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娇生了,被自行车吓到动了胎气然后就去卫生所生了,生了一个女儿,母女平安。
林栋倒是不像郑成不喜欢女儿,相反他自己弱精只要有个孩子他都很满足。
他渴望这个孩子很久了,初为人父,整个人都透着喜气。
陈娇却与之相反,看到孩子是个女儿后,反而有一种死气沉沉的感觉。
孩子的事都是林栋在张罗,要不是有个靠谱的父亲,只怕陈娇的女儿又要遭罪了。
陈娇坐完月子也想通了很多,她以前一直想超越苏言,想要苏言羡慕她,无非是小时候接受过太多苏言的帮助,让她的内心一直很自卑,觉得自己在她面前抬不起头。
这种自卑的感觉,甚至让她忽略了许多事,她这样对待曾经帮助过她的人,忽然觉得自己很小人很无耻。
她真的错了,错在用错了方式,她明明可以回报苏言,真的在她面前无愧于心。可她都做了什么呢?
看她沉沦,看她在泥沼里挣扎,忽视她的需求,忽视她的痛苦,冷眼旁观。
忽然觉得那样的自己真不是人,她怎么能这样对待曾经帮助过她,唯一给她温暖的人呢?
陈娇抱头痛哭,哭的不能自已,哭自己的虚伪无耻,也哭失去了这个唯一的真心的朋友。
林栋突然看她大哭还吓了一跳,急忙跑过来问她:“娇,你怎么了?”
陈娇一边哭泣一边抽噎道:“我亲手弄丢了我唯一的朋友。我丢失了我的良心,我的心好痛,我感觉自己心空了一大半。”
林栋有些无语的看着她,他可真没想到她会因为这个哭
不过林栋好像有一些理解她,看她平时对苏言的在意程度,他好像明白了她所谓的朋友是谁。
林栋安慰道:“有些人本来也不可能走到最后,失去了就珍惜以后的朋友,当初自己的选择,后悔也没有用。”
后悔了又能怎么样呢,成年人的世界,都要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而她的代价还是小的,毕竟她除了精神上的打击,也没什么实质性的伤害。
陈娇萎靡的一段时间,最后还是好了起来,只是她在看到苏言已经换了心境,她以前会嫉妒苏言,现在她只有羡慕的份了。
或许苏言说的对,她善良但她并不傻,以前是她不跟她计较,如今她不想再跟她维持本就对她来说可有可无的友谊。
一份友谊太虚假,就没有必要维持了。
有时候她挺羡慕苏言的,她还是那个敢作敢为的苏言。
远远的她看到苏言背着小宝骑着自行车,又要去镇上。
路过的人都会跟她打招呼,夸一句小宝真可爱,小宝真乖。
苏言大方的回应,小宝也会探出背篓跟社员们笑笑。
苏言让她小心一些别掉出来了,小宝很聪明,双手抓紧了边框,还自豪的说她晓得了,不会掉出来的。
多么可爱的小孩子,她的女儿,她的女儿也可以这么可爱,只要她好好的教她,好好的培养,一定能像小宝一样可爱。
陈娇忽然又打起了鸡血,对呀,她这辈子注定无法在苏言面前抬头挺胸,但她的女儿可以啊。
她的女儿和苏言的女儿可是在同一起跑线,只要她好好练,将来她的女儿一定不会比苏言的女儿差的。
只能说陈娇是会自洽的,自私的人总会找到新的方向努力,并催眠自己,让自己心里过得去。
苏言本也没想找陈娇的麻烦,陈娇在原身的悲剧里,只占了很小的一部分,大部分原因除了原身自己的问题外,更多的是在胡雨薇和沈复华身上。
一个冒领了她的信,掐断了她的经济来源,让她一直在贫苦且内耗的情况下生活。
一个欺骗玩弄了她的感情,最后还害死了她,这两个人苏言就没打算放过他们。
她一直在偷偷观察胡雨薇和沈复华。
即使两人之前还能保持距离,但在长久的接触中,难免产生暧昧的情愫。
苏言一直在给两人创造机会,让两人有更多的接触和发展。
等到两人情不自禁跨越道德底时,苏言就知道时机成熟了。
在一个大中午,因为天气实在太热,许多社员都选择回去休息,不想待在外面。
胡雨薇本来该回家,但她看沈复华的任务还有很多,并且他还想再坚持一会儿,胡雨薇便只好留下来陪他一起干活。
两个人本来干的好好的,忽然闻到了一股香味,然后就脑子发昏,身体发热。
两人之前就已经越过了道德底线,此刻受到刺激,更是难以控制,直接就在原地开始亲热起来。
幕天席地,干柴烈火,两人滚到了玉米地里,忘情相拥。
一个社员回家的晚,路过玉米地听到有声音,走过去一看,哟呵这白花花的肉,这两人不就是那个什么小白脸知青和那个谁吗?
这社员也是一个有成算的人,他没有当即呵斥两人,反而是把两人的衣服偷偷丢到了别处,才开始大喊大叫。
“耍流氓了,好一对狗男女!”
这个时代,没啥劲爆的八卦,这种程度的就已经是那种能让人立即放下碗筷也要去看的八卦内容了。
听到声音的人立马跑过去围观,其他人看到有人跑又好奇问一嘴。
听说是看到有人偷情被当场抓奸,立马也兴奋的跟上。
最后一大群人跑到了玉米地见证了胡雨薇和沈复华的奸情。
最好笑的是两人做的太忘情,连衣服丢在哪儿都不知道。
郑成被叫来时,已经气的七窍生烟了。
他一瘸一拐的跑过去,跳起来就是一脚把沈复华踹飞三米远。
又恼怒回头揪住胡雨薇的头发啪啪啪给了她七八个耳光。
“贱人这就是你说的为了我们的家?”
“今天我非打死你不可!”
胡雨薇已经恢复了神智,衣不蔽体的说:“都是他强迫我的,我刚刚神志不清。我怎么可能在光天化日之下做这种事,你要相信我,我真的不知道刚刚发生了什么,我才是受害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