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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便问下,紫姐是你什么人啊?”

导演助理和善的面容上,双眼笑成一条缝,她并排走在薛绵旁边,八卦地打探关系。

薛绵早在来时路上,就把发辫散开,眼睛下方闪闪的亮片也一并擦去,现在看过去,很难把她和吴梓夏某个角色的扮相联系在一起。

“嗯……细讲起来有点复杂,总之七拐八拐,好像是个表妹这样子,”薛绵言语上含含糊糊,眼神清澈地挠挠头,也一副不明白的模样,“害,反正我也没搞懂咋就有个表姐了。”

“哦,也挺好,有关系总比没关系好。”

导演助理不再多问,心中已有计较,可能是个不咋联系的远房亲戚,可以上心,但也不用太上心。

他推开一扇门,里面还有好些和薛绵差不多大的女孩:“你来得不巧,多点镜头的群演角色都没了,你先在这里等等,我去问问。”

说着,他又压低声音悄悄开小灶:“放心,就算没有单独镜头,我到时候也把你站位安排得靠前点。”

薛绵忙不迭点头称谢,送他出去:“那谢谢哥,你慢慢忙哈。”

房间里的其他人,还以为是有需求了导演助理来喊人,结果没想到是又送一个竞争对手进来,霎时更加鸦雀无声,不动声色打量她几眼,便没再关注。

薛绵找到一个空位坐上去,也悄悄观察她们。

除了极小部分,在小声和旁边认识的人交流,其他人的几乎都在看手机,也不说话,那种单打独斗,除了自己都是敌人的氛围感,强烈地在这个空间里,压抑流淌。

这种情况下,哪怕不是I人的薛绵,也感受到了社交压力,这要怎么开口破冰?

腆着脸没话找话说,别人一定会防备她,可是不交流,情报又从哪里套出呢?

脑海里想出的话题,一个又一个被薛绵pass掉。

要不她入乡随俗,也玩玩手机?

她打开手机,发现珠珠几分钟前发了消息给她。

珠珠:[图片]

珠珠:既然还没拿到手,那先用照片保佑你,一切都平平安安,顺顺利利~

点开大图,是一枚放在桌面上的平安符。

这个桌子——

她不会在三清山爬累了,又找了个天师的摊子,蹭人家板凳休息吧?

薛绵失笑,感谢后又简单回复了下自己的进度。

像是得到了充电,她又斗志昂扬,用余光瞄向身旁一直低头玩手机的女生,就不信一个话题都找不到!

从方便走动的运动鞋,再到耳边装饰的水晶发卡,薛绵连一根头发丝都不放过,仔细寻找聊天契机。

“那个、黑色的纸乌龟……”

这个东西,她不是才在吴梓夏的化妆品堆里见过吗?

怎么连当群演的女孩也有同款?

这是什么圈内女演员的共同爱好吗?

被薛绵的声音分散了注意力,女生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你说这个啊。”

她从包里将露出一半的黑色乌龟抽出,大大方方递给薛绵:“你想要吗?送你了。”

面对陌生人递过来的诡异小东西,薛绵没有贸然接手。

因为这只乌龟,不像是幼儿园小朋友的手工作业,裁剪卡纸后折叠出的作品,她也丝毫看不出童趣、可爱之类的感受。

而且细看才发现,乌龟头颅处还有暗红色的描摹,像是在点睛。

只是在黑纸上,第一眼看不分明。

女生发现薛绵没接,大概也明白了,她在顾忌什么。

无语地收回手,她瞧着掌心的这只乌龟,翻了个白眼,又放回包里。

薛绵见她如此嫌弃却又淡定,反而更加错愕,所以这什么东西?

她明显不想要,为什么还要留着?

是有什么讲究,不能想丢就丢吗?

这段时间,随着对娱乐圈的了解越来越多,薛绵知道,为了保证自己长红不衰、驱走小人等,有些明星背地里会悄悄做法事,搞些玄学东西。

这是被她碰上了吗?

“那个,我今天看见别人也有这个东西,这个是什么呀?”

