨喽。”

“那他们还来,没事找事。”

“他们来是看看究竟是你重伤还是我重伤吧。”小巫女是绝对不会告诉大叔真相的,真相,她知道就好。

冷面神不屑的哼哼,转身,蹲下,等小丫头下到最后一梯,趴到背上,背起来:“我们要不要再玩一会,让他们多坐一下冷板凳?”

“不用了,他们的耐心是有限的。”曲七月伸出小爪子,又拍大叔头顶的两个煞星星玩,能随时欺负两颗星星的感觉,好爽。

被拍得乱颤的两星君,想死一死,要不,他们也转世下界去避一避?

冷面神背着小媳妇儿,慢悠悠的挪,走得那叫个蜗牛,当到外面晒到太阳,他才不甘不愿的快步走,走几步,又放缓脚步,他忘了,小丫头最近只怕冷,别人觉得烫,她觉得正好合适,别人感觉热,她觉得微凉,这样的太阳,晒着正合适。

再慢,也很快出了小姑娘家院子。

秦家

秦孝夏一直盯着星月庄施教官的楼房,看施教官出去进另一边,等很久又出来,然后背出小姑娘,他盯着着四个人,好像他们身上有花似的,眼睛一眨不眨。

没有,那四人身上也没有秦家嫡重孙的气息,也就是说,秦家嫡重孙不是他们收去的。

那人的气运光太强烈,秦孝夏了看几眼,眼睛针扎似的疼,为不被那人的气运乐照瞎眼,他不得不关闭追魂之眼。

屋檐小童子记着姐姐大人的话,盯着看姐姐走到了哪,看到煞星背着姐姐进了隔壁院子,他飞出楼房,抱着小婴魂从后院钻出姐姐设的保护界,小婴魂自己碰不得保护界,有屋檐小童子护着,保护界也不会伤他。

屋檐小童子挺聪明的,兜了一个大圈子,然后将小婴魂送到星月庄大门那里,让小婴魂坐在高处,等候他的托胎的父母。

秦宏德耐着性子等,时间过了一分钟又一分钟,就是没见施教官回来,等他耐心用尽,心浮气燥。

在他快要受不了时,小帅哥们叫“小伙伴来了”,秦少扭头,果然看见施教官背着小姑娘铿锵踏进屋,小姑娘趴他背上,两条细长的雪白长腿轻轻的摇晃,特别的显眼。

两青年落在施教官后面一点点,走进屋,顿时频频皱眉:“晦气晦气,好晦气!”

小产之人带来晦气,霉气,好在施教官气运强大,压得住阵,要不然,晦气冲人,运气稍低点的就会挨冲,要倒点小霉。

“就说嘛,小产之人不能乱跑,把晦气带小榕家来了。”医生气哼哼的瞪秦少:“秦少,你们是故意的是不是?”

“你误会了,没人告诉我哪些忌晦。”秦宏德打死也不会承认,他当然知晓小产之人不能乱蹿门,要不然,李家早将李玉娉接回家了,就是因为小产后有血晦之气,李家不接李玉娉,他也没接她出院,让她继续呆医院。

“老世家最讲规矩,要是连那些最基本的忌晦也不知道,长辈们都干什么吃的,秦家还说什么书香世家,权门贵宅,看来也不过如此,跟无知乡野人家没什么两样,白担了世家贤名。李家就不指望了,教出那样的姑娘,可见上辈们也是没家教的,上梁不正下梁歪。”

兰姨心情很不好,也不客气的奚落秦大少,带着小产妇人跑她们家来,这是想冲他们家的气运吧?她觉得秦家和李家就是故意的,知道小榕重伤,所以跑来添堵。

秦李两家的家风,瞬间被贬得一文不值,让小帅哥们差点想拍手叫好,兰姨才是最牛的那位,踩人都不带脏子的,杀人不见血。

李玉娉养神良久,好不容易有点力气,听到兰姨夹枪夹棒的一顿指责,气得浑身哆嗦,又一阵阵的头晕眼花。

秦宏德被奚落的羞愤交加,愣是生生的受了那份之窝囊气:“男子汉不懂内宅之事,这是我的失误。需要做什么除晦,我会派人送法事所需之物过来。”

“切,你当秦家有钱了不起啊,动不动就赔偿,有些东西是多少钱也换不来的,比如说气运,比如子孙后辈的福气。”曲七月不爽,那只总拿钱来说事,以为大叔没钱是不是?

