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青是何人?
此人是江南知名的快刀手,孙慧礼的朋友。
可是,他早就在几年前失踪了。而今天在这个场合意外的见到他,孙慧礼才知道却原来是乌衣教把他捉住,并且让他成了药人!
想到此,孙慧礼心中一急,就朝着郑青拦去。
牧笛人见状,笛声越发的急促起来。
“萧弟!拦住他!”孙慧礼被药人的大力反击,不得不对萧仁求助。
“知道了。”萧仁答应一声,就一个跟头翻过郑青的头顶,跃到他的身前。
这既然是孙慧礼的熟人,那么抓生不如抓熟,反正要留下一个来,不如就这个。
于是,萧仁更是使出浑身解数的来绊住郑青的手脚。
班宏厚见计划败露,索性不再遮遮掩掩。他吩咐一声,那些没有围拢住落单药人的江湖好汉们就一涌而上,把被孙慧礼萧仁截留住的那一个药人团团的围住。
牧笛人指挥着药人们向着人群进攻,里边的郑青也在笛声的指挥下,往外突围。
“别站在原地,移动,移动起来。”萧仁高声道。
班宏厚,黄博知断后,爆发了全部的内劲大大的阻碍了药人们一下。
有了他俩的全力以赴,萧仁孙慧礼把郑青越引越远。
慢慢的,他们离开了乌衣教的据点一段距离。
牧笛人气的直跺脚,可是他却不敢从据点的高处下来。
要知道擒贼先擒王,班宏厚几人早就对他虎视眈眈了。
如果不是他在里边死活不肯出来,据点又被药人们牢牢的包围着,牧笛人早就被抓住了。
不甘的,牧笛人吹奏起悠长的调子,那些一直锲而不舍的跟在班宏厚黄博知身后的药人们停止了追击,站住了脚步。
他们顿了一下之后,纷纷的调转方向,向着据点奔去。
牧笛人不得不放弃那一个被带走的药人,如果再让药人们去追,就超出他的控制范围了。
计划虽然出了一些意外,但是还算是圆满的完成了。
可惜的是,等到这些人把药人引到离乌衣教据点很远的地方了,才发觉这药人并没有因为出了牧笛人的笛声控制范围就平静下来,反而还在不停的对众人进行这攻击。
“怎么回事?”胡宿疑惑道。
“应该是没有对应的指令,郑青就不会停止进攻的动作。”孙慧礼皱着眉毛说道。
“那我们怎么办?”胡宿看他。
孙慧礼没有说话,他看向班宏厚。
班宏厚表情凝重,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黄博知对他道:“班盟主?”
班宏厚这才说道:“先等等,正好看看这药人多长时间才会显露出疲态。”
其他的侠士恍然,说道:“对,确实应该看看这药人到底能够坚持多久。”
之前没有机会,现在有一个试验品,可不就该把他的各种性能测试一番么。
萧仁默默的为郑青点了一个蜡烛,就走开了。
这药人目前可是看不出一点的疲态,他可不要老是在这里盯着一个大男人看。
还是一个不怎么赏心悦目的男人。
这药人还是头一次在他们的跟前露出真面目来。
他的皮肤已经不是常人的样子,反而是呈现诡异的紫色,皮肤下边的青色血脉也十分的显眼可怖。
“萧弟……”莫羽昕痴心不改的在他身边晃来晃去。
“……”萧仁看了看他。
莫羽昕晃来晃去。
萧仁奇怪的说道:“莫哥?你晃什么?”
只见莫羽昕一脸讨好的对着他说道:“你不是说要移动吗?我在移动啊。”
萧仁一口老血梗在喉咙里。
大哥,你这是卖的什么萌啊!
