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泻药?”余生皱眉,拿起茶几上的烤面筋,闻了闻,然后看向余平安,“这里面有泻药?”
余平安偷笑,“秦先生说不知道药效如何,所以我们就稍微多放了一些。”
然后,就见秦崇聿从厨房出来,挺拔高大的男人系着粉红色的卡通围裙,手里拿着两串烤面筋,边走边吃,竟是另一种性感。
他说:“对付这种人就应该这样。”
余生看着茶几上盘子里的面筋,咬了咬牙,站起身,夺过余平安和秦崇聿手里正在吃的面筋,全放在自己的盘子里。
“阿盛,你干嘛?”
父子俩异口同声。
“干嘛?”余生指着桌上放有泻药的面筋,“你们知不知道什么叫暴殄天物?这么多全都放上泻药,今天你们两个若不把这桌上这些都吃掉,今晚就别想睡觉!”
太过分了!放泻药整治司灏宇她不反对,但是三两串里放一些就行了,瞧瞧他们放了多少,一盘子,至少有二十串!
二十串呀!够她吃好长时间!
越想越生气,越想火越大。
父子俩一脸的惊讶和委屈,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然后转身朝厨房走去。
“站住!”余生一声令下,俩人同时停下。
“不吃也可以,今晚你俩不许吃饭。”
不吃饭总好过拉肚子,这样的“惩罚”两人点头接受。
“锅里还有汤在熬着,我去看看好了没有。”秦崇聿说。
“我也去看看!”余平安也跟着跑进去。
灶台上还有一盘子烤好的面筋,余平安毫不客气地一下拿了三串,大吃一口,太好吃了!
“你去门口站岗,一会儿我吃完了你吃。”
“为什么我站岗你先吃?我是你老子,应该是我吃你站岗。”
“就因为你是我老子,所以你才要站岗我吃。”
“你懂不懂尊老爱幼?”
“你也说了要爱幼,我现在才四岁,是幼儿,你要爱我哟!”
“……”
厨房里,父子俩的争执声从一开始的很小到后来的客厅里都能听得清清楚楚,余生还在气头上,“蹬蹬”走到厨房门口,“你们两在干什么!”
吓得余平安立马将没吃完的面筋藏在身后,然后咽下口中的,讪笑,“在看看汤好了没有,对不对秦先生?”
秦崇聿很想说不对,可为了一会儿能填饱肚子,他决定还是跟这个不孝的儿子站在一起,“对啊阿盛,我说少放点盐,你现在口味不能太重,安安却说太淡了不好吃,所以我们就争执了。”
“是吗?”余生走进厨房,秦先生慌忙让道,余平安靠在橱柜上,手里紧紧攥着面筋。
“哟,还有一盘呢。”余生端起灶台上的面筋,迈着优雅的步子走出厨房,到了门口说:“好了,你们继续,味道最好不咸也不淡,刚刚好。”
身后,父子俩的脸色无比的难看,早知道就藏起来了!
这下好了,没得吃了!
余生来到客厅,看着浪费掉的面筋,心疼得不得了,拿起来送到嘴边又放下,最后包起来丢进垃圾桶,她决定了,一会儿吃饭完需要好好跟他们父子俩上上课,要让他们知道什么叫浪费粮食可耻。
厨房里,秦崇聿看着购物袋里唯一的五根油面筋,轻叹一口气,对余平安说:“一会儿我两串你三串,这次可不能让阿盛再给发现了,烤好一串吃一串。”
余平安点头,将吃剩下的三支烤面筋中的一支递给秦崇聿,“你先垫垫吧。”
秦崇聿接过,十分悲壮而又委屈地咬了一口,“你说我们俩这不也是给她出气吗?到头来连饭都不让吃。”
“对啊,这一点都不公平,讨厌那个司灏宇!最好让他拉肚子拉得起不来!”
“嗯!”
