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时分,村里饲养的大公鸡满院子“咯咯咯”地叫嚷着,村委书记赶早来上班。
正想打开大门的刹那间,大公鸡纵身一跃,拍打着“时长两年半”的翅膀安全落地。
村委书记不敢相信自个的眼睛,他看到的是一只满身是血嘴里还叼着一颗眼球的生物,敏锐的嗅觉闻到浓厚的血腥味从屋内飘了出来。
“是舜德区公安分局吗?我这里是龙门镇仙翁村党群大院这里,我们的一位副村长不知为何死在了院子里,好像是咽喉挨上一刀,流了一大摊血。”
“你好,想必你就是王书记吧,我是张雄英,麻烦你在现场守着,大概十多分钟,现在我们整队马上出发!”
“张区长,你们快来吧,我怕街坊邻居看到对村委影响不好,原本青云书记他爹整出那些事来已经够糟心的了,万一让那些村民看到村委死了一位副村长,那铁定是要乱作一团,就怕滋生不必要的麻烦让区委领导难做工。”
“不要急,还请王书记有耐心地等我们几分钟,切记务必要保护好案发现场!”
一转眼,消息很快就传回区委大院,翁青云听闻自家村委闹出人命,他很想马上带队去支援,但此刻他有些心生忌惮地在思考着,到底要不要设身处地回仙翁村调查一番,可是村民一旦看到他本人,内心的恨意就会涌上心头来,就怕当场闹得不可开交来。
魏文通两下三下迈着大步子,眨眼的功夫,杵在区委书记的办公室门口,“咚咚咚”三声由重到轻,再到重,敲了三下木门这才得到里边的人一句回应:
“请进!”
青云望着一脸面无表情地人大主任,嘴巴上就像是吃了朝天椒一样,提着厉声的嗓门询问一番:
“魏主任,那晚真是委屈你了,但我看你这副面孔就晓得了你的来意,有什么就直说吧。”
魏文通刻意压制住内心的万丈怒火,表面轻轻拂过一抹浅笑的嘴脸,说道:
“青云书记,你这还有空位吗?我那边怕是住不下去了,吴老头整日拉扯着一帮无所事事的家伙到我那堵了半天。所为何事,你我都心知肚明,眼下分局这边抓不到真正的凶手,群众开始急眼了,甚至有人提出就拿曹尚来抵命,他们都说你青云书记铁面无私难讲话,在我面前把我给夸得那叫一顿彩虹屁不知道要收尾的节奏。”
一声长叹伴着一杯炽热的暖胃茶一饮而尽,翁青云背起手来走到魏文通跟前,脚步深沉到有回声,嘴上更是把音量压到最低,说了一句让他哑口无言的话来:
“曹尚的命和被害人的命不对口呀,老百姓叫咱们滥杀无辜,上面查到了怪罪下来,老百姓可不管你区委书记的死活,只图他们一时爽快,这样的局面我们更应该要坚持党的依法治国理念。他们想折腾就让他们折腾去吧,你是吃这碗饭的,跟他们吃的饭不一样!”
画面一转
张雄英将死去的副村长所有的资料一经对比,发现了一个天大的秘密!
“张区长,我无法接受这个答案,副村长竟然是皮衣的大哥?多起凶杀案的主脑人物?那到底是谁把他给杀了?”
魏文通揪着三个问题不放,他是区委专案组的副组长,在权力上只要青云不横加阻挠,专案组里任何人都得如实向他汇报情况。
“是的,魏主任!通过李凯的供述以及抓捕归案的多位群聊成员的陈述予以佐证,此人就是群主也是策划这起事件的灵魂人物!”
魏文通脑袋瓜子“嗡嗡”作响,显然cpU快要被干到烧了的节奏,眼下他也不知该如何是好,毕竟当事人已死,总不能追去阴曹地府把他拉回人间再枪毙一回吧。
翁青云没有理睬喋喋不休的二人,反而沉下心来端详着每一页笔录,用黑色水笔勾勒出的环节,事后一一编辑起来,发现了一个天大的漏洞:
“曹尚不是真凶,李凯和群成员只知道对方是某个村的村领导,但具体是哪个村叫什么名字并未说明。从死去的副村长个人履历、债务清查以及人际社会的种种迹象表面,单凭这几点很难确定是那个人!”
青云说完当即举杯“咕噜咕噜”喝掉一大半罗汉果茶,而后淡淡地继续说着:
“专案组还不能散,大家要小心别让对方释放的烟雾弹给炸迷糊了,对方现如今和同在一条船上的蚂蚱已经闹翻,接下来我们只能见机行事,争取早日破案,也好让自己多一份牢不可摧的政绩来。”
与此同时
龙门镇位于西郊的仙翁村不知是谁放了一把大火,烧了青云老宅子,连同周遭的新宅院也难逃一劫,火势迅猛像是被浇了汽油一样,火灾中被烧成烤乳猪的人们渐渐失去了活力。
青云得知怒由心生一掌拍下,整张桌子正微微颤抖着,厉声骂道:
“我不管你是真凌天还是假凌天,他妈的给老子逮住了不让你断几根肋骨,我就跟你姓!”
火势还在烧,有人却在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