萧仁被莫羽昕现在的缺根弦的状态深深的刺激到了,他蹲下|身,把脑袋埋在膝盖里,不想看见这人间惨剧。
“萧弟?你怎么了?”莫羽昕不晃了,他也蹲下,凑到萧仁的跟前,关切的问道。
“我……没事。”萧仁闷闷的说。
萧仁扎着脑袋学习鸵鸟,眼不见为净,莫羽昕现在是只要看见他就满足,萧仁怎么忍心对无辜的莫羽昕说狠话赶开他,任由他在那里看着他发痴。
想了想,萧仁突然抬起头来嘿嘿一乐。
莫羽昕不明所以,却还是对着他笑。
“没事,笑吧笑吧。”萧仁笑嘻嘻的说道。
这可都是黑历史啊,萧仁决定要把莫羽昕中了思慕焦期间干的傻事都记下来。等到莫羽昕吃了解药以后,好好的回报给他,让他也感受感受这又囧又雷的滋味。
这些可都是第一手的黑材料,说不定吃定莫羽昕一辈子的把柄就要靠它了。
萧仁在那里不怀好意的盘算着,孙慧礼那边却等啊等,一直等到天黑了,跟郑青比斗的好汉们轮了又轮,这个药人却还是丝毫不见疲惫之势。
这下,所有围观的武林人士都沉默了。
班宏厚轻声说道:“这些药人防御极强,无谓疼痛,不惧生死,不知疲惫,还浑身是毒……只此一个就如此的难以对付,乌衣教那里有将近二十个……”
“嗯。”黄博知点了点头缓缓说道:“也难怪乌衣教这两年如此的横行霸道,只是这不到二十个的药人就足以使得他们为害一方。如果这些药人的数目上了百,就算是我武林正道的七位高手全部加在一起也是难以抵挡。”
“幸好……”班宏厚叹息一声。
“班前辈,”这个时候孙慧礼说道,“我觉得很有必要调查一下这些年突然行踪不明的人有多少。”
“哦?”班宏厚神色一动,说道:“你的意思是,怀疑这不到二十个药人全部都是近年来失踪的那些好手?”
“是的。”孙慧礼肯定的点点头,“郑青失踪之前就已经接近一流境地。现在再见到他,他虽然是变成了药人,神智全无。但是打斗的时候,他的武功却还是在的,甚至比之前要高上不只是一层。”
“这些药人应该是只剩下本能了。”黄博知可惜的说道,“也不知道还能不能恢复正常。”
“不如我们请鲁神医来看一看?”孙慧礼建议道。
“甚好!”班宏厚点点头,“药人身上的毒药成分也要看看能不能想想什么办法抑制。”
鲁神医是江湖三大神医之一。
江湖上的的三位神医,分别是冥教的夺命神医纪蝠,魔道的鬼手神医蒲清池,正道的赛扁鹊鲁三思。
鲁三思跟魔道的两位神医可不一样,他可以算是造福人间的杏林高手。
他在他所在的汉中,开了一家医馆,专门为人坐诊,还招收了很多的学徒。
最近因为水患,他还特意的感到长江一带悬壶济世,所以说孙慧礼请他过来,倒是不用花费多大的功夫。
这边,萧仁边看莫羽昕的笑话,边等孙慧礼去请鲁神医回来。
那一边,宇文决在芜湖却做出了一个决定。
宇文决在那一天离开欲仙门的山谷,没有多做停留就直接返回了芜湖。
毕竟他教中此时还有重要的事情,而且镇江有三位宗师级的高手,如果对上,他根本就不会有胜算。所以,解除了萧仁的危机,宇文决就沿途返回了。
那一天,宇文决硬是抗了姬美凤的全力一击,内伤被震伤。
后来内力不停的躁动反转,让宇文决的经脉也损伤。
回到芜湖之后,他就在冥教的分舵当中直接的闭关养伤了。
花了好几天的功夫,温养好了经脉,疗好了内脏的创伤,控制住了内力的j□j,宇文决就有精力想萧仁的事情了。
他开始细细的回想在山谷当中的事情。
表现的太差劲了。
宇文决不满意的摇摇头。
他沉吟着。不管是当时察觉到自己的心意后的举动,还有阿仁药发的时候的手足无措,甚至第二天早上阿仁突然道歉的时候他的对应,他都觉得他应该可以做的更好。
宇文决根本就不管当时他处在走火入魔的边缘,他对自己的要求严苛。
他觉得他处于走火边缘不是一天两天了,就不应该在那种时刻掉链子。他应该表现的更加的温情一些,对阿仁更加的好一些,说不得阿仁就会被他打动了。
并且……宇文决的眼珠子微微的一动。
房事的学问上,他也应该做做功课。
宇文决表情严肃的坐在分舵的密室里,凝神细思着。
龙阳之好,断袖之癖,分桃之谊。
之前只是他不知道,现在明白了,对于这种两个男子之间的事情,他也不是一点也不清楚。
只不过,具体的操作上边,还需要更加的下工夫去研习。
宇文决想清楚之后,他站了起来,推开密室的门。
“教主。”守卫在密室门外的人见他出来恭敬的行礼。
“嗯。”宇文决威严的点头。“叫你们舵主来见我。”
“是。”
不一会,在分舵的会堂上,宇文决见到了分舵的舵主。
“教主,请问您有何吩咐?”