父子俩在厨房里小声地诅咒起来,隔壁屋的卫生间里,司灏宇坐在马桶上,痛苦地按着肚子,却又一个喷嚏接一个喷嚏。
不用想,一定是秦崇聿那个混蛋捣的鬼,现在肯定还在骂他,混蛋!卑鄙小人!
他司灏宇一世英明,没想到竟然会在阴沟里翻了船,此仇不报非君子!
最后拉得都脱了水,实在无法子啊坚持,这才不得已去医院。
秦崇聿跟余平安这一晚也不好过,父子俩双双睡沙发,不过唯一值得高兴的就是桌上余生怎么吃也没能吃完的面筋还有不少,父子俩饱了口福,吃得很尽兴,然后开始看电视,看着看着就相互依偎着睡着了。
半夜,余生口渴,起来找水,就看到父子俩头抵着头靠在沙发上睡着了,电视还在开着。
她走过去,本打算戏弄他们一番,想了想还是算了,折腾了一天了,还是让他们睡吧。
她去厨房,弄了点水在厨房喝完才出来,也没留意客厅的灯何时已经关了,就抹黑去了房间,
一头扎在*上,却发现了不对劲,立马打开*头灯,“秦崇聿!”
这个男人,竟然趁她喝水跑进了卧室!
秦崇聿缓缓睁开一只眼睛,然后就又合上,嘟囔道:“老婆,困……”
“谁让你上来睡觉的?滚下去!”余生扯着胳膊将他朝*边扯,却因为男女力量悬殊,一头栽在了某人的身上。
秦崇聿手脚并用,两只脚夹住了她的腿,两只手将她的上身禁锢,像抱被子一般将她紧紧地抱在了怀里,“老婆睡觉觉……”
“秦崇聿,唔--”
某人用嘴堵住了那张吵得人没法睡觉的嘴巴。
一个绵长而又温柔的吻后,余生除了喘气的力量,根本就没有劲儿再喊了,瞪着眼睛,那眼神,放佛要将秦崇聿给吃了。
可秦崇聿对此事的处理方式是压根就不睁眼,任你怎么瞪,我看不见!
瞪得眼睛酸胀得难受,余生就不瞪了,最后就合上了,过了一阵子就睡着了。
这时候,一直闭着眼睛装睡的男人缓缓睁开眼睛,嘴角得意的勾起,在女人的额头上轻轻落下一个吻,“晚安,阿盛。”
松开对怀里女人的束缚,他平躺在*上,将她弄到身上,然后拉起空调毯将两人盖住,夜这才算彻底拉上帷幕。
第二天一早,余生还在睡觉,就听外面叽叽喳喳的有人说个不停,她坐起身,看了看时间,才早上六点。
她打着哈欠拉开卧室门,就见客厅里站了一群人,黑压压的一片,吓了她一跳,睡意立马全无。
“崇聿?”人太多,挡住了视线,没看到秦崇聿在哪儿。
不一会儿,只见秦崇聿从人群里挤出来,脸色当即就变了,快速上前将她推进卧室,关上了门。
“外面出什么事了?”被推着余生还在伸着脖子看外面。
秦崇聿黑着脸,“下次起*能不能换了衣服再出卧室?”
余生低头看自己,尖叫一声立马双手捂在胸前,继而给了秦崇聿一拳,“吃完豆腐为什么不把扣子给我扣上!”
“……”秦崇聿的脸僵了僵,“我……我没吃你豆腐,是你自己没扣好扣子。”
“你还不承认?”余生又抡出一拳,被某人抓住,“我承认,我承认,赶紧去换衣服,听话。”
余生翻他一眼,“外面怎么那么多人?”
“还不是昨晚上的事,司灏宇那混蛋体质太差,拉肚子竟然进了医院还昏迷不醒,他那群爪牙来找我算账呢。”
余生瞪大眼睛,“什么?住了医院?”她的心里顿时一阵后怕,“秦崇聿,你跟我老实说,你放的到底是不是泻药?”
秦崇聿点头“是啊,楼下超市买的。”
“最好是没弄错,出了人命我看你怎么得瑟!”
