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贱人,你特么给老子再说一遍!”胡清海起身扛起身下的椅子就要朝页灵蓝身上砸过来。
“赵局,你们警局就是这样任由犯罪嫌疑人为非作歹的,把警局搅得乌烟瘴气?”一道深沉有力的嗓音自门口响起,带着深深的质问。
被称作赵局的人表情讪讪,这位可是仙林城的金牌律师,一张嘴能把死的说成活的,可不好轻易得罪。
赵局失了脸面,于是怒斥底下的人,“都愣着干什么!”
民警们这才反应过来,把胡清海摁在了椅子上。
“禹总,不好意思,久等了。”张律师跟禹文肆打招呼。
禹文肆点了点头,“这里就交给你处理了。想必这位胡先生这样的事之前没少干,就麻烦张律师为民除害了。”
张律师明白了,这是要数罪并罚,严惩不贷了。
“你算老几,在仙林城还轮不到你说话!”胡清海嚣张狂妄地说道。
“胡清海,睁大你的狗眼看清楚,有些人你惹不起!”孟司楚一本正经的时候倒也颇有几分威慑力,他目光沉沉的盯着那个五大三粗的男人,尽管一脸的稚嫩少年气息,但气势上却占尽了优势。
胡清海见到他,肉眼可见地怂了下来,“孟……孟少爷?您……怎么来了?”
孟司楚剜了他一眼,皮笑肉不笑地哼了一声,“还不是拜你所赐。”他正玩着游戏呢,就有人跟他说下面出事了,禹文肆都去了警局。他赶忙连续了律师一起过来处理了。
“我……我……”胡清海话都说不利索了,“我喝酒了才犯浑,不知道他们是孟少爷您的朋友,您大人大量,饶过我这次吧?”胡清海说着毫不含糊地自己抽起了大嘴巴子。
卫莱和页灵蓝都看呆了。
刚才一口一个老子叫的多响亮,这会儿当孙子就有多低微。
“兴风作浪那么久,你还是老老实实在里面踩几年缝纫机吧。”孟司楚英挺的眉宇之间暗藏着冰冷和讥诮。
出了警察局,孟司楚便又恢复了他浪荡公子哥的模样,他目光上上下下的在页灵蓝身上走了一遭,似乎又平添了几分嫌弃,“以前只知道你又丑又蠢,现在发现你还是个惹祸精。那种人一看就是混的,你怎么会想不开去招惹他?”
卫莱本来正要对他表示感谢,听完他的话,好感全无。她匪夷所思地看看孟司楚,无声地问页灵蓝,“认识的?”
页灵蓝没多做解释,简单介绍了一下,“孟司楚,高中同学。”
卫莱便道:“今天的事是因为我,跟灵蓝没关系。她是受我连累了。但还是要谢谢孟少,还有禹总。”
孟司楚对卫莱倒是挺客气的,说了句不必客气。回头便又开始损起了页灵蓝,“你有这种天仙般的朋友,就不能跟人家学学?”
卫莱虽然觉得孟司楚这个少年挺有意思的,但她还是不能忍受别人说页灵蓝不好,她搂住了页灵蓝的肩膀,一颦一笑皆是风情,“孟少这么说让我怀疑你是在挑拨离间,这么做有点不厚道。况且,你了解的灵蓝太片面了,不知全貌不予置评,希望孟少能懂这个道理。否则我怕你有一天哭都来不及。”
孟司楚心中很是不以为然,他为什么要哭?有什么好哭的。
但他觉得页灵蓝交朋友的眼光倒是不错,也就没有反驳卫莱的话。
转而看向了禹文肆,讨好卖乖地叫了一声“四哥”。
禹文肆矜贵淡漠地应了一声,“这次表现尚可,有点样子了。接下来就由你跟张律师出面处理。”
得到了禹文肆的夸奖,孟司楚高兴得像个孩子,“好的。我知道该怎么做。”
禹文肆转而看向页灵蓝和卫莱,说是征求她们的意见,却也带着几分不容拒绝的气场,“我送二位回去?”
卫莱和页灵蓝折腾了这么一遭,也的确是有点疲乏了。
“那就麻烦禹总了。”
临上车的时候,孟司楚忽然叫住了页灵蓝,“今天你欠我一个人情。”
页灵蓝不否认这一点,“所以呢?”
“给你一个还人情的机会,请我吃饭,要你自己做。不用太麻烦,跟今天中午的便当差不多就行。”
这不是什么难事,反倒是她占了便宜。所以页灵蓝很爽快地答应了,“没问题。你什么时候想吃告诉我。”
孟司楚扬起年少轻狂的脸,“那就明天吧。我不喜欢别人欠我东西太久。”
页灵蓝:“好。”
听了他们对话的禹文肆薄唇划开一弯若有若无的弧度,原来中午的那份便当是页灵蓝做的?
小姑娘的厨艺的确还算拿得出手。
夏日骄阳似火,好在车里的冷气驱散了暑热,让人觉得很舒适。
车一路平稳地朝着幸福新村驶去。
“禹总是寰禹酒店的老板?”卫莱不是第一次见禹文肆了,之前看他跟黎天驰关系不错,而刚才那位在仙林城只手遮天的孟家小少爷对他也是言听计从的样子,让卫莱感觉他的身份不简单。
但偏偏他的座驾又似乎低调了些,而且她也实在没有听过禹文肆的名号,所以觉得他的来头有点迷,便试探性地想要打探一番。
禹文肆淡淡地出声:“不是。”至少目前还不是,顿了顿他才补充了一句,“我目前被派到仙林打理这家酒店。”
卫莱带起一丝娇艳的笑,甚是迷人,“那希望以后有机会合作。”
寰禹集团是国内的酒店龙头,如果能够跟寰禹合作,那代表她是真的混出名堂了。
“嗯。期待跟卫小姐的合作。”男人虽是淡声应下了,但明白人都清楚,这不过是场面话而已。
“真的不用去医院检查一下?”禹文肆看到前方有医院的标志,回头看了眼页灵蓝问道。之前她被扯头发的时候,他看着都替她觉得疼。她竟然能忍下来。
页灵蓝露出一股无奈的淡笑,“虽然我很想让那个混蛋把牢底坐穿,但我总不能把自己弄残了去验伤吧?”也就是被拽的时候疼的厉害,仿佛头皮都被扯掉了,现在已经没太大的感觉了。
“没事就好。”禹文肆不再多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