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鲤再次睁眼就看到这个让自己浑身不舒服地伊修塔。
伊鲤:“……你怎么在这里?”
伊修塔笑着端起旁边的水杯,喝了口水:“这里是我家,我为什么不能在这里?”
伊鲤的目光落在那个水杯上,原本就许久没有喝水的嗓子此刻干的要命,她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伊修塔的顺着伊鲤的目光落在自己水杯上随即看向伊鲤:“想喝吗?”
伊鲤:“……”
伊修塔将水杯递给伊鲤:“想喝酒喝吧。”
伊鲤微微蹙眉:“我不要,你喝过的水杯。”
伊修塔原本笑吟吟的表情瞬间消失:“既然不喝,那就别喝了。”
他站起来,准备离开。
伊鲤迅速坐起来,想下床发现自己的手被结实的镣铐绑在床栏上,瞬间急了:“你想干什么?”
伊修塔看向伊鲤:“忽然想起来,我好像忘记告诉你了,你已经被靳家送给我了。”
伊鲤:“你胡说八道什么?”
伊修塔看着不敢相信的伊鲤很是淡定:“不相信也没有关系。”
他拿出一份合同丢在伊鲤面前:“你现在可是签了卖身契,Eom和靳氏合作,为保证合作稳定,特意……”
他靠近伊鲤,钳制住伊鲤的下巴:“选择让你与我联姻,我送给你的彩礼便是Eom无条件提供十年的Eom药剂。”
伊鲤狠狠推开伊修塔,拿起合同一字一句看下去,看到最后的落款,心里的大石头彻底压死了自己最后的一根稻草,不敢置信:“……你可真是畜生啊,我才十三岁,你也下得去嘴?”
伊修塔脸上的笑容一僵:“我也没有如此饥不择食。”
伊鲤看向伊修塔的眼神写满了不相信三个字。
伊修塔:“……”
他真的没有恋童癖。
“在你未满十八岁之前,我不会碰你的,你放心。”
伊修塔语气带着几分不屑:“毕竟你现在就像个豆芽菜,我吃了都嫌你塞牙。我之所以把你带过来,不过是为了警告靳卿不要轻举妄动而已,你不会那么自信的认为我是对你感兴趣吧?”
伊鲤松了口气:“那就行。”
伊修塔看到伊鲤竟然是这个反应,立即讽刺道:“你不会因为我是来让你在这里享福的吧?从明天开始,你就得上我给你安排的礼仪课,继承人夫人的修养课,要一直学到你与我结婚的那一天。”
伊鲤:“……”
伊修塔看着伊鲤:“每天早上,你六点起床,洗漱完毕后跟着你的老师学习给我做早餐。上午,你需要学习音乐品鉴课,女子仪容课,中午跟着你的老师学习给我做午餐,熟记我的口味。下午,你需要上礼仪社交课,花草打理课,豪门内账打理课。晚上你就轻松一些,只需要学习女德女容女体就行。”
“什么是女德女容女体?”
伊鲤根本不知道这些,靳卿从不跟她传授这些课,而是让她学校金融,财政,股票,掌权。
雪夫人还在的时候,她本想教自己一些花草打理,却被靳卿阻止。
靳卿觉得她的时间不应该用在这些琐事上,应该专心学习,这些花草打理,对她根本没有什么用。
最后还是她据理力争,获得了与雪夫人学习的机会。
雪夫人说,有些花,因为太过突出,园丁会为了他花圃的和谐,将那些不和谐的花给剔除。
如果不想被裁掉,就得忍着,将自己融入进去。
直到能获得真正自由的那天。
伊鲤看着面前的伊修塔:“好。”
伊修塔没有想到伊鲤竟然如此配合,他还以为这个伊鲤会因为这些课暴怒甚至辱骂他。
他听闻靳卿之前从不让伊鲤接触豪门贵族专门为家族女性定制的课程,而是教只有男人能学习的内容,现在看来,那些都是谎言。
靳卿对伊鲤,也没有什么不同。
不给予对方成长的爪牙,与圈养宠物无疑。
……
“手背朝上,双臂平行……不要僵着,你是僵尸吗?浑身这么硬?”
打扮的一丝不苟,穿着黑色长裙,气质古板却又优雅,浑身散发着让人不敢置喙的压迫感,她手里拿着一把厚重的木戒尺,眼神犀利而冰冷。
伊鲤端着滚烫的茶水,站在那里,浑身被这位老师抽得火辣辣的疼。
啪!
她的腰被戒尺不留余力的拍了一下:“别抖,收紧,吸气,女性的腰应当柔软却不失纤细感,这样,你的丈夫才会喜欢你,知道吗?”
伊鲤稚嫩的脸上毫无表情,咬紧自己的后槽牙:“知道了。”
老娘总有一天也要人伊修塔体验一下这样的感觉。
“脸上挂笑,别给我哭丧着一张脸,你想让你的丈夫觉得你是个面瘫吗?夫为尊,不可不敬,面对丈夫,应当柔顺温和,给予对方足够的情绪价值,这是你作为妻子的责任。”
老师严厉的声音再次响起。
伊鲤扯出一抹干笑:“好的,老师。”
啪!
“不要笑的这样假!要发自内心的笑!知道吗?”
一而再,再而三的打责直接踏碎了伊鲤最后的耐心。
伊鲤直接把杯子砸在地上:“我不学了!”
她手指已经被烫得没有知觉,浑身火辣辣的疼。
她感觉自己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个卖笑的木偶。
“你怎么可以这样!女子不可暴怒暴躁!简直有失女德柔顺!”
伊鲤看向老师:“我不知道你是如何学会这些的,但我就是学不会!什么柔顺什么温和!我们是人,不是一个工具人,凭什么我们要依附他人而活!你喜欢这样的内容吗?”
老师波澜不惊的脸上僵硬了几秒,却还是严厉道:“夫为天,不可违。”
伊鲤气笑了:“我管他什么的夫为天,我就是天!”
她转身就走。
“站住!你给我站住!女子走姿不可如此不雅!”
伊鲤充耳不闻,直接回了自己房间。
晚上,伊修塔回来了。
他推开房门就看到伊鲤正拿着剪刀在剪纸。
“听说,你今天跟你的老师顶撞,不愿继续学习,甚至还逃了下午与晚上的课?”
伊修塔慢悠悠的走到伊鲤旁边,坐在她身边问到。
伊鲤瞥了伊修塔一眼:“我学不来,不想学了,不可以吗?”
“靳卿之前不交你这些的吗?”
伊修塔笑吟吟问道。
伊鲤刚想回怼,却话音一转:“当然,靳卿可从不会逼我做这些不感兴趣的事情。”
“那你感兴趣的是什么?”
伊鲤:“当然是吃喝嫖赌了。”
伊修塔:“……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