秦崇聿却不以为然,“拉肚子怎么可能出人命,再说了,我又没放多少,昏迷不醒只是脱水。”
余生迅速换了衣服,走出卧室。
即便是这件事确实错在秦崇聿,但毕竟是自家男人,所以就算是没理她也要弄出理来,“都干什么呢?”
众人转身看她,齐齐道:“公主殿下!”
“出什么事了?”
其中一人愤愤地看了秦崇聿一眼,说:“昨晚上他给殿下下了药,殿下现在在医院躺着昏迷不醒。”
“司灏宇昨晚上在我家吃的饭,怎么可能,我都没事。”
“可……”那人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余生睨他一眼,敢肯定司灏宇绝对不会将自己拉肚子的事告诉手下,偷吃别人的东西被人下了泻药,怎么说这事都是件丢人事,所以她也就可以胡编了,“估计是他自己面筋吃多了撑着了,昨晚上烤的面筋,我都还没吃他自己都吃了一盘,不撑着才怪!”
众人看向桌上的三个空盘子,一个个面面相觑。
面筋?殿下吃烤面筋?简直不可思议!
余生说:“各位还请出去吧,你们看,我家客厅太小,你们挤着也难受,放心,你们家殿下没事,一会儿我去医院看看他。”
那人此时反应过来,“殿下真的只是吃撑了?可医生说是拉肚子。”
“拉肚子?”余生很惊讶的样子,“我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怎么回事?”
“吃完烤面筋就喝凉水不拉肚子才怪,你家殿下昨晚上吃完一盘子后口渴就接了杯冷水喝了。”
“啊?”众人皆惊。
医院里,司灏宇还没醒来,为了避免他一会儿醒来的一场恶战,余生决定还是让秦崇聿在门外呆着,她自己进了病房。
刚一走进病房,司灏宇竟然就睁开了眼睛,脱水严重导致他的脸色苍白难看,但看到余生的时候他还是努力露出了笑脸,“小生……”
虽然余生很想说活该,但想了想觉得自己还是积点口德吧,怎么说他也曾一次又一次的救过她的命,她将两箱益生菌放在桌上,据说拉肚子喝点益生菌会好些,所以她路上就买了两箱,“那个,你好点没有?”
“没有,还很难受。”
“那个……为什么我吃了都没事,你怎么会拉肚子呢?”余生疑惑地皱着黛眉,拉了把椅子在一旁坐下。
“你少装!”司灏宇看了眼门口,压低声音,“要么是你跟秦崇聿那个卑鄙小人一起设计我的,要么就是秦崇聿自己,总之这件事,不可能就这么算了!”
“你看你,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崇聿是那样的人吗?”不是才怪,以前不知道她的男人竟然这么的卑鄙,现在她算是见识了,泻药啊,平日里肚子不舒服就已经很难受了,可以想象昨晚上这个男人是如何度过的。
在进来之前她去问了医生,说幸好送来的及时,否则都有生命危险!
当时听完吓了她一跳,她脑补了一下如果司灏宇死了会是怎样的一个局面,必定是一场血雨腥风,还好,他这人命大。
司灏宇攥着拳头,他这辈子都没被人如此的算计过,这个仇不报枉为男人!
“是不是你比我清楚!”
余生的脸僵了僵,“好好好,我替他跟你道歉,这总行了吧?是,他是卑鄙小人,可面筋是你自己主动吃的,要是不吃也就不会出事。”
“你……”司灏宇一拳头锤在*上,“你跟他是夫妻,你肯定向着他说话!”语气里既有不满但更多的是抱怨。
余生深吸了一口气,“好,我不向着他说话,我替他给你道歉,对不起,请你大人大量,不要跟他那种小人一般见识。”
“要道歉让他亲自来!”
