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外面一片天寒地冻,树上的枝头都空荡荡的,显得萧瑟冷寂。
但中午的时候,阳光从窗外洋洋洒洒地照进来,金色的细浪跳跃着,让人感觉温暖又舒适。
页灵蓝就坐在落地窗前,煮了一杯奶茶,慢悠悠地刷试卷。
也许是阳光太温和静谧了,也许是试卷太枯燥乏味了,做最后一道大题的时候她竟然惺惺忪忪地睡着了。
夕阳西下,天色渐晚,一眨眼便到了做晚饭的时间。
她一一地将食材准备好,刚热了油锅要把菜丢下去,门铃声乍然响起。
匆匆忙忙地关了火去开门,竟然是禹文肆来了。
穿着灰色的羊绒大衣,身姿挺拔,五官俊朗,眼底漾着笑意,姿态清贵地站在门口。
页灵蓝心底微微颤动着,失神地凝睇了他好几秒,才回过神找到自己的声音,“肆爷,你怎么来了?”
禹文肆眉目上扬,声音带着几分轻快和揶揄,“不请我进去?”
页灵蓝微微尴尬了一下,轻轻侧身让他近了门。
“在做晚餐?”听到厨房里油烟机还在运转的声音,禹文肆看着她问道。
“嗯,刚开始做。要不你留下来吃一口?”页灵蓝出于礼貌地邀请他。
“好啊。”禹文肆爽快地应下。
页灵蓝:“……”这位大佬该不是就是赶着饭点来蹭饭的吧。
“那你坐着稍等一下。需要喝点什么吗?”页灵蓝极尽周到地招待他。
尽管禹文肆说不用麻烦了,页灵蓝还是给他泡了杯龙井。
“需要我帮忙吗?”
禹文肆不知何时出现在了厨房门口,他的羊绒大衣已经脱了,他一边挽着衬衫的袖子,一边走进来问道。
页灵蓝本来是不好意思差遣他的,但他已经进来了,她便将刚炒完一道回锅肉装了盘,然后递给他,“那,麻烦肆爷帮我端出去。谢谢。”
禹文肆深邃的眉宇酝酿着浅浅淡淡地温柔,依言照做。
页灵蓝暗骂了一声妖孽,硬着头皮从他身上撤回了视线,怎么就跑她这儿作孽来了?
她紧接着洗了锅,准备炒第二道菜。
“我帮你洗吧。”禹文肆直接从她手里拿走了刷碗布。
“别,不用了。一会儿把你衣服弄脏了就不好了。”让禹文肆帮她洗锅,她……真的做不到啊。不知道这位大佬抽了什么疯,非要跑人家家里干活。
“还有多余的围裙吗?”禹文肆很认真地问道。
页灵蓝想说没有,却见他的视线已经盯在了一旁还未拆新的围裙上,这是以前商家寄过来的样品。
这是不给她拒绝的机会了?
页灵蓝只能把围裙拿给了他。
他扬了扬已经沾了洗锅水的手,很不见外地跟她说,“帮我戴一下。”
页灵蓝无奈了,禹文肆的帮忙无端给她增加了许多工作量。
但这是她能说的吗?
只能按照他的要求将围裙展开,方便他穿上。
他的手穿进围裙肩带的时候几乎将她整个人包围起来,从某个角度看,仿佛他将她拥入了怀中。页灵蓝下意识后退了一步,想要与他隔开一个安全距离。
但禹文肆却紧贴着跟了上来。
页灵蓝的呼吸都滞住了,“肆……爷,怎……么了?”她身后就是料理台,已经退无可退。
“你不是想知道你昨晚做了什么过分至极的事吗?”禹文肆垂眸凝睇着她,低沉性感的嗓音落在她头顶,像是壁炉里的火苗,带给怕冷的人无言的诱惑。
有那么一瞬,页灵蓝仿佛被蛊惑了。
“我做了什么……”
话还没说完,他完美的五官陡然靠近,菲薄的唇落了下来,噙住了她的……
页灵蓝目瞪口呆,心如擂鼓,脸红如虾,一时都忘了反应。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禹文肆才离开她的唇,然后一脸食髓知味的表情,眉眼勾着一抹隐笑,“这就是你做的事,你说过分不过分?”
页灵蓝:“……”那的确挺过分的,她无言以对。
“你们在做什么!”忽然响起一道幽冷愤怒的声音,页灵蓝侧脸看去,查宴铭居然站在了厨房门口,又恨又怒地盯着她和禹文肆。
然后也不知道怎么发生的,查宴铭和禹文肆狠狠地撕打了起来。
她想拉架,查宴铭却直接一个拳头揍到了她脑门上,”你给我滚开!”
页灵蓝一惊,直接翻坐起来。
视线慢慢地适应了周遭的环境,才恍然想起这是在仙林城她租的房子里,刚才发生的一切皆是梦境。
她拍了拍自己的心口,平复了一下心绪。
她看了看时间,才刚过四点。阳光已经只剩下几抹残阳,零星地缀着几片云彩。
奶茶已经凉透了。
她重新又倒了一杯热水,小口小口地喝着,以驱散内心的不安。
查宴铭和荣雁微始终都是扎在她心里的一根刺,她迫不及待地想要将这跟刺连根拔起。
天色也渐渐暗淡下来,视线尽处一片冷寂。
她站在落地窗前,抱着一杯热腾腾的开水,眉目疏淡地盯着北城的方向。
不会太久了,很快莱灵就会取代叶明珠宝。
而查宴铭和荣雁微,也会得到他们应有的报应。
没有忘记孟司楚还要来吃饭,四点半一过,她便一头扎进了厨房。
没有做太多,简简单单的四菜一汤。
刚摆好餐桌,孟司楚便来了。
“刚好路过那家最近很火的网红蛋糕店,就给你带了点。”孟司楚将手里买的西点递给她。
“谢谢!快进来吧,刚好开饭。”页灵蓝将他请进了屋。
虽然这里是个老小区,房子可能比页灵蓝的年纪还大,但小小的房间却被打理得紧紧有条。
桌上摆着娇艳的花,清新的绿植随处点缀着,还有各种精致的小摆件,充满了生活的仪式感。
“就你一个人?”据他所知,她是跟卫莱一起合租的。
“莱姐回去过年了。”页灵蓝要请他入座,“要喝点什么吗?热饮、五谷杂粮或是酒?”
“玉米汁会不会太麻烦?我开车过来的,就不喝酒了。”孟司楚随便说了一个。
“不会,你稍等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