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yyn,这是人名吗?是有人在向这位女士表白吗?也太浪漫了吧!”
“或许是这个烟花的设计者?”
“不管怎么样,都要感激这个Lyyn,否则我们看不到如此精彩纷呈的烟花。”
大家正在热烈地讨论,沉浸在新年来临的喜悦里。
唯有两个人,此刻的面色黑的如同夜空里的墨被打翻在他们身上。
Lynn?
怎么会这么巧?叶铃澜的英文名字就是Lynn。
如果没有之前的神秘收花事件,他们不会多想。
可是现在,接二连三的事都似乎与叶铃澜相关,这真的仅仅只是巧合吗?
“晏铭哥,你觉得是谁做的?”荣雁微表情严肃地问道。
作为受过高等教育的无神论者,她不相信这是灵异事件。
前两天有人匿名送风铃花发生得太突然了,打得她猝不及防才乱了阵脚。
后来仔细分析了一下,当初叶铃澜被打捞出来后她是亲眼看着尸体入殓直至火化的,断没有死而复生的可能。
所以眼下的情况只能是有人利用叶铃澜欲行不轨之事。
查晏铭这两天也为此事深深困扰,但他查过酒店的监控,并没有可疑之处。
“放心吧,对方没有证据的,如果有何必搞这些小动作。也许是竞争对手眼红叶明珠宝的业绩在搞鬼。”查晏铭搂住女人的肩膀在她肩头轻轻拍了拍,贴心地安抚着。
“嗯。”荣雁微娇娇柔柔地靠在男人肩上,温声细语地应了一声。
隔着人山人海,页灵蓝冷眼旁观着他们,她手里举着一根烟花棒,朝他们的方向指了指,一粒星火窜了出去,在他们的头顶上方炸开,瞬间照亮两个人的容颜——慌不择路,丑态尽露。
页灵蓝嘴角轻轻扯了扯,好戏才刚刚开始。
“你跟他们有仇?”头顶上方突然响起一道低沉的嗓音,吓得页灵蓝手一抖,烟花棒直指人群!
索性在火星子出来之前,禹文肆及时地握住了她的手,帮她调整了方向,而后一朵烟花在江面上方轰轰烈烈地盛放开来。
页灵蓝心有余悸,若是伤了人后果不堪设想。
紧接着手上传来的不属于她的温度夺走了她所有的感官——
冬夜的冷风早已透过毛孔将她的手冻得跟冰块似的,而禹文肆的手却无比温暖,像是一个暖炉烘烤着她的手,一寸寸地唤醒她的末梢神经,并将她冻没的知觉全都唤了回来。
那里有着令人贪恋的温暖。
禹文肆被她手上冰凉的温度冻的酒醒了三分,他不着痕迹地缓缓松开,“怎么不戴手套,不怕生冻疮?”
页灵蓝这才想起把口袋里的手套拿出来,重新给戴上。
“多谢肆爷提醒,差点忘了这玩意儿。”她是之前吃东西的时候取下的,后来就忘了。
“知不知道刚才很危险?”禹文肆面无表情地开口,语气里带着几分严肃。
页灵蓝想说她分寸掌握得不要太好,要不是他突然出现,怎么会出现刚才的有惊无险。
“肆爷你该不是跟我有仇?”要不然怎么会三番两次地跑出来吓她。
“嗯?”
“肆爷你要不要放烟花,我还有最后一根。”页灵蓝蹲下身子将地上的最后一根烟花棒递给他。
禹文肆没有接,“你玩吧。”他早已过了玩烟花的年纪了。
页灵蓝索性拿出打火机点了引线,然后塞进他手里,“这叫一飞冲天,喜从天降,吉利的,就当图个好兆头。”
禹文肆薄唇浅浅划开一抹弧度,小姑娘还挺迷信。
他握着烟花棒,漫不经心地放着。
秦桦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过来,她使劲揉搓着自己的眼睛,怀疑自己眼睛打开的方式出现了问题,大惊小怪地跟页灵蓝窃窃私语,“我不是出现了幻觉吧?我老舅在玩烟花?太违和了点吧。”长这么大,她从没见过禹文肆干过这么幼稚的事。
她赶紧掏出手机,趁着禹文肆不注意,从各个角度偷拍。
违和?
页灵蓝目光在男人身上走了一遭,身材仿佛照着黄金比例来长的,高级灰的羊绒长款大衣又在视觉上拉长了他的身线,整个人又挺又直,举手投足无一不透着一股矜贵。
天色暗淡,他慵懒随意地握着烟花棒,仿佛要融化在这漫天的星火烟花里。
页灵蓝觉得很唯美,像是一幅浑然天成的漫画。
或许这就是传说中的反差萌?
过了零点,人群便开始慢慢地疏散了。
很快页灵蓝和秦桦的烟花也全部都放完了,一行人准备打道回府。
侯尘旭和他的弟兄们摩托轰轰,声势浩大地卷着寒风消失在夜色里。
页灵蓝照旧搭了禹文肆的便车。
车上的空调温度刚刚好,很快便驱散了寒意,把人煨得暖暖的。
秦桦耸动着鼻子嗅了嗅,表情有点狗腿,“什么味道?”
禹文肆面露几分嫌弃,“你是属狗的吗?”
郑林似乎这才想起来,将一个纸袋子拿了出来,“刚才路过奶茶店的时候先生让我下去买了两杯,你跟页姑娘先喝着,暖和暖和。”
秦桦迫不及待地接过,分了页灵蓝一杯。
饮水思源,秦桦一边喝着一边吹起了彩虹屁,“肆爷,还是你懂我的欢喜。今天晚上美好的事情太多了,你就占了其中的百分之99%哦。要不是你是我亲舅舅,我早就对你一见钟情、以身相许了……”
禹文肆的脸色肉眼可见地沉了下去,“不会说话可以把嘴巴捐给有需要的人。”
说得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秦桦眨了眨眼睛,既然他不受用,她还是不浪费辞藻了。转过了身去,安安分分地享受奶茶带来的快乐。
奶茶还有点烫,页灵蓝没喝几口,就感觉热了。
于是她把羽绒服地拉链划了下来。
禹文肆察觉到她的动静,侧首瞧了过来。
只见她的脸色微微晕红,镀着几分细碎的光亮。再仔细一瞧,她鼻子上竟缀了一层细密的汗珠。
“很热吗?”禹文肆低低地问了一声,顺手把后座的温度调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