“……”怎么可能!她那傲娇男人,可能给他道歉吗?还亲自?这男人绝对是拉肚子把脑子给拉坏了。
“知道你还没吃东西,我听说拉肚子喝益生菌会对肠胃好一些。”余生起身打开一箱益生菌,从里面取出一瓶打开,递给司灏宇。
司灏宇的鼻子皱了下,没有伸手接。
余生以为他是觉得味道不好闻,就放在自己跟前闻了下,“怎么了?味道还行啊,很好喝的,我以前喝过,你尝一下。”
某人的脸上闪过一抹不自然,“手没法动。”
余生看去,他大概是脱水太严重,两只手都插着输液针,不过有一瓶就要流完了,她说:“那就等一会儿喝,一会儿就能腾开一只手了。”
司灏宇当即就变了脸色,“喂我喝一下那么失你身份?”
“这不是失不*份的问题,男女有别,更何况我还是个有夫之妇,这样容易让人误会。”
“你--”
“我去叫护士。”余生站起身。
去吧,反正一会儿只是换一瓶水而已,司灏宇勾起嘴角。
不一会儿护士进来,手里拿着比吊着的那瓶还要大的一个瓶子,“还有最后两瓶。”
余生的嘴角抽了抽,她以为都输完了呢,竟然还有!
就在护士换完输液瓶准备离开的时候,余生灵机一动,“护士小姐,等一下!”
“怎么了?”
“这位先生想喝益生菌,你能喂他喝吗?”
护士愣了下,笑着点头,“乐意效劳。”这男人这么帅,别说喂他喝饮料,就是吃饭她都十分愿意。
可某人却“不解风情”,“不需要!出去!”
护士愣了下,脸涨得通红,她还是个腼腆的姑娘,被男人这么一喝,她拿着益生菌瓶子的手抖了下,眼中当时就含着泪,然后看向余生。
余生一脸歉意,“对不起,你先出去吧。”
护士点头离开,到门口眼泪流出,关门的时候看了眼司灏宇,不就是长得好看点嘛,有什么了不起的!
“司灏宇,你不识好歹。”
“我要你喂我喝。”
“那你就等着吧。”余生拿起椅子上的包,“我看你基本上也没什么事了,我就先回去了,祝你早日康复出院,再见。”
“走吧,你最好跟秦崇聿提个醒,让他以后出门小心点。”
余生生气地扭过头,瞪着眼睛,“司灏宇!”
司灏宇邪笑地看着她,不紧不慢地说:“这年头天上掉个花盆,车子刹车失灵,下楼梯摔倒……意外无处不在,提醒他一下总是没有坏处的。”
“我已经跟你道歉了!”余生气得直跺脚。
“我有跟你说我原谅他了吗?”
“你到底想怎样?”
“给你两个选择,别说我欺负你,一在这里陪我直到我出院,二昨晚上我说的,每周一次吃饭一次看电影一次逛街。”
“你想得美!”
“既然这样我们之间也没什么好聊的了,你走吧。”司灏宇下了逐客令,合上了眼睛。
余生咬牙切齿地瞪着他,拳头攥着,最后一甩头,转身离开。
“嘭--”
震动的门宣示着她的怒气,声音响彻整栋楼。
司灏宇眉头皱起,缓缓睁开眼睛,脾气不小。
然而,几分钟后,又是一声“嗵”响,刚刚盛怒离开的女人又回来了,站在门口,隔着好几米的距离,那怒火都快能把人给烧焦了。
“我考虑一下,晚上给你回复。”
“你说什么?”司灏宇霍地坐起身,她说她要考虑一下,看来有戏。
余生没再说什么,转身离开。
回到车上,秦崇聿看她脸色不好,当即就要下去找司灏宇算账被她拉住,“你是不是觉得还没闹够?司灏宇差点都没命了!”
“……”没命了才好呢!
余生说:“我答应司灏宇了一件事。”这话说的时候,有些没底气,毕竟没跟他商量。
“什么?你答应他什么了?”还不知道答应了什么,秦崇聿就已经急了,因为他知道司灏宇那个混蛋绝对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说出的绝不是好事!