“你把芜湖的地图拿来。”宇文决沉声说道。
“遵命。”舵主应道。
每一个分舵都有他们所在的城池的地形图,甚至包括周边乡镇。
详细的地图在这古代,可是属于机密物件。
古代不像现代,做一副地图只要用卫星在天上扫一扫然后用电脑处理一番,就简单的完成。而是要消耗大量的人力物力,完全靠人的智慧丈量测算然后手动绘画完成。
所以,保管这机密地图的,当然是舵主之类的头目。
舵主对于宇文决要看本地的地图的要求没有疑问,很快的他就把芜湖的地图从保管的地方拿了出来,然后呈现了上来。
宇文决把地图往书桌上一铺,低头细细的看。
舵主束手立在一边,等待这教主大人的吩咐和问话。
可是宇文决没有问话,也没有问话。
舵主不知道他在看什么找什么,宇文决不说,他也不敢问。
过了一会,宇文决找到了他要的东西,他记住地点,就叫舵主把地图收起来。
那舵主见宇文决起身,打算要出去,忙殷勤的说道:“教主,要不要属下叫上两个人跟您一起?”
宇文决顿住,他转身看着舵主,面无表情,眼中一寒。
他说:“本座自信以我的武艺,还不需要人保护。”
舵主背上出了冷汗,诺诺的缩了缩脖子。
他不是这个意思哇,带两个人侍候也是为了方便教主。
宇文决却是故意不领情,他要去的地方,暂时还不想让人知道。
宇文决出了分舵,就运起轻功在芜湖的房顶上高来高去。
看了地图,记住了地址地形,宇文决很快的就来到了目的地。
他没有走门,反而是直接的就从房顶上进了那个地方。
什么地方?小倌馆!
宇文决现在是抱着前所未有的学习热情而来的。
龙阳版的春宫图那不是还要花费时间去搜集么,哪里有现场观摩来的快。
宇文决就这么在大白天的走进了这一家小倌馆,当家的老鸨被人叫了起来。
那老鸨本来还有些不爽,可是一看到风姿华美,一身非人气质的宇文决背着手站在那里,立马就换上了一副笑容可掬的营业用脸。
老鸨的眼光可是很是毒辣的,从宇文决站立的姿势还有眉宇间的气势,甚至他身上衣服的材料还有悬挂的玉佩都可以推断出这个人的身份地位绝对不简单。
有钱的人,在他们这个地方永远都是大爷。
“这位公子,这个时候来我们这里有何吩咐啊?”老鸨笑眯眯的说道。
宇文决瞟了他一眼,说道:“把你们这里的小倌全都叫来。”
“哎~”老鸨一听这个要求,顿时眉飞色舞起来,一般像是这种开场,就意味着一笔大生意上门了。
小倌馆的小倌们此时都还在睡觉,一阵的兵荒马乱之后,最出色的的几个小倌都洗刷干净略施粉黛穿上最鲜亮的衣衫,排排站在了宇文决的跟前。
宇文决看着这些全部的小倌们,很有些失望。
小倌馆,也称南风馆。
自古龙阳之好就不在少数,甚至在前朝还很是风行。
小倌的地位比j□j还要低下。
因为前朝的男风盛行所以大庆朝立国之后,虽然本朝严禁狎妓里边也狠狠的打击了南风馆,可是几十年过去,南风馆依旧是春风吹又生了。
于是,现在的情况就是有青楼楚馆的地方必然会悄悄的存在着这些悬挂着空白匾额的小倌馆。
可是,这些小倌馆里的小倌,多数是一些面貌清秀的少年,甚至有几个生的雌雄莫辩很是貌美。
这些羸弱的,生就蒲柳之姿的男子们或许会引起真正爱好龙阳的人的兴趣。宇文决却是不在此列的。
他喜欢的是萧仁那样的强健的男子。他甚至只是喜欢就是萧仁这么一个人而已,不管他是男是女。
意识到这一点的不同,宇文决收拢心神,垂下眼捷。
“公子?”老鸨疑惑的出声。
宇文决淡漠的抬起头,伸手指了两个人,“就这两个吧。”
被指到的两个并不是里边最貌美的,也不是里边长的最纤柔的。
这俩人对视了一眼,齐齐的迈出了队伍。
不管是因为什么原因被选上,反正他们对于这位俊美无匹的客人心中都喜欢的不得了,对于被他选上,只有高兴。
其他人羡慕的看着他们的背影,双飞,他们也愿意啊。
老鸨领着这位贵客来到一间装饰的豪华的房间,他推开房门,恭请宇文决进去。
完后,他吩咐雀屏中选的俩人好好侍候,千万不要怠慢,就退下了。
两个小倌进了房间,就要凑到宇文决的身边,使出十八般的柔情手段,却被宇文决冷眼的一看。
“你们两个,做给我看。”他说。
“啊?!”这俩小倌齐齐的吃了一惊。
“公子?”其中一个疑惑的说道,“不是要我们两个侍候您吗?”