女生略一挑眉,无语地对她翻个白眼:“那你不问她?”

……

果然,不会是友好交流氛围。

之后,女生抱怨“绝对是这个东西的害的”、“肯定是因为它才到现在都还没喊我”、“别让我遇见他第二次”芸芸,薛绵也一点搭话的意思都没有。

想要情报是一回事,但热脸贴冷屁股?拜拜了您嘞。

她又点开平安符,默默祷告:虽然不知道您是哪路神仙,还请您保佑我平平安安,顺顺利利解决这些乱七八糟的事。

不知道是巧合,还是祈祷真的有效。

薛绵在照片的最右上角,也发现了黑色物体。

那也是一只,黑纸折叠的乌龟。

所以,连珠珠也有吗?

现在是全世界,除了她,都有只乌龟的节奏?

薛绵赶紧把右上角圈出来,发给珠珠。

薛绵:这只乌龟是你的吗?我好像没看到你带这个来。

隔了好几分钟,珠珠才回复。

珠珠:不是我带来的。

珠珠:是我路过时没要,后来又跑回去主动拿的。

什么意思?

薛绵越看越搞不懂。

旁边的女生明明嫌弃的要死,她怎么还主动去拿?

她走出房间,到僻静点的地方,直接打电话给珠珠。

这万一要是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她带回去和她房子里的东西冲撞的怎么办?

到现在为止,薛绵还是对珠珠的房间,干不干净的问题持保留态度。

“珠珠,这个乌龟你在哪儿拿的?我看到群演里的人有,吴梓夏包里也有。”

电话那头的珠珠,声音比她更惊讶:“诶?没想到吴梓夏居然也有,她真的不是坏人吗?”

“……好珠珠,你别用问题回答问题,我真的很担心,这是不是什么不好的东西,怎么被你说的,像是好人凭证一样。”薛绵感觉自己要急上火了,珠珠反而跟个没事人,完全不担心。

听出薛绵的重视,珠珠也不卖关子了:“三清山这边有个放生池,我本来是凑个热闹随便看看的,结果有个看着很憔悴的大叔,说要免费送我一条装在袋子里的鱼去放生。”

“我是谁啊,一听免费两个字就不对劲,也懒得跟他掰扯,直接边摇头边跑开。”

薛绵奇怪地发问:“那怎么又回去主动拿了?”

这转变也太大了。

一说到这里,珠珠的声音就变得沮丧:“我去放生池边时,听见别人在谈论那个大叔。”

“那个大叔的女儿,半年前出车祸被撞到现在都还昏迷不醒,肇事者也溜了,大叔房子车子都卖了,自己一个人辗转各地,各种求医问药,但女儿还是被下了病危通知书。”

“可能真的是走投无路时,没办法的办法吧,有大师和他说,试试让别人帮他一把,一起为她女儿祈福。”

祈福的方式就是,将福鱼和玄龟一起给对方,让对方去放生福鱼,最后烧掉玄龟就可以了。

珠珠情绪有点难过:“然后我就跑回去了,请他给我一份。”

“然后我才知道,他需要发出去整整五百份,今天是第一天,他从天蒙蒙亮开始,就在山上送免费的鱼,虽然青云观香火鼎盛,但来来往往,他在我去的时候,连十分之一都没送出去。”

珠珠声音有哽咽:“本来我想安慰安慰鼓励他的,结果听他的事,眼睛差点流泪了,大叔反而还安慰我,感谢我,说谢谢我愿意接过这条鱼。”

薛绵听得红了眼眶,也祈祷着:“他女儿一定会好起来的,有一个这么爱她的爸爸,我这边要是结束的早,也去放生池那边要一份。”

珠珠吸吸鼻子:“嗯?你也要吗?你不是相信这些吗?我看那些不愿接的人,好多都觉得这个鱼和乌龟,是吸他们的健康给大叔女儿续命啥啥的,说是会毁坏自身气运,你不害怕吗?”

“这不一样。”

一开始薛绵是有点怕那个乌龟,可知道背后的事后,就不害怕了,这是承载了悲伤和希望的小乌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