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悦看着伊鲤这副懵懂的模样就知道,她是被视为货物的女性,不免有些怜爱:“那你跟我回去吧。”
伊鲤乖巧点头:“好。”
就这样,陈悦捡了个模样普通的小姑娘回家。
陈悦的家位于市中心别墅区,更刺激的是,不远处就是Eom集团掌权人的庄园。
伊鲤面不改色地跟在陈悦进入其中,俗话说,灯下黑,也不知道伊修塔能不能猜到自己现在就在他眼皮子底下。
陈悦害怕伊鲤不习惯安慰道:“平常家里就我一个人,我哥不怎么回来,你放心。这里除了大一点和别的房子没有什么区别,你不要紧张,就当自己家就好。”
伊鲤乖巧点头:“好。”
陈悦让佣人收拾了一间房,让伊鲤先洗漱一番再下楼吃饭:“你别怕,我家佣人嘴可严了,他们不会透露我今天带你回来的事情。从现在开始,你就是我哥的未婚妻,别人问起来你就这样说。”
伊鲤愣住:“未婚妻?这可以吗?”
陈悦毫不在意:“我哥未婚妻有几十个,他们不会在意你是谁。而且,我经常带我哥未婚妻回来,你放心,他们不会怀疑的。”
“那好吧。”
伊鲤一副任人揉搓的乖巧模样让陈悦极为舒心。
“有什么要的跟这里的佣人说就好,对了,你有没有什么不吃的?”
陈悦笑眯眯地问道。
伊鲤摇了摇头:“没有。”
陈悦笑的更开心了:“好,那我就先下楼了。你新衣服就在旁边,”
陈悦走后,房门关闭。
原本懵懂乖巧的伊鲤瞬间便会了面无表情的模样。
这下好了,刚出虎穴,又进狼窝。
这陈家怕是不简单。
陈家二小姐陈悦,陈董事长的外遇所生。陈悦喜欢自己哥哥的事情在上流社会闹得沸沸扬扬。陈悦哥哥的未婚妻的确多,但每个被带回来的,全都没有再踏出过。
陈悦做了手术,这辈子都不会有孩子,她渴望和自己哥哥有一个孩子,但又不放心那些女人肚子里真的能生出一个真正属于他们的孩子,便特意到处找他哥哥的‘未婚妻’。
可若真的只要一个孩子,那些可怜的‘未婚妻’为什么一个也没有离开过这里?
靳卿之前给她讲过一个故事,哥哥爱上妹妹,妹妹也爱上哥哥,他们想要孩子,身为高等女性的妹妹却不能怀孕。于是,哥哥就去做了子宫移植手术,手术失败,哥哥成为了个植物人。
如果不出意外的话,那位不怎么回来的哥哥应该就躺着这里的某个地方当植物人。于是疯掉的妹妹到处杀那些低等无辜女性,将她们带回去进行移植实验。
若这是一篇小说,伊鲤说不定还会感叹一句好带劲,如今成为了他们疯批虐恋的一环,伊鲤只会来一句有病去治别到处咬人。
伊鲤丝毫不慌,她准备玩票大的。
靳卿靠不住,伊修塔又像个神经病,Eom和靳氏现在怕是都快把这里翻了个遍吧?
与其等待被靳卿救赎,不如自己救自己。
伊鲤准备谋权篡位,来一招狸猫换太子,让陈悦体验一下什么叫做引狼入室。
就在伊鲤磨刀霍霍准备自立为王时,Eom快要翻天了。
浑身肿胀的男人怒不可恶的一脚踹在了伊修塔心口:“你这个废物!连一个女人都看不好!你们的婚约今天才宣布,晚上就把人给我整丢了!”
伊修塔跪在冰冷的地板上,垂眸恭敬道:“父亲,还请您再给我一个机会。”
“机会!你算什么东西还让我给你机会!”
男人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身上全是针眼,浑身肥肿狰狞,就像一个可怕的怪物。
伊修塔跪在那里愈发恭敬卑微:“父亲,今晚只是一个意外。是Eom内部出现问题,我查出来这件事是二叔做的,已经派人将二叔给带来了。”
“你二叔为什么要这么做?”
男人来到他面前问,浮肿的眼眶内,视线锐利地落在了他的身上。
“因为……”
伊修塔抬头看向男人,他嘴唇动了动,男人有些疑惑:“你说什么?”
男人为了听得更清楚,往下弯了弯腰,一瞬间,锋利的刀片从他大动脉划过。
噗通一声闷响,男人倒下了。
室内传来尖锐的报警音。
伊修塔面无表情地站了起来,踢了踢让人觉得恶心的男人:“因为都是我乱说的啊,父亲。”
既然要死了那就死快些吧,也算是给你的儿子让个位。
男人身边的保镖进来,看到伊修塔的瞬间刚要举枪就倒地不起来。
“先生,下一步干什么?”
伊修塔故作悲痛:“父亲年迈昏庸,想对二叔痛下杀手,得到二叔身上的血延续性命,却不料被二叔反杀。即使父亲不对,我身为他的儿子,也应该为他报仇。”
“现在,我们就去和二叔好好叙叙旧。”
伊修塔丢下沾满血的帕子,来到门口:“尸体处理掉,对外发布讣告吧。”
“可这样……”
伊修塔看向自己的手下:“总得让公司的人知道,跟着谁才是最理智的选择。”
一夜之间,Eom实际控股人死了,Eom太子爷伊修塔在第二日成为Eom的临时掌权人。
前控股人一死,原本高涨的股票瞬间暴跌。
靳家,靳先生站在落地窗前打着电话:“他跑了?”
“是的,靳先生。我们赶到的时候,除了一地血,什么都没有了。”
靳先生闻言有些欣慰的感叹:“不愧是我亲手教出来的好儿子,竟然真的能活下来。”
“……先生,还要抓靳卿少爷吗?”
“活要见人,死要见尸,要是真遇到了,带着他的尸体回来就行。”
靳先生看向阴云密布的天空:“现在就死,算是我对他的最后一点父爱了。还真是怀念他穿着纸尿裤跟在我后面拿着奶瓶撒娇叫爸爸的时候。这天看着马上就要下雨了啊。”
靳先生说得风轻云淡,对面接电话的人却不敢乱动。
冰冷锋利的刀刃紧紧抵在他的大动脉,靳卿浑身鲜血,手却没有颤抖一份。
“是…先生。”
手下刚想挂断电话,却听得对面的人又开口,语重心长道:“靳卿,我的好儿子,不如我们一家三口在地府团聚如何?你也别舍不得你的伊鲤妹妹,说不定她早在地府等着你了。
Eom弄丢了她,她又没有回靳家。她一个没有做过手术的小姑娘若是在这段时间遇到什么不可控的事,尸体恐怕都找不到了。”
手下感觉自己少爷千年不抖的手竟然在抖!
不是,那是他大动脉啊!
他皮破了!皮破了啊!