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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不作死,老天都懒得搭理,人若作死,老天爷一道雷劈下你就熟了。

大江省

临江方向

国民制药厂闹出的亏空库房一事震惊主席台就坐的省委常委们。

按以往的惯例,将会有调查组深入制药厂作详细调查。

赵凯甚至有些后悔自己当初的决定。

省委常委会上,众人估量着以当前制药厂的生产力和硬件设施,足以达到可供应全国的水准,但结果让人大跌眼界。

原因在哪?

省里调查组的反馈是:

书记被权力架空,只因他一再否决制药厂与多家风险极高的企业有商贸往来。

无视党组织,司马天龙视若惘然地通过一项又一项的黑合同。

他与李东坡疯狂敛财,造成不计其数的医用物资流入私人商贩的手里。

制药厂的职工心想:

“难道就让他们继续无法无天下去?”

画面回到故事里

四界山浩劫的次日

国民制药厂空降新任党委书记坐镇,局面将迎来胜利的曙光。

祁山水在陇南省的威名制药厂上下早有耳闻。

卧薪尝胆的老干部胡存祥整日发愁,忽然被媳妇杨青揪住一把耳朵,像极了小年轻在打情骂俏一样:

“老胡你愁啥呢?我可听说那位祁书记可比肩青云书记呀,瞧这回司马天龙该如何收场!”

正如杨青的小道消息所言,省委公示栏提到了祁山水将拟任省直企业党委书记一职的讯息。

大江省委特派省委常委、组织部长侯大明亲赴制药厂宣读任命。

有了侯部长在,他司马天龙纵使有十个胆子也不敢造次。

这天一大清早,脸色铁青的司马天龙领着一众厂领导整齐划一地站在厂大门前。

车上,祁山水在侯大明这里得到了一些准确的讯息。

司马天龙和李东坡已被省纪委确定为“上交帮”的组织成员,一个在天海市磐龙区趾高气扬,一个在临江市指鹿为马。

就拿李东坡来说,他先前是市政府党组副书记,党组会上他倒干起了党组书记的活来。

王玲珑一笑而过倒没怎么计较,但心底里早就记下了这笔账!

“我听说四界山那边发生了枪战,跟省厅一直在盯的涉黑团伙有关,还有着另一股势力掺了一脚进去,这场局看似云里雾里,实则是有预谋的暗算。”

祁山水说。

“山水同志,看来你还没有从省厅厅长的位置上走出来呀。你现在可是省直企业党委书记,管的是经济上的业务,该醒醒啦!”

侯大明揉了揉朦胧的眼睛像是没睡醒的样子,淡淡的话语声中流露出冷冷的杀气。

“是啊,侯部长经常多领域流转,而我是实打实政法系统出身的干部,就算是睡在梦中也能想到工作上的事来。”

祁山水看了看表,随后眉头紧锁收起淡淡的笑意。

就在刚刚,他听说市人民医院党委书记离奇失踪,极有可能与四界山上的血案有关,这会不会和他歃血为盟的青云老弟有关联呢?

“嘿嘿,别看我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山水同志你也一样在想着四界山的事对吧?要我说,你此番能扳倒上交帮,我亲自向赵书记推荐你任省政法委书记!”

侯大明吃力地拧开保温杯,轻轻抿上一口还热乎的铁观音,整张大圆脸此刻呈现出一副津津有味的样儿来,有意无意地调侃着祁山水。

一旁坐着的省组部女秘书长清澈的笑脸回荡在整个车间里说着:

“山水书记可不一般人呐,从处级开始算起,担任过市人民检察院副检察长,市公安局局长,市委书记兼市人大常委会主任,再到省公安厅厅长。一路走来捞了不少二等功,还被省级党委政府授予特别荣誉勋章,祁山水这三个字在陇南可值千金呐!”

这顿彩虹屁可谓是把祁山水给夸上了九霄云外,侯大明笑归笑,目光停留在制药厂门外的司马天龙身上。

刹那间,脸上的笑意全无,随后从鼻孔里赫然哼了一声。

冷冷说道:

“省里在钓大鱼,赵书记没给指示之前不能动他,不想打草惊蛇太快,据说头目还是个极具反侦察能力的政治家,山水同志,你觉得他会是谁呢?”

祁山水手疾眼快夺过侯大明放在桌上的保温杯,并为他拧紧放回原处,刻意压低音量回应:

“侯部长,你是怀疑我这位前公安厅长吗?”

两位副省级领导在这一话题上产生政治共鸣。

随着车辆缓缓停靠在沥青路上,祁山水在前,侯大明在后。

司马天龙回过头一个扫视,身后一众厂领导当即心领神会。

侯大明率先发起难来:

“中央有规定,这种形式主义早应该被扼制,怎么天龙厂长还有意而为之呢?”

众人“齐唰唰”的目光落在司马天龙的身上,只见如坐针毡的男人浑身冒起虚汗来。

头一沉脸一红,直勾勾盯着地板上的蚂蚁正蚕食着没了命的蟑螂这一幕。

此刻,他就好比是蟑螂,祁山水侯大明就是蚂蚁,正吞噬着他仅存的尊严。

正是那个一瘸一拐的男人面带尴尬的笑意走来:

“都怨我都怨我,嘿嘿,还请领导们随我来,会议室已经准备好。”

祁山水面目狰狞地瞥了一眼司马天龙,说道:

“辛苦你了,天龙厂长!”

侯大明“咦”了一声询问:

“你们厂领导二十来号人这么多呀?”

李东坡赶忙接上省组部部长的话茬:

“没,他们是各车间正副主任以及车间长,知道今天两位大领导的大驾特来迎接。”

侯大明双手交叉悬于胸前,当即一个歪脖杀惬意的笑,说道:

“难怪,省里老是找不到根本源头所在,看来咱们厂里形式主义太严重,青云书记也太麻痹大意了吧!”