“每周跟他吃一顿饭看一次电影逛一次街。”
“你说什么?”要不是在车子里,秦崇聿就跳起来了,瞪着眼睛,头顶冒着火。
“你先别着急,你听我把话说完。”
“我能不着急吗?你怎么可以答应他这样无赖的要求,你是我老婆!你难道不清楚他一直觊觎你的美色吗?”
余生索性闭口不言。
秦崇聿喋喋不休地说了一通后,许是口渴了,停了下来。
余生睨着他,“不说了?那我说,他给了我两个选择,一一直在医院陪着他直到他出院,这个条件你说我能同意吗?一旦我同意,他能一辈子不出院!第二个条件就是我刚说的,我没有答应他,我只是说我回去考虑,你知道他怎么说的吗?他说让我转告你,这年头意外很多,天上掉花盆,车子刹车坏,下楼梯摔倒,他的意思很明显,他在威胁我,你说我能怎么做?”
秦崇聿脖子一梗,“我不怕他!”
“你不怕我怕,万一你也要有个三长两短,我怎么办?孩子们怎么办?司灏宇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这一点我想你也清楚。”余生是真怕,不然她也不会离开后又回去。
“阿盛……”秦崇聿看她小脸紧绷,心里一阵心疼和懊恼,“对不起,我刚才太着急了。”
“崇聿,经历了这么多事情,我现在想要的只是一份平安和安定。”
“我知道,司灏宇的事,我去道歉,亲自跟他道歉。”
“不要!他羞辱我可以,我不许你--”
秦崇聿低头堵住她的嘴,亲了亲,微笑着捧起她的脸,“小傻瓜,我是男人,男人的脸皮很厚的,没关系。”
“可是--”
秦崇聿再次抚上她的唇,将她所有的担心都逼回到肚子里,“相信我,男人之间的事情跟你们女人的解决方式不一样,坐车上等我。”
然后秦崇聿就下了车,余生就接到了余存的电话,早上才补的电话卡,这电话就来了。
“姐,设计部主任我怕我做不了。”
“相信你自己,姐相信你可以的。”
“可是……设计部随便一个职员都是本科生,而且还都是一流的本科,我……”余存十分的忐忑,她怕自己会做不好被人嘲笑。
余生看着秦崇聿走进医院,然后轻叹一声,心里祈祷,但愿事情可以顺利解决,“既然如此你就更不应该辜负你们顾总对你的期望,好好干,别让那些本科生瞧不起你,更重要的是你别自己瞧不起自己,你要相信自己的能力,你对设计有独到的天赋,这是别人再高的文凭都无法得到的。”
余存抿嘴想了一会儿点头,“嗯,姐,我会努力的,你在干什么呢?”
“在医院呢。”
余存一听,立马问:“医院?昨天不是刚出院怎么又去医院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了?严不严重?”
余生笑了笑,“瞧你紧张的,不是我,是司灏宇。”
“司灏宇?”余存的声音很大,带着惊讶和不安,随即她自己可能也发现了自己的失态,连忙说,“你怎么去看他呢?”
余生的黛眉蹙起,为什么她觉得刚才小存的声音里很不安呢?难道她对司灏宇……
想到这里,她突然抿起嘴唇,然后声音故意低沉,“他昨晚上突然昏迷,被送到了医院。”然后竖着耳朵仔细的听那端的反应。
果然,余存再次失态,“突然昏迷?怎么了?严重吗?”
余生的心里有了一个底,她笑了笑,“小存,你老实跟姐说,你是不是喜欢司灏宇?”
“怎么可能!我恨不得宰了他!”余存的声音很愤怒,咬牙切齿的那种。
难道是自己判断错了?余生挠了挠头,“哦,既然这样就算了,我本来想着如果你喜欢他,而他也正好要我帮他找个女朋友,我想可以从中给你们牵个线,既然你对他没意思就算了,这事以后姐不提了,好了你忙吧,我挂了。”
“姐--”
“怎么了?还有事吗?”