“比钱,秦少你实在不够看,我小闺女的钱都是以亿计的。”冷面神冷着脸补充一句,在他小媳妇儿面前提钱财方面的问题,自取其辱。

秦宏德气得心脏像被揪住一样,几乎不能呼吸,他几时有要拼财力的意思了?他心头大恨,几乎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我何时说要拼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世家之后,想拼财力,又想要面子,说话都拐几个弯,虚伪。”曲七月才不怕秦家人,冲着一对女人瞄一眼,满脸不屑:“你们可以走了,一对男女狼狈为奸,如今失子失运,富贵对你而言犹如浮云,你们只能仰望别人,以后记得花钱省着些,没了富贵命,财钱来得不易,大手大脚,万一败光家底沦落街头,实在太丢人。”

“你说什么?你个黄毛小丫头又满嘴喷粪诅咒人,不得好死。”李玉娉顺过一口气,看到被施教官呵护在背的小丫头,嫉妒的恨火烧得大脑冒烟,尖声怒骂。

“李玉娉,你活腻了!”被人当面骂自己捧心尖上藏着还怕摔的冷面神,收敛的气息爆发,煞气狂肆。

“赫多嘴,把那女人给我扔出去!看在李家和秦家老一辈份上,我没撕破脸容她进我家,还这么不识好歹,当我施华榕是泥捏的不成。”

“……”赫老和小帅哥们无比头痛的揉额心,一言不合就扔人,这样真的好咩?

嗖-

冰山小榕一喊自己的名字,医生一弹而起,听到叫他扔人的命令,俊脸绽放出灿烂的笑容:“我早就想扔飞那臭女人了,小榕此举正合我意!”

“你们想干什么?”眼前一花,医生扑到近前,秦宏德气极败坏的大叫,想搂住李玉娉,李玉娉再不是,也是他名义的准太太,真要被人扔出去,以后他的脸往哪搁。

“扔不要脸的臭女人。”医生眼神如狼,出手如电,在秦大少肩膀上用力一点,让后者双臂软绵绵的软了下去,他一把挟起李玉娉,嗖的一跃,蹿出沙发座,向外飞跑。

军人的风姿,军人的威武,这一刻一览无余。

尤其医生还是天狼的狼成员,论武术,与徐参并驾齐驱,仅次于施教官,对付秦少,那真是不费吹灰之力。

自己的准太太被人从自己身边掳走,那是天大的奇耻大辱,秦宏德气得一佛升天,二佛出窍,爬起来,飞快的追赶。

“唉,秦少,你太太的手提包忘了拿。”陈翰之眼尖,忙去捡起李千金的小手提包,追在后面喊。

一头冲出门的秦少,听到喊声,缓了缓,被陈小帅哥赶上,手里塞进一只小手提包,他狠狠的仰头,追向医生。

医生挟着个人,健步如飞,冲出冰山小榕家的小院,将人往地面一扔,就那么给所路面上,嫌脏似的拍拍手:“特么的,本少碰了脏东西,晚上还得洗个柚子叶澡。”

砰-

李玉娉被摔在地面上,砸了个面朝地背朝天,脸上传来一阵钻疼,巨大的羞耻感涌上心头,她一口气没喘上来,硬生生的气晕过去。

秦宏德追到院子中,看到医生真的像扔稻草一样将李玉娉扔出去,刚好另一边有人走来撞了个正着,他恨火冲天:“赫蓝之,我跟你誓不两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