“我说什么你们照做就是,我让你们两个做给我看!”宇文决一字一句的说道。
于此同时,他在桌子上一拍,把一枚金元宝拍在了那里。
顿时,两个小倌的眼睛就直了。
金子!
看起来有十两之多。
要知道,接客的小倌可是有分成拿呢。
于是这俩小倌也不管宇文决这个客人的要求有多么古怪,互相搂抱着就倒在了床上。
但是,这俩小倌毕竟是熟人了,虽然之前没有做过这种事情,但是却没有什么激情。
虽然不能说的上是敷衍,可是大部分的精力却用在引诱在旁边的宇文决上了。
要是把这位引逗的火气,岂不是更美。
宇文决眼中闪过一道寒光,他一抬手,一道内劲就甩在了床边。
“噼啪”一声脆响,拔步床的床框子就破裂了一个大口子。
两个小倌被这景象惊呆了,这才知道这位看起来文质彬彬的公子居然是一个江湖人。
“你们两个给我好好做!不许做多余的事情,拿出你们的本事来!”宇文决寒声说道,“务必要让对方舒服,快乐!如果做得好,公子我有赏。如果我不满意,这床框子就是你们的榜样。”
俩小倌被恐吓了一番,知道宇文决绝对不是说着玩的,就收起了那痴心妄想,认命的开始了互相挑逗,并且绝对的认真、周全、详实。
两个少年脱光了衣衫,交缠在了一起。
手指,唇舌,肢体,互相在对方的身上抚触着。
宇文决皱起了眉毛。
看见有人在他跟前亲热,他竟然感觉到厌恶。
忍着不快,为了将来可能有一天用得上,宇文决还是认真的观看着。
萧仁还不知道宇文决居然会为了他做到这种地步,而他将来又会面对怎么样的际遇。
他还在乐不可支的记录着莫羽昕的黑材料。
鲁神医很快的就赶来这边。
他对于药人这种特殊的情况也十分的感兴趣。
可是出乎孙慧礼跟鲁神医的意料的是,俩人都已经赶回来了,那边郑青还在不知疲倦的左冲右突。而他身边的外围,已经躺倒了一大圈累的跟死狗一样的江湖好汉。
“……”孙慧礼无语。
鲁神医对此情景感到很惊讶。
“师弟……”胡宿眼底下带着黑青的抬手跟他打招呼,“你回来了……”
“师兄,你们这是一晚上也没有休息?”孙慧礼问道。
“是啊。”胡宿不堪回首的说道,“我们是想要试探这药人的极限,哪里知道我们的极限先被试探出来了。”
“这……”孙慧礼哭笑不得,“既然这药人不知疲倦,你们制住他也就是了,做什么这么较劲?”
真是一群死脑筋。
“你那里知道!”胡宿被鄙视了智商,当即不忿的说道:“我们怎么可能那么傻。当然是有想过把这个药人制住,可是他浑身是毒,不能直接接触,皮肤又坚硬,用暗器打根本就不管事。后来甚至找来了网,也控制不住他。最后弄到没办法,我们也只能这么轮番的休息。”
这群汉子也是苦逼,班宏厚眼见得这药人似乎是永无止境把的有使不完的力气,可是这些江湖好汉们还是*凡胎,是要休息的,于是他就宣布不玩了。
但是,怎么放倒这个药人,却让这帮子人抓瞎了。
如果硬要杀掉这个药人,他们人多势众倒是可以做到,但是要毫发无损的制住这个郑青,可就大费周章了。
种种办法都尝试了一个遍,都拿他没有办法。
这可怎么办?
鲁神医这还等着研究,总不能让他老人家也跟着上蹿下跳的吧?
鲁神医的医术虽然高超,可是武艺那可就一般般了。
别研究没做成,反倒把他伤了。
正在众人一筹莫展的时候,萧仁溜着莫羽昕过来了。
这货是听说来了一个神医,跑过来围观来了。
他可以看莫羽昕的笑话,可不愿别人看他俩的笑话,所以这段时间,是一直没往这边凑。
等到过来看过鲁神医,听说了这些人困境,这个家伙眼珠子一转,有了主意。
作者有话要说:累SHI了。下次再也不连这两个大章写了。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