页灵蓝努力地让自己冷静下来,越是这个时候,越是不能慌,“你想要做什么?”
听她这么问,男人露出了一点笑颜,很不坏好意的那种,“你是真不知道,还是装不知道?”
页灵蓝偷偷地将手揣进了口袋里,她的手机就放在羽绒服的口袋里。
这种情况下,报警是她最好的选择。
男人似乎猜出了她的想法,朝她伸出了布着数道刀疤的手,“手机拿出来吧。”
页灵蓝不过慢了一秒,他似乎就丧失了耐心,“识相点!别逼我动手!”说着他直接从页灵蓝口袋里抢走了手机,从车窗丢了出去——
页灵蓝眼睁睁地看着她的第二支手机毁于他人之手!
她想骂脏话!
手机是无辜的好吗?
她花了千把块钱买的,才用了没几个月!
“你想要多少钱,说个数吧。”页灵蓝脾气不太好地开口。
男人像是听到了什么很好笑的笑话,狂狷地笑了起来,轻蔑地睇了她一眼,“就你一黄毛小丫头,能给我多少钱?再说了,你跟了我,你的那点钱也都是我的。”
他的话,让页灵蓝泛起一阵胆寒,所以他不是为了钱,而是为了她的人。
情况比她想象得要糟糕。
“你知不知道你这么做是犯法的?”页灵蓝捏着拳头,一遍又一遍地告诫自己要冷静。
男人跟身边的胖子肆虐地笑了起来,伸手去摸她的脸,但被页灵蓝嫌恶地躲开了。
看到她的抗拒,男人收敛了笑意,在她脸上拍了两下,是警告,也是威胁,“犯法?到时候就是你情我愿了。我告诉你,别想着逃,否则吃苦头的是你。”
仙林城的夜色跟其他的大都市一样,繁华夺目。
面包车在城市的冬夜里穿梭,然后渐渐地远离这座城市。
也不知道面包车的空调是不是不行,页灵蓝觉得这个冬夜很冷,从头到脚,从肌肤到血液,都是发寒的。
她也想了很多方法试图逃离。
比如借机上厕所。
但为了减少风险,他们没有走高速。走的都是小路。
页灵蓝根本不能避开那些人。
那个人就站在离她一米之遥的地方,大剌剌地盯着她。
页灵蓝都要怀疑她以后上厕所会有心理阴影了。
她也尝试着说服他搞钱要紧,有了钱,要什么样的女人都有。
“你应该知道我爸爸是有钱的,我可以配合你,你问他要钱,他会给你的。”
男人冷笑了一声,“你那个爹要是管你会把你丢在乡下不闻不问?还让韩家那老娘儿们把你卖给我?”
页灵蓝没想到页钦涛的渣连乡下混混都瞧的真真切切。
“我真的没骗你。他虽然不把我当回事,但是他很相信五行之术。算命的曾说他命里福薄,要善待子女。否则他当年也不会把我接到城里去了。”
男人似乎被说动了,就连一旁的胖子都动心了,轻轻地扯了扯他的衣袖。
但男人终究还是摇了摇头,“我劝你还是省省吧,别动歪脑筋了。绑架可是犯法的,万一你那个爹心疼钱报了警,我可是要进去蹲大狱的。”
页灵蓝对他的逻辑无言以对,强抢民女就不犯法了?
反正她说什么,男人都油盐不进。
页灵蓝想,她大概只能从他身边的人下手了。
只是机会并不好找。
莱灵的发布会就在眼前,如果她不能在发布会之前赶回去……
不,她一定要赶在莱灵发布会之前回去!
必须回去!
……
晚上十二点,卫莱见页灵蓝还没回去,便给她打了个电话,想问问她需不需要帮忙。
结果打了三个都没有人接听。
她眼皮跳了跳,有种不好的预感。
看了看时间,她还是换上衣服出了门。
一边给页灵蓝打电话,一边开车前往寰禹酒店。
再后来,电话便提示关机了。
结果寰禹酒店的人告诉她页灵蓝大概十点多就离开了。
卫莱的心里更没底了,一般如果工作上临时出了问题需要解决,页灵蓝都会跟她说的。
可是已经两个小时了,页灵蓝都没赶回家,这实在有点反常了。
而且她们还约好了今天要把发布会的流程再对一遍的,越想卫莱的心里越不踏实。
想了想页灵蓝可能去的地方,她先去了一趟浮生。
然而艾伦告诉她今晚并没有见过页灵蓝。
然后她又给顾元章等几个相熟的商家一一打了电话,均被告知没跟页灵蓝联系过。
得知页灵蓝失联了,他们也都很着急。并告诉卫莱如果页灵蓝跟他们联系,他们会第一时间告诉她。
随即她又给秦桦和温妮分别打了电话。
温妮得知页灵蓝失踪了,直接踹掉了身边的小鲜肉,“什么情况,你说说清楚。”
秦桦正在激烈的游戏当中,也顾不得坑队友了,直接敲了禹文肆的房门。
这会儿已经快两点了,禹文肆已经睡下了,被野蛮暴力的敲门声吵醒,可想而知禹文肆的脸色,“你最好有足够完美的理由!”
“蓝爷不见了,莱姐把能问的人都问了个遍,都说没见过。怎么办呀?要不要报警?”秦桦扒在他门口,神色慌张地问道。
闻言,禹文肆的睡意立马就去了七八分,他走出房间,带着秦桦走到客厅,给两人都倒了杯热水,“怎么回事?你说清楚点。失踪不到二十四小时,警察不会立案的。”他正色说道,寒冷的冬夜,他嗓音带着几分喑哑,也带着几分寒凉。
秦桦便把自己知道的情况说了一下,她喝了口水缓了缓情绪,“蓝爷不会遇到什么不测吧。”
禹文肆垂眸沉默了片刻,才缓缓放下了水杯,不紧不慢地对她道:“你先去休息吧,这件事你不用管了,我来处理。”
“现在我哪里睡得着。”一想到页灵蓝下落不明,秦桦心里不安地很。
“那就去打游戏、追剧、磕综艺,不管发生什么,我会把她找回来的。”禹文肆深邃的眼神写着笃定,语气信誓旦旦。
沉静平和的言语莫名安抚了秦桦,“真的吗?老舅,你一定不能让蓝爷有事。”
禹文肆拍了拍她的脑袋,“不信我?”
秦桦扯了扯唇,给了个喜忧参半的笑,“我好像也只能相信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