“没,没事,挂吧。”
余生挂了电话,她相信自己的判断,小存对司灏宇绝对有意思,她曾记得小存跟她说过一番话。
--姐,对张良坡我不能说没有感情了,毕竟他是我的第一个男人,是康康的爸爸,只是我觉得自己现在配不上他了,我脏了,很脏。
--姐,我最近也不知道怎么了,总是晚上做梦梦到那个海岛,你说我是不是生病了。
这个傻丫头也许还没弄清楚自己的心思,也或许她是在逃避。
该做些什么帮一帮她呢?
余生用手机抵着下巴,想了起来,正想得出神,腰间突然被一双手环住,吓得她尖叫,“啊--”
“傻瓜,我。”
“你吓死我了!”余生娇嗔地瞪他一眼,随即放下手机拉着他浑身检查起来。
秦崇聿不解地看着忙碌的她,问:“怎么了?我身上有什么东西?”
许久,从头到脚检查完后,余生这才问:“司灏宇他没有打你吧?”
还以为她干什么呢,秦崇聿笑了起来,将她抱在怀里,,“他敢吗?怎么说J州也是我的地盘,再说了,我可是A国的驸马爷,谁敢打我?”
余生嗤笑出声,“还驸马爷,快说说,你们刚才发生了什么?”
时间倒回到约十分钟前。
秦崇聿走到司灏宇的病房门口,轻咳了一声,推门进去。
司灏宇见到他,略有意外。
开门见山,“阿盛说如果我不跟你道歉就会天上掉花盆,车子刹车坏,下楼梯不留神摔,所以我考虑再三决定还是来跟你道歉,不是因为我怕你,而是我不想让阿盛担心。”秦崇聿一副英勇就义的架势,朝椅子上一坐,腰杆挺得笔直,“说吧,如何你才能消气。”
“你可以不必委屈自己的,我跟阿盛已经约好了。”
“司灏宇,你要是个男人的话,就做一些像男人做的事,威胁一个女人,算什么本事?我欣赏敢爱敢恨的人,但你这种的,令人恶心。”
“你--”司灏宇恼羞成怒,脸涨得通红。
秦崇聿知道自己的话起到了作用,看来切入点还不错,只需要再加点柴,估计今天的事情就能顺利解决了,“阿盛十岁的时候从山上跌落被一个好心人送到医院,二十八岁的时候那个人又救了她的命,前不久再一次救了她,阿盛时常跟我说,她很感激那个人,即便是他曾经伤害过她的妹妹,可那份感激却是任何事情都无法抹去的,她说如果她没有遇到我,没有跟我结婚,也许她会对那个救命恩人以身相许。”
司灏宇盯着他:“小生她真的是这么说的?”
“你可以不相信,但你要知道,爱情里容不下第三个人,也没有如果,她是我的妻子,这是一辈子都无法改变的事情,你爱她,我无法阻止,因为这是你的权利,但是请你尊重她,也尊重自己的感情,不要让原本纯洁的爱情变得肮脏龌龊,在她心里保留一份美好,难道不好吗?”
见司灏宇不说话,秦崇聿的嘴角微微勾起,继续动之以情晓之以理,“昨晚上的事情我真的很抱歉,但是你也做得确实过分了,你从书房里弄了暗门,什么意思?偷窥?堂堂的A国殿下偷窥一个女人,而且还是一个有夫之妇,这要是传出去岂不被天下人耻笑?纵然是你可以不要面子,但阿盛呢?她是最无辜的。”
“别说了,你走吧,让我静一静。”
“好,那你休息吧,下午我跟阿盛再来看你。”
“就这?”余生一副怎么也不相信的模样,司灏宇怎么可能就听他这几句话就这么轻而易举的将这件事给过去了?不可能!
“你一定还对我隐瞒了什么?对不对?”
秦崇聿咬了咬牙,“非得他揍我一顿你才觉得事情解决了?”他的女人是不是觉得他不挂点彩心里不舒服?
“我不是这个意思,但凭我对司灏宇的了解,他可不是个好说话的人,而且就你这几句话,一听就知道是哄人的,他那么精明的一个人怎么可能会相信,你一定还说了别的!”
