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芯时不时发出惊讶地赞叹。
伊鲤像是看土包子的眼神一样看着肖芯,眼里三分得意七分不屑。
“救救我!好疼!呜呜呜!我错了,我再也不乱跑了,爸爸妈妈,你们在哪里呀?小蝶好疼啊。”
肖芯还在看花,耳边响起了一道痛苦且熟悉的哭泣,她忍不住抖了抖,害怕的看向伊鲤:“你听到了吗?我听到了小蝶这哭,她在说自己好疼。”
伊鲤自然也听到了那道声音。
她面不改色地看着肖芯:“什么声音?你是不是幻听了?还是学会了唐管家的吓人?想吓我?”
肖芯急得眼眶都红了:“我真的听到了,不骗你,伊鲤。”
耳边的声音愈演愈烈。
“呜呜呜,肖芯,我错了,我再也不带人欺负你,救救我,你最好了,你不是想和我当好朋友吗?我同意了!只要你来帮我出去,我们就是最好的朋友。”
刘小蝶带着哭泣的声音萦绕在肖芯耳边,她忍不住蹲着捂住耳朵:“别说了!我不知道你在哪里!我回去就和你妈妈说!我去报警!你别哭了!”
肖芯只是个五岁地小朋友,遇到这样的事情自然吓得也想回家。
背后突然被人拍了一下。
她瞬间爆发出尖锐的尖叫声。
“啊!”
“……肖芯,你在这里发什么疯呢?刘小蝶不是已经被送回家里。你是不是太累了,要不你休息一会再一起玩。”伊鲤站在那里,收回刚刚恶作剧地手,一脸关切地问肖芯。
肖芯的小脸已经被吓得惨白,抓住伊鲤的手:“伊鲤,你真的没有听到小蝶的哭声吗?她说她好疼,好难受,让我帮帮她,还说我帮了她,就愿意和我一起玩了。”
伊鲤刚想说什么,面前的视野里突然弹出一行鲜红滴血的字:「请不要试图做出与人物设定不符的事情!请不要做出干预主线进度的事情!!!否则会造成严重的后果!警告!」
伊鲤到嘴的话立即转了个弯:“我真的什么也没有听到!你无不无聊啊!肖芯,别和我开这些无聊发玩笑可以吗?”
肖芯的脸色更白了,腿软的差点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肖芯!你别听她胡说八道!我没有被送回家!你如果不救我!下一个死的就是你!我们都会死!李虎已经变成了人猪菜!陈望变成了金肉泥!下一个就是你和小庆!”
肖芯差点哭了,她硬生生地在伊鲤不耐烦的目光里憋了回去。
她真的听到了刘小蝶的哭声,为什么伊鲤没有听到呢?
“你说说你又听到什么?我看你还能骗我到什么时候。”伊鲤语气冷漠带着几分不耐烦。
“她说,李虎变成了什么人菜猪,陈望变成了金肉泥,下一个死的就是我和小庆,她根本没有被送……”肖芯说着说着,像是想起来了什么。
这里可是伊鲤的家,如果真的出了什么事情,她怎么可能会接受,说不定还是他们的帮凶。
伊鲤皱着眉看着肖芯:“什么人菜猪,什么金肉泥,胡说八道什么鬼东西。”
她看着肖芯强撑笑颜:“哈哈,给你开玩笑呢,我就是和你开个玩笑,哎呀,我都说不下去了,伊鲤,你应该不会生气吧?”
伊鲤:“……”
但是你眼里的害怕和勉强已经暴露了你。
小孩子的心思全都被她自己放在了脸上。
说出的话可信度简直是为零。
看来这个小屁孩已经想到这里是她的‘家’,不敢在自己面前说更多了。
她自然也听到了那些声音,人菜猪,金肉泥,但是那刘小蝶为什么只找了肖芯?
是因为,下一个死的真的就是她吗?
那带走的小庆呢?
……
“小庆,你爸爸就在里面等你呢,你快进去吧。”
女佣推开休息室的门,温柔的看向小庆。
小庆沉默的点了点头,然后毫无防备的转身准备进去。
就在女佣眼里的得逞一闪而过时,小庆的脚步顿了下来,看向女佣。
“小朋友,怎么了?不进去找你的爸爸吗?”女佣一脸温柔细腻地看着他。
“陪、我、一、起。”小庆一字一顿地说道。
女佣有些意外,他不是一个哑巴吗?
怎么还会说话。
“陪、我。”小庆有些执着的看着她。
“……好啊。”女佣将内心的怀疑压入心底,不好现在问出来你不是个哑巴怎么会说话这个问题。
曾管家也没有说过这样的情况。
莫非是因为他不喜欢说话,所以才被人一直误以为是哑巴。
不过目前最重要的事情,还是让他按照接下来的计划进行。
女佣带着小庆走进了休息室。
里面摆放着很多的镜子,踏入的那一刻,小庆的脸就密密麻麻的被呈现在镜子上。
头顶的灯也是一面镜子。
女佣准备退出这里的时候,被小庆一把抓住了手腕:“我、说、过、你、陪、我…”
女佣脸色一变:“你怎么……”
下一刻,她惊恐地捂住了自己的脖子,震惊地看着那还是个孩子的小庆。
他冷漠地看着女佣:“啧,麻烦。”
女佣嘭的一下倒在了地上,化为一张骇人的皮囊。
他一只手拿起那张皮,她脖子处还有着一道被他割伤的疤痕。
他打了一个响指,刚刚还是个孩子的自己变成了那个变成了皮囊的女佣。
女佣反而变成了一个早已死去的自己。
小庆面不改色地离开了这里,关上了休息室的门。
“丽莎,你怎么还在这里等着啊!是不是想偷懒?还不快去和我去工作。”一道严厉的声音在远处传来。
小庆抬眼看去,就看到了一排女佣在不远处站着,都直直看着他。为首的是一个年长的女人,穿着与佩戴都与其它女佣的不同,浑身透露着严厉与苛刻。
“是,佣人长。”小庆露出和女佣一样温和的笑容,跟在了那排女佣的后面。
他靠近她们的瞬间,感受到了一股寒意从脚下升腾,不过脸上的神情并未改变一分。
他跟着她们穿过一条条走廊,整个过程安静极了,除了脚步声,便什么声音也没有了。
包括她们的呼吸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