此言一出,当即吓破了正副厂长的胆子,令他们不再敢多说一句多管一事。

祁山水背着手抬头望向迎风飘扬的“国旗”沉淀许久,在侯大明明里暗里一顿降维打击过后,接上他慢热的话茬:

“想必诸位都知道我将担任厂党委书记一职了吧?侯部长所言不虚,放眼望去确实存在严重的纪律问题,陇南省公安厅全体人员至今还记得我祁山水说一不二的脾性,在陇南就像周秘书长所说的,我祁山水三个字足以撼动缅北狂徒,在这里,我也一样能撼动你们所有人!”

为数不多留下的制药厂老员工倒吸一口凉气,望着神采奕奕的新书记,以胡存祥为首的老干部率先为新书记的慷慨宣言而鼓掌叫好。

祁山水摆了摆手,八面玲珑的面孔一副从骨子里存在的自信,说道:

“现在,我以厂党委书记的名义,要求各车间副职及以下干部回到各自工作岗位。其余人跟我一起去开常委会,会后,我将到各个车间巡一遍,发现问题追究相关责任领导。”

新书记任命还未宣读,就行使书记一把手的权力,比起正厅级司马天龙的桀骜不驯,副省级的祁山水满腔怒火正好狠狠打在他和李东坡的身上。

一众厂领导不再听捣乱“二人组”的命令,直接服从祁书记的指令,不为别的只因祁山水的副部级高过司马天龙的正厅级,自古以来党委书记要凌驾于厂长之上!

参与本次常委会的人员有序就坐,会议由祁山水主持,丝毫不给司马天龙李东坡二人说话的权利与机会。

就和当初他司马天龙侮辱省组部王部长一样的下场。

侯大明宣布:

“经研究决定,免去翁青云同志厂党委书记、常委、委员职务,任祁山水同志为厂党委委员、常委、书记职务。”

会上,祁山水阐明一点:“青云同志于昨夜不知所踪,撞上了市人民医院党委书记翁甜丫也一道玩起了人间蒸发的把戏。四界山发生枪战一事已由市公安局负责人暴水灵侦办,如果在座的各位,有谁参与了请当面和我说清楚,兴许我还能让你安全落地,一旦被公安机关查实,给制药厂拖了后腿,我祁山水第一个绝饶不了你。”

司马天龙仰着头望向天花板,心里犯起嘀咕:

“祁山水,你问错人了!尽管我是有过参与,但绑票的人是个比我还要可怕的人物,只怕你祁山水这三个字也镇不住对方吧!”

会一散,应祁山水的邀请,省组部一行围绕制药厂的四大车间转悠了一圈。

司马天龙以身体不适为由留在办公室,李东坡随后也找了个理由,绕了一大圈总算绕到厂长办公室。

近日,上交帮的最高领袖发话声称:

“中央秘密下派反腐专员到各省、自治区、直辖市围绕“四风”反腐专项主题教育展开工作,不少省部级官员在温暖的床铺上被纪委人员灰溜溜地带走!”

那人表示:“京北方向对搞团团伙伙的现象尤为排斥,此番他到京北开会,上级对大江省存在的上交帮零容忍,已着手让凌新月指挥大局,必要时组织内部需要牺牲一些厅局级的干部,安家费管够!熬过这段敏感时期就是大胜利了!”

司马天龙心里那叫一个郁闷呀,让他始料未及的是,本打算叫上黑帮整一整这对翁氏兄妹,但不料半路杀出个凌心蕊来。

大江省在接下来的半个小时内,多名厅级干部因涉嫌上交帮的严重违法违纪被带走。

省纪委是忙得不亦乐乎,这可把如坐针毡的二人急得跟热锅上的蚂蚁一样。

画面一转

暴水灵带着几名三级警监干部在书记办公室候着。

秘书忙前忙后沏了一壶来自“蛇岛”的特贡龙井茶,按着行政级别的顺序依次为他们倒满茶杯。

祁山水心系青云老弟的安危,一听暴水灵带着几位白衬衣到了他办公室,当即脚底一抹油连冲带撞朝着自个办公室飞奔而去。

推开门的第一眼望着暴水灵一脸惆怅的神韵,再扫了一眼市局常务副局长和副局长兼刑警队长。

他们的脸色铁青释放着无助的失落感,像是被五步蛇给咬了一样,毒液深入骨髓那般面露痛苦之意。

四界山出现的几具死尸根据大数据排查,确认系当地黑帮的马仔,暴水灵率队直捣黑帮总部,却发现其老大与多名骨干纷纷吞弹自杀。

从一名伤势较重但不致死的骨干嘴里得知。

昨天晚上,的确有人领了某人的旨意去绑架翁甜丫,结果除了金毛还剩半条命在,其余人均已魂断九泉。

祁山水闻言感叹:

“从这份报告书上不难看出,黑帮老大的死绝对是阴谋败退的一种保守做法。四界山作为第一案发现场,根据有关供述与现场残留的子弹壳可以推出,对方绑架翁甜丫绝对是与失踪的翁青云有很大联系,有两股势力,真正绑架的是后来者,检验报告我也看了,这绝非是本国惯用的管制弹药,而是东南亚一带惯用的9毫米子弹!”

暴水灵“咦”了一声,当即面呈一副笑容可掬的神态回应:

“不愧是前陇南省公安厅厅长,经验丰富分析在理,京北方向要有大动作了,对方还真贼啊,挑着书记的女婿下手!”

祁山水回神望去,扁桃体像被灼烧一样嘶哑地问着:

“京北?新月书记有何指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