秦崇聿使劲抓了抓头,这女人太聪明了真不是件好事。
“快说!”
“说,我说。”秦崇聿翻着眼睛,“我跟他说,如果他能收起对你龌龊的想法,别说每周一次吃饭看电影逛街,三次你都答应。”
“就这?”
就这?秦崇聿皱眉,难道她不生气?他以为他把她卖了,她会生气呢,看来是他想多了,“难道你还想让我说什么?”
余生抿着嘴偷笑,“果真是个好骗的男人,看起来也不过如此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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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秦成和唐乙宁带着秦念去余生的小窝,本就小的屋子因为这两个大人而显得更加的小。
“崇聿,你不是有好几套房子吗?”秦成问。
“阿盛不愿意住,我能有什么办法?你呢?跟婶婶打算住哪儿?不能一直住酒店吧?”
“这不正问你呢,把你的房子给我一套呗,反正肥水不流外人田,你住我住都是住,最好两家挨着,这样串门也方便。”
秦崇聿扭头睨了眼门口,压低声音,“我看你是想偷看我老婆方便吧。”
秦成嗤哼一声,“我还用偷看吗?我光明正大的看!”
秦崇聿撇了撇嘴,熟练地切着豆腐丝。
“爸爸,给我一把削皮刀。”秦念来到厨房。
秦崇聿顺手从筷子筒里给他抽了一把,“小心点,别割到手。”
“知道啦!”秦念拿着削皮刀转身去了客厅,从桌上拿起一个大苹果,抱在怀里开始削皮。
余平安正娴熟地削着一颗苹果,抬眸睨他一眼,“你行不行啊?”
秦念不甘示弱,“怎么不行?一会儿你看看!”
“啊--”
没过几秒,就听秦念大叫一声,接着是削皮刀掉在地上的清脆声。
“都跟你说了你不行,你还不信,看看流血了吧!”余平安放下手里的东西,起身去找药箱。
四个大人听到声音连忙从厨房和卧室出来。
“怎么了念念?”余生看到地上滴了那么多血,脸色当时都变了,等看到秦念的手指时她的脸瞬间惨白,“崇聿,快点!去医院!”
“很严重?”秦崇聿上前一看,脸色煞白,刀子几乎将秦念左手食指的一根指头一侧的肉都削掉,都露出了白骨!
“先把药箱拿来,止血后再去医院。”
可用了一瓶白药也没能止住血,这可吓坏了余生和秦崇聿。
秦崇聿说:“阿盛,你用拇指和食指捏住念念受伤的手指根部的两侧,两三分钟松开一下再捏住,我们现在去医院,叔叔你开车,婶婶你跟安安在家里,煤气灶上正熬着鱼汤,你一会儿去看一下。”
安排好后,一行人匆匆去医院。
“怎么会止不住血呢?”余生吓得眼泪豆直掉。
秦崇聿安慰她:“别担心,只是伤口太深,没事的。”
“可是都上了一瓶药了,怎么还止不住血。”
“妈妈,我没事,你不要哭……”虽然已经疼得牙齿直打架,可秦念却很坚强,就在家里的时候哭了一会儿,这会儿就没再哭了,相反却还安慰余生。
秦崇聿说,“阿盛听话,不哭了,你看,念念多勇敢。”
车子一路车速很高,很快就到了附近的一家医院。
打了局部麻醉针,秦念已经不觉得疼了,但大概是流血过多的缘故,他的脸色很苍白。
而此时,血仍旧没有止住。
“医生,为什么一直止不住血?”余生十分担担忧地问。
医生的脸色也不是特别的好,抬头看了看余生,又看了看秦崇聿,问:“这孩子有做过全身检查吗?尤其是血液检查。”
医生的话一出口,秦崇聿的脸色就变了,“你胡说什么!”
题外话:
亲爱滴朋友们,最近的更新都会在晚上,因为草荷白天还要工作,所以都是晚上加班熬夜写出来的,更新时间晚还请大家谅解,19日依旧是字,谢谢大家的支持,明天见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